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序来到兰香院门口,心中五味杂陈,徘徊着不知该不该进去。但已经过去了好几日,就算她再伤心,也必须得将不该生的情愫连根拔起。
想到这,他抬脚迈入院中,见到刚沐浴完的言书研,她穿着宽松的寝衣,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气,元知序尽力让自己移开注意力。
言书研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疲惫。
“想喝酒吗?喝醉了,也许第二天就好了。”元知序轻声道。
喝醉?言书研平日里不喝酒,更别说喝醉了。
她木讷地点了点头,总说“一醉解千愁”,能一直流传下来的话,肯定有道理。其实她现在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只是有些郁闷,差一个完全走出来的契机,也许可以试试“借酒消愁”。
她跟着元知序来到他的芝兰院,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
一开始,言书研只是小口抿着,渐渐地,她开始大口喝酒,元知序看着她一杯接一杯,却没有阻止。
“我酒量是不是很好啊,为什么还是没有醉。”言书研不理解,怎么她喝这么多还是很清醒,要喝醉的话到底要喝多少?
“有没有强劲一点的酒?”她想要一步到位。
元知序吩咐下人拿来一坛烈酒,言书研给自己倒满一杯,一饮而尽。
酒劲渐渐上来,言书研趴在桌上,过了一会后她闹着要洗漱,元知序无奈,想了想,直接带着她去了自己房间,自己则去沐浴了。
言书研趴在桌上,安安静静地呼吸,眼睛看着前方,慢慢的,自己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宛如画中走出的仙人,他的面容清俊,眉目如画,鼻梁高挺,唇色淡红,感觉整个人在发光,她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元知序沐浴完,身着宽松的白色长袍,衣襟微敞,胸膛若隐若现,水珠顺着发梢滴落,他的目光落在言书研身上,发觉她正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他缓步走近,带起一阵淡淡的清香,言书研的视线随着他的移动而游移。
元知序在她面前停下,微微俯身,与她平视,他耐着性子,也不开口,就这么将自己的脸对着她。
“真好看啊……”
言书研仔仔细细地将眼前这张脸从头到尾欣赏了一遍,她的眼睛里泛着莹莹的光,像是浮动着藏不住的爱慕。
元知序嘴角带着隐晦的笑意,慢慢直起身。
言书研发觉眼前的人在后退,便踮起脚尖慢慢凑近他。
元知序看着她慢慢靠近自己,眼底的笑意更深,他耐心地控制着自己与她的距离,垂眸看着她,像是欣赏着自己的猎物一步步踏入陷阱。
言书研看够了,伸手摸他的脸。
元知序没有躲开,任由她摸,她的手指有些凉,触碰到脸上,刺激着自己的神经。
她正在触碰他。
言书研的眼光挪到了元知序的嘴唇处。
无法控制地,她慢慢凑近元知序的嘴唇,呼吸也渐渐靠近他,只觉得他的唇形很好看,上唇微微翘起,下唇饱满,看起来很软。
她想上去咬一口。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元知序的声音压得很低,怕惊到她,带着几分蛊惑,像是提醒,又像是引诱,他低着头,凝视着言书研慢慢凑近的脸,静静地等待。
言书研的唇离他只有一寸之遥,却又停下了。
这种戛然而止真心让人感到烦闷。
像是一只鱼在鱼饵边转来转去,试探了很久,欲咬不咬,最后摇着尾巴离开了。
而垂钓人一直屏气凝神地盯着那条鱼,忐忑不安地期盼着鱼儿上钩,在希望达到顶点时,那条鱼游走了……
真是令人失望。
元知序放弃了最后的克制,眸光闪动,伸手将往后退的言书研一把扣住,把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
言书研显然没做好准备,被这突然的举动弄得下意识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他。也许不是疑惑,只是醉了,看起来很不清醒。
“你抱我干嘛。”
元知序呼吸越来越重,直接张口咬了上去。
说是咬,但碰到她嘴唇时及时控制住了力度,变成了轻轻的含住。
元知序的心跳加速,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已经不满足于现在,开始加大攻势。
他轻轻撬开她的唇齿,温柔又强势地与她纠缠在一起。言书研想说话,但又不知如何摆脱,她的呼吸凌乱,也许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肩膀。
直到言书研喘不过气,元知序才放开她。
“咚咚咚。”
元知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是激动,是喜悦,是害怕。
那晚是因为药物作用,而这次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不一样,更刺激……
他微微抚平自己的气息后问道:“研研,和离书在哪里?嗯?”
他想把这个危险除掉。
“和离书?是我和元知序的和离书吗?”
“嗯,在哪里,告诉我。”
“哦,和离书在……在……在哪来着?”
言书研实在是困得不行了,仿佛在绞尽脑汁想这件事,最后咧嘴一笑:“我忘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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