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松了口气,身后便传来了轻柔的脚步声。
防火女不知何时来到了书房门口,她似乎感知到了艾什先前那一瞬间的窘迫,轻声关切道:
“灰烬大人,您还好吗?” 她的声音依旧带着初醒般的温软。
艾什转过身,脸上的些许狼狈瞬间被一种真实的温和取代。
他走上前,轻轻勾起一抹微笑,摇了摇头:“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再称呼我‘大人’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的纵容,“叫我艾什就好。”
他很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拉过防火女微凉的手,握在掌心,关切地问道:
“怎么样?对这个‘新’世界,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了吗?”
防火女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微微侧头,似乎在组织语言:
“灰烬……艾什。” 她尝试着改口,感知到艾什故意装作低沉下脸,像小孩子赌气般的样子, 不由得抿嘴轻笑,才继续道:
“这个世界……好明亮,好温暖。空气中充满了生机。但是……我并没有感受到‘火焰’的存在,那种维系一切的、最初的火焰。”
艾什握紧了她的手,解释道:
“这个世界的延续,并不依赖于神族编织的谎言,也无需先行者们不断的牺牲与传火。它自有其运行的法则。” 他顿了顿,声音沉稳而令人安心,“虽然这里同样有着不可预知的危险与纷争……但一切有我。”
防火女静静地听着,感受着手中传来的真实不虚的温暖,她没有再追问关于火焰的深奥问题,只是轻轻地、安心地笑了。
那笑容如同在无边灰烬中悄然绽放的花。
沉默了片刻,她忽然抬起头,用那双被眼罩遮蔽、却仿佛能直视灵魂的眼睛“望”着艾什,轻声请求道:“对了,艾什……你能给我一个名字吗?”
艾什愣了一下:“?你本来的名字呢?”
防火女轻轻摇头,银色的发丝随之晃动:
“早就已经抛却了,与过去的职责一同留在了那个轮回里。而且……” 她的声音变得更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坚定,“妻子的名字,不应该由丈夫来给予吗?”
“……”
很难想象,艾什——这个在无数人眼中是来自黑暗之魂世界、习惯于在扭曲与绝望中爬行、为了目标可以不要face的“灰烬”——此刻竟然也会有种脸颊微微发烫、耳根泛红的感觉。 他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咳嗽了一声。
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些古老的词汇与象征。最终,一个名字浮现出来。
“弗雷娅(Freya)。” 他轻声说道,带着一种郑重的意味。
防火女微微偏头,似乎在品味这个名字:“芙莱雅吗?”
她重复了一遍,然后仿佛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嘴角的弧度加深了,“……火焰。”
无论何时何地,灰烬总是伴着火焰。
——(●●)——
“艾瑞巴蒂,大家好!”
伴随着这声过于热情的招呼,实验室的防爆大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巨响,以一个完美的U型弧度嵌在了门框里,彻底报废。
正在工作台前和布鲁斯·班纳一起小心翼翼地研究心灵权杖能量结构的托尼·斯塔克嘴角猛地一抽。
他看着那扇价值不菲、理论上能抵御火炮武器攻击的门,内心咆哮:
如果不是打不过你,我绝对把你打成另一扇门然后焊上去!
布鲁斯推了推眼镜,似乎对这种暴力开门法没什么反应,只是温和地笑了笑:“艾什,今天心情不错?”
托尼也回过味来了,确实,今天的艾什很反常。
以前这家伙要么是神神叨叨地,要么就是一副苦大仇深、背负着全世界债务的表情,今天这眉飞色舞的样子,活像是中了宇宙头彩。
艾什没理会托尼那控诉的眼神,风风火火地走到他们中间,啪的一声将一张皱巴巴的纸拍在了工作台上,差点震倒旁边一个装着蓝色液体的烧杯。
“来得正好,想让你俩帮忙找点东西。”
托尼和布鲁斯,连同刚刚从旁边实验隔间探出头来的彼得·帕克,都好奇地凑过去看。
只见那张纸上用极其抽象的笔法画了几样东西:
一条歪歪扭扭的直线,旁边标注:【一根针】。
一块不规则的圆形,上面趴着一只看起来像得了佝偻病的蜥蜴,标注:【光辉龙体石】。
一个更像是鸡爪子的东西,标注:【干枯手指】。
托尼的脸色瞬间变得跟某些街头涂鸦一样五彩斑斓。
他拿起那张纸,对着光看了看,又难以置信地看向艾什:“……我说,隔壁幼儿园小朋友的随手涂鸦,艺术造诣都比这高八个层次好吗?你管这叫‘图’?这是对‘图像’这个概念的侮辱!”
彼得忍住笑,乖巧地打招呼:“老师,您今天看起来特别高兴。”
他作为奥斯本集团与斯塔克工业合作的桥梁,同时也是复仇者联盟的年轻编外人员,被派来这里学习和协助研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