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个人就着星空对饮,赵溪岳正看得一脸懵,周围的景象忽然一阵如水波般荡漾。
她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瞬,她和盛既望、顾清弦三人就出现在了二位掌院旁边。
这空间挪移悄无声息,毫无征兆。
赵溪岳眨了眨眼。
哇塞,牛逼!
宁焱放下酒坛,打了个响亮的酒嗝,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突然被“传送”过来的赵溪岳身上。
他那双因为醉酒和战斗而显得有些发红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赵溪岳,尤其是她身上那些还未愈合的伤口。
被这样一位实力恐怖且脾气火爆的掌院近距离盯着,赵溪岳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身体下意识地绷紧,有些忐忑不安。
“再看,眼珠子给你抠出来。”邓掌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头也不抬。
宁焱被噎了一下,没好气地瞪了邓掌院一眼,这才收回那极具压迫感的目光,又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抹了把嘴:“老子看看怎么了?你这小徒弟,细皮嫩肉的,经得起几下折腾?”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有点生硬,又补充道:“老子这不是在吓唬她,是在提醒她。今天这事,算是给她长个记性。以后在学院里,眼睛放亮点,让她早点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什么叫流程难走。一回生,二回熟嘛!”
赵溪岳:“……?”
她一脸震惊地看着宁焱,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位掌院大人,您这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一回生二回熟?这种事难道还会有下次?!
“您……”赵溪岳张了张嘴,想问又不敢问。
宁焱又灌了一口酒,放下坛子,脸上的表情平静了许多,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老夫当然知道,炎烈那小子的死和你无关。”他看着赵溪岳,缓缓说道,“就你那点微末修为,就算有那空间貂帮忙,想在学院医舍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一个二阶御兽师,还没闹出任何动静,根本不可能。盛丫头倒是有这个本事,但她要杀,昨天当场就杀了,何必多此一举,还落人口实?”
“所以您刚才……”赵溪岳迟疑道。
“刚才?”宁焱翻了个白眼,“刚才当然是走个流程啊!不然你以为老子吃饱了撑的,带人堵你门口?炎烈死在学院,还是炎家的人,老子身为火系院掌院,于公于私,都必须做出姿态,第一时间调查嫌疑最大的人。这是规矩,也是给某些人看的。”
“那您和师尊打这一架?”赵溪岳更迷惑了。
既然都知道不是她,干嘛还要打?
“咳!”宁焱突然呛咳了一声,老脸似乎有点不自然,瞪了旁边老神在在喝酒的邓九霄一眼,“老子那是……那是看不惯这老东西护短护得无法无天的样子!而且,他居然敢说那种混账话污蔑盛丫头!老子当然要教训教训他!”
“我看您就是想找个由头,跟老头子打一架吧。”一直安静喝茶吃点心的盛既望冷不丁的开口,毫不留情地拆穿,“手痒了就直说,何必扯这么多。”
宁焱闻言,老脸立刻一板,眼睛一瞪:“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老子是那种人吗?这叫秉公执法,例行调查!什么叫想打架?!”
“哦。”盛既望应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又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那神态,摆明了不信。
宁焱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拿她没办法,最后只能悻悻地坐下,抱着酒坛猛灌,嘴里还嘟囔着:“没大没小……一点都不知道尊老……邓九霄你怎么教的徒弟……”
邓九霄慢悠悠地喝着酒,眼皮都没抬一下:“我乐意。有意见?憋着。”
“你!”宁焱被他这态度噎得直瞪眼。
赵溪岳的嘴角微抽,搞了半天这么大阵仗,两位掌院差点把空间院拆了,结果……就是为了走个流程,顺便让宁掌院活动活动筋骨?
这就是大佬的世界吗?她不懂,但她大受震撼。
“行了,戏也演完了,酒也喝了,该说说正事了。”邓掌院放下酒坛,看向宁焱,“所以炎烈到底怎么死的?你们查到什么了?”
提到正事,宁焱脸上的表情也沉了下来,他放下酒坛,眉头紧锁。
“一击毙命。”他沉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精准地洞穿心脏,伤口平滑,没有多余的挣扎痕迹,对方实力远超于他。”
“学院的司业和擅长此道的教习都检查过,没有发现任何外外来的气息,只有炎烈自身和你们昨日交手留下的力量痕迹。”宁焱看向赵溪岳和盛既望,“这也是为什么你们会成为首要怀疑对象——至少在明面的证据链上,你们是最后与他激烈冲突、并留下力量印记的人。”
“学院的防御结界没有任何异常?”邓掌院问道。
“没有。”宁焱摇头,“至少在结界记录上,昨夜没有任何非本院人员进出。要么是内部人所为,要么……就是凶手有能力完全避开结界的侦测。”
内部人?或者能完美避开学院结界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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