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手中兵书重重合上,眉头紧锁:“这年轻人就是莽撞!对方两人皆非等闲,他竟要同时发难?”
副将指着天幕中那冰蓝剑阵:“大帅,您看这剑阵虽精妙,可那丹恒掌中光球隐现龙形,刃更是招招搏命...以一敌二,实非明智。”
“正是此理。”李靖起身踱步,“用兵之道,贵在集中兵力。彦卿若先与刃周旋,或可伺机求援,如今同时对阵二人...”他摇摇头,“恐怕撑不过三合。”
“你们看丹恒掌中光球,黑白二气流转如阴阳相生,必是龙尊秘法。年轻人不知深浅,怕是要吃大亏。”
副将忧心道:“那刃方才掷剑穿胸,分明是故意逼丹恒现出真身。这般算计之下,彦卿怕是早入了局...”
李靖沉默片刻,叹道:“且看景元将军的这位爱徒,要如何破这死局罢。”
[他的顽固态度终于激起了丹恒的怒意,他的声音沉了下来:“…让开!”]
[“很好很好,就是这样!”刃的笑容里夹杂着难以捉摸的深意,“饮月,你恐怕再也见不着你的朋友了……他们此刻正身陷苦战呢。”]
[“闭嘴,你也休想离开!”彦卿目光一凛,剑指轻抬,一柄飞剑在度袭向刃,打断了他的言语干扰。]
[“…好啊,那就再添把火吧。卡芙卡!”刃的眼中也燃起了战意。]
[“嗯,阿刃,听我说,解开吧。”卡芙卡的声音仿佛一个被触发的致命开关。]
[“那么,开始吧!”刃的眼中闪过一丝癫狂,剑气陡然暴涨,“彼岸……葬送!”]
[他一剑挥出,剑气化作漫天飞舞的赤红彼岸花瓣,凄美而致命。彦卿那原本如流星追月般密集凌厉的剑气,顷刻间便被这片死亡花海吞噬、荡开大半。]
“我的亲娘哎!”使刀的老镖头差点捏碎茶碗,“这刃是压根不打算防守啊!你们瞧他那剑路,全是搏命的招式!”
“这打法…这打法简直是阎王爷桌上抢饭吃!”
“因为那根本不是在比剑!”旁边练枪的武师直咧嘴:,“那是在拼命!你们看刃那眼神,压根没给自己留活路!”
“还有卡芙卡的言灵…就一句话,刃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这哪是打架,分明是催命!”
满堂茶客都屏着呼吸,只听见老镖头喃喃道:“遇上这种不要命的…再高的武艺也得发怵啊…”
[刃与彦卿的战局愈演愈烈,他瞥见一旁仅作防御姿态的丹恒,不禁发出冷笑:怎么,面对这小子,下不了重手?]
[丹恒眉头紧蹙,心中快速权衡:不知三月他们眼下处境究竟如何…必须速战速决。]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手中重渊珠应念而起,磅礴水势瞬间化作怒涛奔涌,直扑彦卿而去:天洪奔涌!]
[丹恒多少有些低估了彦卿的身手。只见少年身形如电,瞬息间变换数个方位,剑光舞动间将关键攻势一一化解,并未受到多少实质损伤。然而彦卿也心知肚明,若继续这般缠斗,局势将对自己愈发不利。]
[你们俩确实棘手,看来要留下你们,非得用上这招了!]
[他骤然腾身而起,长剑在空中划出玄奥轨迹,身后凝聚出一道恢弘的极寒剑罡,携着摧山断岳之威向两人轰然压下!]
[这一剑……真眼熟啊。刃的声音里杀意骤浓,是那个女人教你的?那你只有死路一条了!]
“嘶……这……这剑招竟与镜流先前所用如出一辙!”
李世民放下手中奏折,凝神望着天幕:“彦卿只看一次便能施展这般剑招,确实是难得的武学奇才。”
房玄龄在旁沉吟道:“陛下,此剑招威势虽足,但观其运转,似乎比镜流少了几分圆融老辣。应是初学乍练,只得其形,未得其神。”
“难怪那刃杀意陡增。”李世民目光微动,“睹剑思人,勾起旧怨...这宿仇怕是不浅。不过丹恒方才似乎有所保留?”
房玄龄颔首:“陛下明鉴。他顾及同僚安危,急于脱身,却又对那少年留手。只是战场之上,这般犹豫恐非良策。”
李世民轻叩御案:“倒是彦卿,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身手心性。假以时日...”他忽然停顿,望向天幕中刃那愈发疯狂的剑势,“只是眼下这关,怕是不好过。”
…………
越女手中正在擦拭的青铜剑“铛”一声轻触地面。她凝视天幕,那双惯看剑招的眼睛里少见地掠过惊色:“只看一次…就能将镜流的剑意摹出七分?”
寻常剑客修习基础剑式,需经千百次挥刺,方能形神渐备。而这少年…
“何等的剑骨…”她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剑身冰凉的纹路,“难怪能入罗浮将军之眼。这般天资,已非“奇才”可尽述。”
若说先前观他心性坚韧,已觉是可造之材。那此刻…
越女的目光落在那道凛冽剑罡上,眉头却微微蹙起:“只是这剑招…此刻反倒成了催命符。”
她看见刃眼中骤然暴涨的杀意,如同嗅到血腥的困兽。剑者的直觉让她背脊微凉——那已不只是胜负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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