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说书先生拍着大腿笑,“三月姑娘这“兄弟论”可太绝了!她是怎么从雕像像丹恒直接跳到是丹恒兄弟的?”
旁边嗑瓜子的大娘接话:“你们看丹恒小哥那表情,分明是我以为你终于要开窍了,结果你来了个更离谱的。”
货郎放下担子:“不过话说回来,三月姑娘虽然没猜对,但她直觉准啊。她只是……嗯,思路比较独特。”
“而且你们注意到没?景元说历代龙尊形象确实相差无几,分明是在给丹恒找台阶下,免得大家一直盯着他的脸看。”
[丹恒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缓步走到那尊历经风蚀的龙尊雕像面前。他缓缓闭上眼睛,沉心感应着这片古老之地所蕴藏的力量。]
[万顷波涛之下,建木的玄根正躁动地蔓延生长,犹如一头蛰伏千年、大梦初醒的巨兽。]
[那些由历代持明龙尊亲手编织的禁制,那些用以驯服、分散这巨兽力量的缠结,此刻已构成一张衰朽将破的罗网,行将脱落。]
[过往的记忆自意识深处浮现,如潮水般将他包裹。只是这一次,丹恒不再选择抗拒,而是坦然张开双臂,去拥抱并接纳这一切……]
[终于,他缓缓举起左手,一股粲然的光辉自掌心凝聚。刹那间,那光辉直冲云霄,如神明的箭矢贯穿天际,雷声滚滚,急迫不息。]
[余威如涟漪般荡漾开来,将鳞渊境上空阴霾笼罩的天幕,照得透亮如黎明初现。]
[云层之下,古海怒涛翻滚咆哮,在剧烈的震荡中撕开一道裂痕,将其中的持明宫殿展露于世。]
[符玄望着水底显现的连绵建筑群,面露惊叹:“水底竟有这么多建筑……难怪典籍记载鳞渊境曾是持明龙宫的所在。”]
[景元同样凝视着下方游弋的水蓝色鱼影虚像,回忆道:“倏忽之乱时,我有幸躬逢其盛,目睹过这一奇景。”]
[他话音渐沉,带着几分感慨:“但山移海转,宫城空虚,持明族以故土囚禁建木,罗浮实在亏欠他们良多。”]
包拯手中的惊堂木都忘了放下:“这……这竟是人力所能及?”
公孙策看得眼睛发直,喃喃道:“学生……学生本以为那穷观阵已是仙家手段。可这喝令古海退避,强夺天地造化……这分明是神明之力啊!”
展昭按剑的手微微发颤:“大人,那光辉冲天时,属下仿佛听见了雷声……隔着天幕竟也能感到那股威压!”
“丹恒平时闷不吭声,这一出手就像神仙下凡。”
包拯缓缓坐回椅中,深吸一口气:“景元将军那句开启道路,原是这个意思。这哪里是开门,分明是……劈开了一方天地。”
他望向天幕中那道逐渐清晰的通道,语气沉重:“持明龙尊守望建木千年,如今禁制将破,巨兽苏醒。丹恒此番归来,怕是要直面当年丹枫都未能解决的劫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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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官司马迁停下手中的刀笔,仰头怔怔望着天幕。他结动了动,声音有些发干:
《山海经》载龙伯之国有大人,举足不盈数步而及五山之所’……本以为已是极言,今日方知,仍是拘泥了。
手指无意识地在简牍上划过:“那柱子……若以《禹贡》砥砺砮丹记载的贡玉来比,竟如瓦砾见昆山。这持明族昔年鼎盛时,究竟是何等气象?”
他忽然低头看看自己正在编纂的《史记·封禅书》,苦笑着摇了摇头:“泰山封禅,筑坛立石,便以为通达天命。若后人见此海底宫阙……怕是要笑我等坐井观天了。”
笔尖悬在“其迹甚伟,然不可考”那句记载上方,久久未能落下。最后他轻轻搁下刀笔,望着殿宇穹顶那万千流转的光华,低声自语:
“这等景象……该记入《本纪》彰其盛,还是归入《列传》存其异?又或者……”他沉默片刻,“该单开一篇《天官书·异域志》了。”
[言罢,景元转向符玄:符卿。我在。”符玄上前几步,静候下文。]
[“你留在这里,率云骑镇守这条通道,以免另有事端。”符玄闻言一怔,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景元……将军,你要独自去对付幻胧?”]
[景元轻合双目,摇了摇头,随后将目光投向星与她的同伴们:“倒也谈不上独自一人,还有朋友同行。”]
[“将军!”一名云骑士卒上前一步,声音急切,“我们也愿随将军同去!请将军不要撇下我等!”“是啊,将军。”]
[另一名云骑也郑重附和,“我们虽然本事低微,但云骑军卫蔽仙舟的职责在身,岂有呆在后方,反而让异乡旅客为我们冒险的道理!如果不嫌弃,请让我来为各位开路。”]
[但景元神色平静地拒绝了这番请战:“诸位,你们的心意我很清楚。但前方的对手并非丰饶孽物……而是反物质军团的绝灭大君。]
[过了这条道后,就是帝弓司命与烬灭祸祖的对垒了。”他语气转为郑重,“你们有更重要的职责,云骑军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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