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吹过城郊书画院的竹林,沙沙作响,像是奏响了一曲轻柔的乐章。
苏念卿跟着秦观澜学画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一周。每天清晨,顾霆琛都会亲自开车送她过来,傍晚再准时接她回家,风雨无阻。偶尔遇上顾氏集团有紧急会议,他也会安排保镖车队全程护送,半点不敢马虎。
这天一早,苏念卿刚踏进书画院的大门,就看到秦观澜正站在竹林边,手里拿着一支毛笔,对着眼前的竹子凝神思索。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在他花白的头发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
“秦老。”苏念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恭敬地喊了一声。
秦观澜回过头,看到她,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丫头来了?快过来,看看这竹子,有什么感悟?”
苏念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眼前的竹子挺拔修长,竹叶青翠欲滴,在风中轻轻摇曳,透着一股坚韧不拔的气节。她沉吟片刻,认真地说道:“这竹子生得挺拔,竹叶错落有致,风一吹,更显灵动。画的时候,应该要抓住它的‘劲’和‘柔’,下笔要刚劲有力,又要带着几分飘逸。”
秦观澜满意地点了点头,捋着胡须道:“不错不错,你这丫头,悟性很高。昨天教你的‘撇叶法’,还记得吗?今天我们就来画这幅竹林图。”
“记得!”苏念卿连忙应道,转身去拿自己的画具。
不远处的石凳上,顾霆琛正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报纸,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苏念卿的方向。他今天特意推掉了上午的会议,就是为了陪苏念卿学画。美其名曰“担心她学画太累”,实则是想盯着那个秦观澜,生怕他把自己的宝贝太太拐走了。
苏念卿铺好宣纸,研好墨,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汁,深吸一口气,开始下笔。她先是勾勒出竹子的枝干,笔锋刚劲有力,带着几分秦观澜教的笔法韵味。接着,她又用“撇叶法”画竹叶,手腕轻轻转动,一片片竹叶便跃然纸上,错落有致,栩栩如生。
秦观澜站在她身边,时不时地指点几句:“这里的墨色可以再浓一点,突出竹叶的层次感。”“这笔要再撇得开一些,显得更灵动。”
苏念卿听得认真,时不时地抬头请教,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
顾霆琛看着这一幕,手里的报纸都快被他捏皱了。他放下报纸,站起身,走到苏念卿身边,状似随意地问道:“渴不渴?我给你带了温水。”
苏念卿正画得入神,头也没抬地说道:“不渴,你先坐一会儿吧。”
顾霆琛的嘴角抽了抽,心里的醋坛子又开始翻涌。他看向秦观澜,语气带着几分客套:“秦老,您辛苦了,要不要喝点茶?我让人准备了上好的龙井。”
秦观澜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故意说道:“不用麻烦顾总了。我和小苏正聊到兴头上,这画画讲究一气呵成,打断了就没那个韵味了。”
顾霆琛:“……”
他只能悻悻地站在一旁,看着苏念卿握着毛笔,在宣纸上挥洒自如。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嘴角带着一抹专注的笑容,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顾霆琛看着看着,心里的醋意渐渐消散了几分。他不得不承认,认真画画的苏念卿,真的很迷人。
不知过了多久,苏念卿终于放下了毛笔,看着眼前的竹林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宣纸上,竹林挺拔,竹叶随风摇曳,墨色浓淡相宜,透着一股清新雅致的韵味。比起之前的画作,明显进步了不少。
“不错不错!”秦观澜连连称赞,“这才几天,你就掌握了撇叶法的精髓,比我当年教的那些徒弟,悟性高多了!”
苏念卿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她转过头,看向顾霆琛,眼里带着一丝期待:“顾霆琛,你看,我画得好不好?”
顾霆琛走上前,低头看着那幅画,眼底满是赞赏:“画得很好,比昨天又进步了。”
得到他的认可,苏念卿的笑容更灿烂了。
秦观澜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忍不住打趣道:“顾总,你这太太,可是块难得的璞玉,好好培养,将来必成大器。”
顾霆琛揽住苏念卿的腰,语气带着几分骄傲:“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太太。”
苏念卿的脸颊微微泛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秦观澜的助理匆匆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说道:“秦老,您的快递到了,说是从江南寄来的。”
秦观澜接过包裹,拆开一看,里面是一沓宣纸,还有几支毛笔。他拿起一张宣纸,摸了摸,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这是江南的檀皮宣纸,质地细腻,吸水性好,是难得的好东西!”
他说着,将宣纸递给苏念卿:“丫头,这宣纸送给你,你试试用它画画,效果肯定不一样。”
苏念卿接过宣纸,心里感动不已:“谢谢您,秦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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