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秦朝当大忽悠 第76章 跨郡调粮纠纷，联盟机制破局

关中的秋旱刚过，又一场危机悄然爆发。三辅郡因持续干旱，粟麦减产近 4 成，农户家中存粮告急，郡府粮仓储备仅够维持 10 日，若不能及时调粮，恐引发流民骚动。按照关中农桑协作联盟的协议，“灾年互济” 是核心条款，三辅郡向联盟内的右扶风郡申请调粮 500 石，却遭到断然拒绝。

“张郎官，右扶风郡一口回绝，说他们本地粮价涨了 2 成，要是按协议低价调粮，郡府和农户都吃亏！” 三辅郡农桑吏员带着满脸焦灼，策马赶到咸阳农桑司，“他们还说，联盟协议是‘自愿互助’，不是‘强制摊派’，现在粮价金贵，没义务给咱们调粮！”

张伟刚处理完北方冻害的后续事宜，听到消息顿时眉头紧锁。关中农桑协作联盟成立两年，靠着 “跨县调粮、技术共享”，已化解过三次小规模灾荒，“灾年互济” 条款从未被如此直白地拒绝。他立刻查阅联盟协议副本，粗纸上 “凡联盟内郡县遇灾，有余粮郡需优先调运，调运价按丰年市价执行，差额由朝廷补足” 的条款清晰可见，右扶风郡的拒绝显然违背了协议。

“右扶风郡今年丰收，粮仓储备充足，拒绝调粮绝非单纯因粮价，定是有人在背后煽动。” 张伟很快猜到关键 —— 右扶风郡的主吏员是吕不韦的亲信，此前就多次对联盟机制阳奉阴违，这次显然是想借调粮纠纷，破坏联盟的协作根基，进而削弱农桑司的统筹权限。

当日下午，张伟带着联盟协议副本和三辅郡的受灾数据，赶赴右扶风郡。郡府内，主吏员赵大人态度傲慢，听完张伟的诉求，直接摆手：“张郎官，协议我知道，但如今粮价不同往日，按丰年市价调粮，我郡要少赚不少，农户们也不答应。再说，朝廷的差额补贴迟迟不到位，总不能让我们白吃亏吧？”

“赵大人，联盟协议写得明明白白，差额补贴由朝廷补足，且调粮后三辅郡会在来年双倍返还，还有技术支援。” 张伟铺开三辅郡的受灾记录，“你看，三辅郡已有 10 个村落出现缺粮，若再拖延，流民外逃，很可能波及右扶风郡，到时候麻烦更大。”

赵大人却不为所动：“那是你们的事，我郡只管好自己的农户。除非按现价调粮，否则免谈！” 他身后的几名吏员也跟着附和，言语间透着刻意刁难的意味。张伟看得清楚，这些人显然是得了吕不韦亲信的授意，故意制造麻烦。

谈判陷入僵局，张伟当即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他让人加急上书农桑司，援引联盟协议，请求朝廷出面施压，明确 “拒绝灾年互济者，将取消联盟内技术共享、农具优先供应等权益”；另一方面，他主动让步，提出 “调粮差额由朝廷补足，额外给予右扶风郡 1 成差价补贴，且三辅郡来年返还时，额外多送 50 石良种”。

这一让步既守住了联盟协议的核心原则，又兼顾了右扶风郡的利益，赵大人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暂时松口：“补贴和返还的事，需立文书为据，否则我不能答应。”

“可以！” 张伟当场拟定《跨郡调粮协议补充条款》，明确补贴金额、返还时间、良种供应等细节，双方签字画押，赵大人才下令粮仓准备调粮。可就在粮车即将启程时，意外发生了 —— 吕不韦派系的亲信、郡府的王都尉突然带人赶到粮仓，以 “粮车需经郡府复核” 为由，强行拦下粮车，声称 “赵大人私自签订协议，未报郡府批准，调粮无效”。

“王都尉，这是按联盟协议和朝廷意向执行的调粮，你无权阻拦！” 张伟据理力争。王都尉却冷笑：“郡府之事，自有郡府的规矩，没有郡守手令，谁也不能调走一粒粮食！” 双方僵持在粮仓外，粮车迟迟无法出发，三辅郡的缺粮危机越来越紧迫。

张伟知道，王都尉是故意拖延，想让调粮不了了之。他当机立断，让人快马联系关中农桑协作联盟的监查官 —— 监查官由农桑司和各郡吏员共同担任，拥有监督协议执行的权力。监查官赶到后，当场宣读联盟章程，明确 “灾年调粮无需额外报请郡守，主吏员签字即可生效”，王都尉的阻拦失去了依据，只能悻悻离去。

三日后，500 石粟米顺利从右扶风郡运抵三辅郡。粮仓外，农户们排着长队领取救济粮，王老汉捧着沉甸甸的粟米，激动地说：“多亏了联盟调粮，不然俺家就要饿肚子了！这联盟真是救了俺们的命！” 三辅郡的流民危机彻底化解，郡府吏员握着张伟的手，连声道谢：“张郎官，若不是你坚持，这粮根本调不过来！”

调粮成功后，张伟立刻牵头修订联盟调粮机制，增设 “补贴兜底” 条款：①灾年调粮，差额补贴由农桑司提前垫付，避免 “补贴不到位” 的借口；②给予供粮郡 1 成差价补贴，从联盟专项资金中列支；③建立 “调粮快速通道”，粮车凭联盟文书可免检通行，减少人为阻挠。

可就在机制完善的消息传开时，坏消息接踵而至：右扶风郡的赵大人因 “擅自调粮”，被吕不韦派系罢免，新上任的吏员是吕不韦的亲信，公开表示 “右扶风郡今后不再参与联盟调粮，除非由丞相府主导分配”。

这一表态让联盟内其他郡县人心浮动，已有两个郡私下表示 “若联盟不能保障供粮郡利益，或将考虑退出”。张伟心里清楚，吕不韦派系的目的就是通过罢免赵大人、煽动供粮郡退出，彻底瓦解联盟的协作机制，让农桑司失去跨郡统筹的抓手。

夕阳落在三辅郡的粮仓上，刚卸下的粟米堆成小山，农户们的笑脸还历历在目。张伟攥紧手中的《联盟调粮机制补充细则》，知道这场调粮纠纷的硬仗虽暂时取胜，但联盟的根基已被动摇。若不能稳住其他郡县，阻止吕不韦派系的进一步渗透，关中农桑协作联盟很可能分崩离析，而他，必须尽快联合联盟内的中立郡县，巩固协作根基，应对即将到来的更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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