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迅速上前解围,很快便将那几个魔阴身制服。素裳关切地望向那位捂着臂膀的少女:姑娘,你没事吧?]
[明知故问。对方冷淡回应,脸上不见丝毫表情。]
[啊......素裳这才注意到少女的手臂并非血肉之躯,而是精密的机械构造,抱歉,我没瞧着血迹,还以为你没受伤......原来你是机巧偃偶。]
正在打磨镜片的匠人停下手中活计:这仙舟之上的机关术竟已精妙如斯!那偃偶与真人几无二致,连素裳这般习武之人都未能立时分辨。
旁边制作水运浑象的工匠赞叹道:这偃偶行动自如,言谈应对与常人无异。若非手臂受损露出机括,恐怕谁也看不出破绽。
一位正在雕琢木牛流马的老匠人捋须道:老夫制作机关数十年,尚不能使木人言语应对。这仙舟技艺,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专司铸剑的匠人却皱眉:但观那偃偶神情冷漠,似乎不通人情。技艺再精,若缺了性情,终究与工具无异。
最先开口的匠人点头称是:正如这镜片,磨得再透亮,若无明眸相映,终究是死物一具。却不知这偃偶可会有喜怒哀乐?
[运动机杼坏了,动不了。机巧少女检查着自身状况,抬头对素裳道:你是云骑军?很好,请送吾去地衡司。]
[啊这......素裳为难地转向同伴,罗刹,闷葫芦,不好意思,可能咱们又得耽搁一下了。]
[这姑娘是属于十王司的偃偶判官,我身为云骑,得优先配合她的指示。]
[罗刹上前一步:在下略懂医术,不妨让我试试能否医治姑娘的伤势。]
[你不知道啦,她是偃偶,咱们还是把她送去地衡司吧。素裳连连摆手。]
[不要紧,素裳姑娘,交给我吧。罗刹自顾自地抬起左手,手心的坠子自然垂下,散发出充满生机的荧光:应该不疼,但会有些奇怪的感觉......或许酸,或许麻,可以忍住不动吗?]
[没用的,吾身是机巧工造之物,并非血肉......机巧少女话音未落,就感觉到身体的故障正在迅速恢复。即便是情感淡薄的她,也不禁惊叹:神奇。]
[你,你怎么做到的?这根本不是医术吧!素裳惊讶地睁大眼睛。]
[唯独丹恒在一旁轻声低语:丰饶......]
一位正在捣药的老医师停下手:这罗刹所用之术着实诡异!竟能治愈机关偃偶,这已非医术范畴。
旁边整理银针的年轻医者惊叹:那偃偶竟有知觉,能感酸麻。这仙舟机巧之术,竟已至通灵之境?
但诸位可曾留意丹恒所言?「丰饶」二字......最先开口的老医师神色凝重:若真是丰饶之力,那罗刹此人恐怕不简单。
仙舟联盟视「丰饶」为敌,他却能自如运用此力......
年轻医者忽然想起什么:说来奇怪,那偃偶判官既属十王司,理应戒备丰饶之力才是,可她似乎并未抗拒。
药师缓缓搅动药汤:或许在她看来,能修复伤势便是好事。只是不知这丰饶之力,会不会对机巧之躯造成其他影响......
老医师长叹一声:仙舟之上的因果,果然不是我们这些凡间医者能够参透的啊。
[很好,不必回地衡司了,任务继续。她转向众人,按十王司律条,吾身为判官,不牵外缘。但你们助吾脱身,吾便规劝一句:趁早离去。]
[吾到此是为正本清源,捉拿要犯——星核猎手。此人剑技非凡,手持神兵,危险至极。]
[听闻此言,丹恒身形微震,立即意识到她所指的正是刃。]
[若不是遭遇了奇异变故,吾的阳寿或许就此折损了。雪衣轻叹。]
[奇异的变故?丹恒追问。]
[雪衣注视他片刻,似在权衡。随后她转身示意:随吾来。]
[丹恒与素裳、罗刹交换眼神,默契地跟上她的脚步。]
[不多时,几人抵达雪衣所说的地点。眼前景象令人震惊——粗壮的树木枝干缠绕着一座建筑,枝头绽放着虚幻而绮丽的花朵,而在树冠顶端,炽烈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
李白放下酒杯,神色凝重:这十王司判官所说的星核猎手,莫非就是先前提及的「刃」?看来丹恒与此人果然渊源颇深。
太白兄且看,那火焰与繁花共存的异象,倒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交锋。
李白若有所思:火焰象征「巡猎」,「繁花」暗合丰饶...这莫非就是雪衣所说的奇异变故?难怪连十王司判官都险些折损阳寿。
友人低声道,那星核猎手竟能引动如此异象,其危险程度恐怕远超我们想象。
李白轻抚剑鞘:丹恒明知危险仍毅然前往,只是不知前方等待他们的,究竟是怎样的险境...
且看这火焰与繁花之争,是否会引燃更大的风云。
「另一边,太卜司内。」
[星听闻卡芙卡提及星神亦会被杀,不由得神情恍惚,喃喃低语道:怎么可能?人类的力量,不可能对抗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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