元知序耸了耸肩,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你现在就唤我一声。”
“元——知——序。”
元知序有些好笑:“多唤几声就习惯了,你那晚唤我的名字唤得挺自然的。”
那晚?言书研思考了一会才想起来说的是他中药那晚,哪壶不开提哪壶……
元知序盯着言书研,似乎在等待第二声。
“元知序。”言书研快速叫了一声。
元知序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才对,明日我带你去见杨利心。”
“明日?这就可以了?这么简单?”言书研太意外了
“那是自然。”
不知是不是错觉,言书研总觉得元知序这个样子,似乎很得意?但解决了这件事,她松了一口气,立马开心得笑了起来,道:“谢谢你。”
“以后不要总是对我说谢谢,有事直接同我说,我很多事情都能办到,也不要舍近求远,好吗?”
元知序的语气听起来很像是恳求,仿佛找人帮忙的是他。
“好。”
想想自己来的路上做的打算,若是他不帮忙,自己就脸皮厚点挟恩图报,大不了又做回陌生人,没想到这么容易,倒显得自己把人家想得太小气了。
第二日言书研早早地收拾妥当,来到元知序院子门口,昨晚激动很晚才睡着,但今天一点都不困。
一想到见到杨利心后,自己或许能在这个世界找到同类,就既紧张又期待。
就在言书研带着欢快的心情,在院门口踱来踱去时,元知序出来了。
他穿着一身墨色官服,银冠束发,腰间系着一条金色与红色交织的腰带,勾勒出完美的身形,带上挂着一块象征身份的玉牌。
人靠衣装,这身装扮,让平日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元知序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言书研内心惊艳了一把,她很少见他穿得这么正式,平日里他都是很温和的谦谦公子模样,如今他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威严。
既专业又认真的人简直太有有魅力了。
元知序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走吧。”
马车上,言书研脑子里想了很多事,待会到了衙门自己怎么开口问呢?杨利心会怎么回答?回答的结果会有用吗?
如果那个相士真的只是凑巧说中了自己一年后会溺亡,那自己的希望就落空了,但世上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吧。
“你要问的事情很重要吗?”元知序忍不住开口问。
“很重要。”
元知序想起了她和杨家的渊源,莫非她想问的是十年前的事?
“你与杨家……你与杨玲之间的事情是真的吗?”
“指我弄瞎她眼睛的事吗?是真的,不过与传闻有些不一样。”
“你能和我说说吗?”
正好言书研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东想西想不如转移一下注意力,于是便将她与杨玲之间的事情简短地告诉了他。
到了牢房外,衙役们见是元知序的马车,纷纷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视地站在两侧,守卫见是元知序,连忙恭敬地行礼,迅速打开大门,让出一条路来。
“元大人。”
“元夫人。”
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迎上来,躬身行礼:“元大人,您吩咐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元知序微微颔首,对言书研说道:“走吧。”
言书研抬步跟在他身边,牢房的寒气更重,她不由得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牢房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两侧的牢房都用厚重的铁门封死。
言书研瞥见自己身侧的牢房中有一张满脸血污的脸,吓得往元知序身边靠了靠。
这边的环境有点差,看来自己上次进牢房因为身份而受到了优待,她想起了上次隔壁牢房的那个男人,能和她关在同一处,看来他也不简单。
元知序察觉到了身边的动静,轻轻将拉到自己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言书研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也不知该不该甩开。
转过一个弯,出现了一道门,两个身材魁梧的狱卒守在两侧,见到元知序立毕恭毕敬道:
“元大人!元夫人!”
狱卒连忙打开了铁门,继续领着他们前进。
“这里关押的都是重犯。”元知序轻声解释。
“到了。”领路的衙役在一间牢房前停下,掏出钥匙打开门锁。
元知序率先迈步进去,言书研深吸一口气,跟了进去,她很快就要见到杨利心了,现在的心情反倒平静了下来。
牢房内,一个头发凌乱的男人坐在地上,脚被铁链锁在墙上,听到动静缓缓抬起头来。
“杨利心。”
地上的男人听到自己的名字,睁开他浑浊的眼睛,看清来人后,面带疑惑:“元大人?”
“我夫人有事问你。”元知序不跟他废话,直接挑明了来意。
杨利心的目光从元知序身上挪到了言书研身上,眼皮耷拉了下来,很显然,不是很待见她。
言书研不在乎他的反应,开门见山道:“杨叔,十年前有个相士说我一年后会溺死,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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