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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江城国际机场。
一架湾流G550私人飞机降落在停机坪。
舱门打开，乔布斯走下飞机。
黑色高领毛衣，牛仔裤，New Balance跑鞋，标志性的圆框眼镜。
五十多岁的男人，瘦得像竹竿，脸色有点苍白，但眼神锐利得吓人。
他身后跟着苹果的首席技术官、法务总监，还有两个翻译。
机场贵宾通道外，苏白靠着一辆迈巴赫62S，手里拿着手机在刷股票。
楚云飞站在旁边，看着远处走来的乔布斯，压低声音：“苏总，那就是乔布斯？”
“嗯。”苏白头也不抬。
“看着挺普通的啊。”
“普通？”苏白笑了，“这位可是改变世界的男人。”
他把手机揣兜里，抬头看向乔布斯。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
乔布斯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传说中那个锁死苹果所有技术路线的华夏年轻人，竟然这么年轻。
二十岁？
看着像十八岁。
但那双眼睛，深得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
“苏先生？”乔布斯主动伸手。
“乔布斯先生。”苏白握住他的手，“欢迎来到江城。”
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谁也没先松开。
气氛瞬间凝固。
乔布斯的技术官和法务总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紧张。
这两位，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谈判还没开始，火药味已经浓得化不开了。
---
南天门科技总部，顶层会议室。
长条形实木会议桌，一边坐着苏白和他的团队——柳凝霜、顾清寒、雷布斯、林飞宇。
另一边是乔布斯和他的团队。
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乔布斯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这是他的习惯动作，思考时才会这样。
苏白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笑得很随意：“乔布斯先生，喝茶还是咖啡？”
“咖啡。”
“云飞，给客人上咖啡。”
楚云飞端上来一杯蓝山。
乔布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看着苏白：“苏先生，我们直接谈正事吧。”
“好啊。”
“iPhone的研发已经进入最后阶段，明年六月会发布。”
乔布斯顿了顿，“但你们注册的专利，卡住了我们所有技术路线。”
“所以？”
“所以我想和你谈一笔交易。”乔布斯盯着苏白，“专利授权。”
苏白笑了：“乔布斯先生，您觉得我会授权吗？”
“为什么不？”乔布斯皱眉，“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利。”
“您给我授权费，我给您技术使用权，这是正常的商业合作。”
“正常？”苏白摇摇头，“乔布斯先生，您可能搞错了一件事。”
“什么？”
“我从来没想过要授权给苹果。”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了。
乔布斯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他的技术官和法务总监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不授权？
那iPhone怎么发布？
乔布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苏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苏白很平静，“我注册这些专利，就是为了不让苹果发布iPhone。”
“或者说……”
他顿了顿，看着乔布斯。
“让苹果只能给我打工。”
乔布斯的眼睛瞪得老大。
他这辈子见过无数谈判对手，有强硬的，有狡猾的，有贪婪的。
但像苏白这样，直接把话说得这么明白的……
还是第一个。
“苏先生，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乔布斯的声音沉了下来。
“知道啊。”苏白笑得很轻松，“我在说，苹果要发布iPhone，只有两条路。”
“第一，绕过我的专利，重新研发技术方案。”
“第二，给我打工。”
乔布斯脸色铁青。
绕过专利？
苏白注册的一千多个专利，涵盖了智能手机的所有核心技术。
多点触控、滑动解锁、应用商店、全触屏交互逻辑……
每一个都是iPhone的核心功能。
想绕过去？
除非重新发明一套交互逻辑。
但那至少需要三年时间。
三年后，市场早就被盘古手机占了。
给苏白打工？
开什么玩笑！
他乔布斯这辈子，只给自己打工！
“苏先生。”乔布斯咬着牙，“您这是在敲诈。”
“敲诈？”苏白笑了，“乔布斯先生，您可别乱说。”
“我这叫正当的商业竞争。”
“您不是也经常起诉别人侵权吗？”
“怎么轮到您自己，就受不了了？”
乔布斯被噎得说不出话。
他的法务总监赶紧开口：“苏先生，我们可以出授权费。”
“您开个价，只要合理，我们都能接受。”
苏白看了他一眼：“授权费？”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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