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停了。
矿区外围躺了一地尸体,空气里全是硝烟味和血腥味。
苏白松开闫晓鹭,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闫晓鹭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浑身还在发抖。
刚才那十分钟,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子弹在耳边呼啸,爆炸声震得耳膜生疼。
苏白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持枪,每一枪都精准得可怕。
那眼神,冷得像要杀穿整个战场。
雷战带着人冲过来,脸上挂了彩。
“苏总,袭击者全灭了。”
“伤亡情况?”
“我们这边三个兄弟受伤,不致命。对方来了八十多人,死了六十二个,剩下的跑了。”
苏白点点头,蹲下身检查了一具尸体。
从死者身上翻出一个臂章——政府军的标志。
“有意思。”苏白冷笑,“政府军和叛军同时动手,这是想把我们一锅端啊。”
闫晓鹭咬着嘴唇:“那我们怎么办?”
“凉拌。”苏白站起来,掏出手机,“该我出牌了。”
他拨通了独眼杰克的号码。
“杰克,帮我联系穆巴拉,就说我要见他。”
“现在?”电话那头,杰克的声音透着诧异,“苏先生,穆巴拉现在正被政府军追杀,躲在北部山区,随时可能被干掉。”
“我知道。”苏白语气平静,“所以他现在最需要钱和武器。”
“告诉他,我给他五千万美金,外加一条活路。”
杰克沉默了几秒。
“苏先生,你确定?穆巴拉现在就是个丧家犬,政府军悬赏一千万美金要他的人头。”
“确定。”苏白看了眼手表,“明天晚上八点,让他来矿区见我。”
挂断电话,闫晓鹭忍不住问:“你疯了?现在见穆巴拉,万一政府军追过来怎么办?”
“不会。”苏白笑了,“因为后天凌晨三点,政府军的总统卫队会哗变。”
“到时候,穆巴拉就是桑比亚的新总统。”
闫晓鹭愣住了。
她死死盯着苏白,眼里全是不可思议。
“你……你怎么知道?”
苏白没回答,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跟着我,你会看到更多不可思议的事。”
---
第二天晚上。
矿区会议室。
苏白坐在主位上,面前摆着一个黑色手提箱。
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五千万美金现金。
闫晓鹭站在他身后,手心全是汗。
雷战和他的兄弟们守在门口,荷枪实弹。
八点整。
门被推开。
一个瘦削的黑人男子走进来,身后跟着三个同样狼狈的护卫。
这就是穆巴拉,桑比亚最大的反对党领袖。
此刻的他,完全没有领袖的气势。
衣服破破烂烂,脸上全是泥土和血迹,眼神里透着绝望和疲惫。
他看到桌上的钱,眼睛瞬间亮了。
“苏先生?”穆巴拉用英语问。
“坐。”苏白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穆巴拉坐下,眼睛一直盯着那箱钱。
苏白靠回椅背,翘起二郎腿。
“穆巴拉先生,听说政府军悬赏一千万美金要你的人头?”
穆巴拉苦笑:“是啊,所以我现在就是个死人。”
“不一定。”苏白推了推面前的箱子,“这里有五千万美金,够你东山再起了。”
穆巴拉的呼吸急促起来。
“苏先生,您……您要什么?”
“很简单。”苏白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事成之后,南天门资本成为桑比亚的国家级战略合作伙伴。”
“第二,桑比亚所有基础设施建设项目,优先给南天门资本。”
“第三,废除旧政府所有不平等的矿业合同,我要闫氏集团的钻石矿,外加周边三座新矿的开采权。”
穆巴拉咽了口唾沫。
“可是……苏先生,我现在连命都保不住,怎么给您这些承诺?”
“你能保住。”苏白的声音很笃定,“明天凌晨三点,总统卫队会哗变。”
“卫队长马库斯和他手下的五百人,会倒戈支持你。”
“那是你唯一的机会。”
穆巴拉瞪大了眼睛。
“您……您怎么知道?”
苏白没回答,只是把箱子推到他面前。
“信不信由你,反正钱在这。”
“赌赢了,你是总统。赌输了,你也是个死人,至少死前能花五千万美金。”
穆巴拉死死盯着那箱钱,眼里的绝望慢慢变成了疯狂。
良久。
他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
“苏先生,如果我真的能活下来,您就是桑比亚的恩人。”
苏白笑了:“我不要当恩人,我只要我的利益。”
穆巴拉带着钱离开了。
会议室里,闫晓鹭终于忍不住问:“你真的确定卫队会哗变?”
“确定。”
“为什么?”
苏白转过头,看着她。
“因为我知道,马库斯的老婆和两个孩子,三天前被总统的儿子糟蹋了。”
“马库斯恨不得把总统全家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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