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苏墨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吐出鲜血。
白术看着他,笑出了声,她故意皱着眉头。
“我替你说吧,你肯定会说‘我怎么敢?你父皇给我这么大的荣耀,要是知道我这么对你,我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说完,又无辜地笑了笑,语气轻快:“可是,你父皇不会知道呀。”
祁苏墨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遇上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的身体因恐惧而颤抖,眼中满是哀求,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白术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快意:“祁苏墨,你的报应来了。”
她将祁苏墨再次扔上马背,策马前往下一个地点。
祁苏墨早已痛得昏厥过去,身体无力地垂在马背上,鲜血顺着马鞍滴落在地。
这次来到了河边。
白术将祁苏墨拽下马,扔在河边的草地上。
她换了一把更锋利的大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她摇了摇祁苏墨,想将他唤醒。
片刻后,祁苏墨依旧昏迷不醒。
“罢了。”白术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她举起刀,狠狠地朝着祁苏墨的一条腿砍去。
刀刃切入血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祁苏墨被剧痛惊醒,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中满是泪水。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魔鬼,她正一刀又一刀地砍断他的腿,而他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腿与自己分离。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这个疯子从一开始就剥夺了他说话的权利,无论他有什么话,都无法与她沟通。
现在,他连求死都做不到。
白术将砍下的断肢与几块砖头绑在一起,随手扔进了河水中。
她转身面对祁苏墨,认真地问道:“你猜猜,我们下一个地方去哪?”
祁苏墨已经快失去意识,身体因失血过多而变得冰冷麻木。
他无力地摇了摇头,眼中只剩下了空洞。
白术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猜对了,确实是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等下去哪,咱们边走边看?”
她在河边洗了洗手,将血迹冲净,随后又将祁苏墨抓上马背,继续前往下一个地点。
每到一个地方,她就砍下祁苏墨的一个肢体。
就这样,即将天亮。
最后,她来到了一处悬崖边。
此时的祁苏墨已经残破不堪,四肢全无,只剩下躯干和头颅。
他的眼神空洞,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白术将他从马背上拖下来,扔在悬崖边。
她低头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祁苏墨,你的报应终于结束了。”
她一脚将他踢下了悬崖。
祁苏墨的身体渐渐消失在漆黑的深渊中。
白术站在悬崖边,抬头看向天空,脸上露出了痛快的笑容。
“白心姐姐,白悦姐姐,沐沐,我为你们报仇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上面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她自言自语道:“我这次有点残忍。但你们会包容我的,对吗?”
“沐沐,这是我最后一次使用暴力了,我保证。”
白术的目光再次投向天空,此刻乌云密布,即将有一场大雨。
“要下雨了,会帮我冲掉所有痕迹,是你们在天上保护我吗?”
天上刚好传来一阵阵雷声,像极了在回应她。
白术带上帽子,转身离开悬崖,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几日后,言书研听到了祁苏墨畏罪逃跑的消息,宫中立即派人搜寻。
一个月后,依旧没有找到祁苏墨的下落。
与此同时,新的消息在大街小巷传开——祁苏逸被立为了新的太子。
言书研并不在意新的太子是谁,她只在意祁苏墨已经为他做过的事情偿命了。
白术的仇彻底报了。
然而,她的心中却依旧有些淡淡的失落,一个多月了,元知序音讯全无,他没有给她写过一封信,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她想等元知序回来,好好和他谈谈。
他究竟去了哪里?他恨自己吗?”
言书研坐在院中,思考着她每日都会问自己一遍的问题。
她问过别人,但都说不知道。
顾长风也不在京城,而陆子谦说话也躲躲闪闪的。
就在这时,祁苏逸身边的人来到宗正府,传话说太子殿下要见她。
言书研皱了皱眉,祁苏逸违背了承诺,她还没找他算账,他竟然还好意思来找她?
她完全不想见到祁苏逸,可对方连马车都准备好了,显然不容她拒绝。
她也想质问祁苏逸为何不信守承诺。
到了太子府,祁苏逸满面笑容亲自出来迎接她。
言书研一见到他,心中没来由地感到不舒服。
她勉强压下情绪,语气生硬地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祁苏逸却毫不在意她的冷淡,一把抓住她的手,笑着说道:“书研,我带你去参观一下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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