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贵气愤的指着安平两人,“这夫妻俩长期虐待小女儿,我要代表安家村大队起诉他们。”
刚才安叶说,可以通过打官司把安小翠的监护权转到大队。
安平夫妻俩现在不知道安小翠的学习有多好,一旦中考结束,他们看到安小翠的利用价值,指不定还得上门闹几次呢。
这年头考大学不止需要成绩,还得有高中老师的介绍信。
万一安平夫妻俩去高中闹,影响了老师对安小翠的看法,那会毁了这个孩子。
好不容易从泥沼中爬出来,可不能再陷进去。
虐待子女罪,这可不是简单的罪名,警察要把相关人全部带回警局。
安叶走到安小翠身边,拍拍她的头,“小翠,大队长伯伯在想办法了,你不要担心。”
女老师也要跟着一起去,安小翠和安竹可是她最得意的两个学生,都是以后考大学的好苗子。
班主任也是个女孩子,深知这年头女孩子有多么不容易,她可不允许旁人给她的学生泼脏水。
安叶一把把陈小娟拉起来,她刚才虽然使劲大,这会也该缓过来了。
陈小娟扒着车门,就是不愿意上车,安叶手脚并用,直接把人塞到警车后座。
随后自己也挤了进去,把身边两个大胖子挤得齐齐瞪她。
大队长和其他人坐村里的牛车去公安局。
安平和陈小娟根本不知道他们即将面临什么,只以为是安叶和安小翠捣的鬼。
果然小翠她爷爷说的对,女孩子不能上学读书,一旦读了书,她们就有了自己的思想,就控制不住了。
今天说什么也要把安小翠带回去,家里连个干活赚钱的人都没有。
这可是他们自己家的事,警察来了也没用。
等到了警局,警察跟领导汇报了情况,自从上回去各个学校排查校园欺凌事件,现在领导们很关注孩子们的身心健康。
这些学生都是清晨五六点钟的朝阳,是即将绽放的花朵,是国家未来的希望。
一听这事,立即派了两个警察去安家村调查情况,如果情况属实,安平和陈小娟铁定要吃牢饭。
“小翠,如果他俩真坐牢了,你会怪伯伯吗?”安大贵看着沉默的安小翠,问道。
“不会,我知道伯伯是为了我好。”
她沉默,是因为原来她从前受过那么多苦,找警察就行。
班主任邓媛媛摸摸安小翠的头,她也看到过这姑娘身上的旧伤,问她什么也不肯说。
警察问了邓媛媛一些情况,就让她先回去了。
安叶帮着警察把安平和陈小娟拖到审讯室,她是公安局的常客,看啥都熟悉。
安平和陈小娟可不觉得打孩子有啥,村里谁家不打孩子啊,也就孙佩兰把两个闺女当成宝。
“女娃娃有啥用啊,生她就是为了以后嫁人多要点彩礼,给她兄弟娶媳妇用。”
审讯陈小娟的有一个女警察,闻言道:“你自己也是个女人,从小受的苦还要加在你闺女身上吗?”
陈小娟有些恍惚,对啊,她打小也是被爹娘当牲口用,安平当年给的彩礼她一分没捞到,全被爹娘给了哥哥嫂子。
但是多年被打压,从小被灌输“养闺女就是为了彩礼钱”的封建思想占了上风。
“那咋了,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是个城里人,你们又不用下地干活。”
陈小娟刚生下安小翠的时候,为人母的喜悦暂存过一段时间,但很快就被没吃没喝的现实击倒。
她跟安平不舍得使唤儿子,只能啥事都让安小翠干。
当年要不是大队长施压,两口子才不会让安小翠上小学。
要是安小翠跟她一样不识字,自然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了
不敢怨怪大队长,只能暗恨安小翠,都怪她,女孩子没事读那么多书干啥,跟爹娘都不一条心了。
审讯警察把安平和陈小娟说的所有话都记录下来,等去安家村的同事回来,证据确凿,坐牢是省不了的。
正好局里正在考虑下乡普法,主要讲造谣犯法,现在还可以加一个打孩子打老婆也犯法。
等待室里就坐着安大贵、安叶和安小翠三人。
没一会儿,审讯陈小娟的女警察过来,需要找安小翠了解一些情况,男警察不合适。
“小翠不用怕啊,警察同志问你啥你就说啥。”安叶拍拍安小翠紧握的双手。
考虑到安小翠还未成年,身边需要有监护人在场,警察没让安大贵和安叶出去。
“你爹娘经常打你吗?”
回想起往日如同噩梦一般的生活,安小翠身子微微颤抖。
“每天至少一次,要么是做饭做晚了,要么是地没扫干净,反正只要他们想打我,什么理由都有。”
安小翠撸起袖子,给警察同志看还未完全消退的伤疤。
陈年旧伤太多,安叶每天都给安小翠抹一遍祛疤膏,但是祛疤膏对安叶的新伤痕有用,对旧伤没啥效果。
女警察不忍心再问,每问一次,就是让受害者多回忆一遍曾经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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