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晨光透过薄雾,给同福客栈后院的灵米田镀上一层柔光。林越攥着掌心的竹蜻蜓,指尖微微发热——自从月签获得这件飞行法器,他只在镇外山林试过两次,还没敢在客栈周边使用。如今阵法加固完善,又用凝神砂减弱了噪音,他终于想趁着清晨客人稀少,体验一次“家门口的低空飞行”。
“小林,早啊!又来浇灵米?”李大嘴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看到林越站在田埂上发呆,笑着挥了挥手。林越连忙把竹蜻蜓藏到身后,点点头:“李大哥早,我浇完水就去吃早饭。”等李大嘴走进大堂,他才松了口气,快步走到后院角落的竹篱笆旁——这里靠着围墙,又有茂密的梧桐树枝遮挡,就算飞行时被人看到,也能借口“玩竹玩具”掩饰。
他掏出竹蜻蜓,深吸一口气,按照系统提示,将一丝精神力注入中心轴的晶石。“嗡——”翅膀轻轻转动起来,带着淡淡的灵光,原本巴掌大的竹蜻蜓,竟生出一股能托起他身体的浮力。林越双脚轻轻离地,心里既紧张又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在熟悉的客栈周边飞行,脚下的灵米田、旁边的水井、远处的大堂屋顶,都变得格外清晰。
他试着操控竹蜻蜓往高处飞了飞,直到离地两丈左右才停下——这个高度既能看清整个后院,又不会轻易被街上的人发现。梧桐树枝从身边掠过,叶片上的露珠滴落下来,落在手背上凉凉的;灵米幼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晃,泛着嫩绿的光泽,连叶片上的细小绒毛都能看清。这种“俯视家园”的视角,让他心里涌起一股奇妙的踏实感。
“试试移动!”林越心念一动,竹蜻蜓带着他缓缓向围墙飞去。靠近围墙时,他特意放慢速度,避开墙外可能路过的行人,只贴着墙根飞行。从空中往下看,墙根下埋着的玄铁石阵眼隐约可见,泛着淡淡的黑光,确认阵法运行正常后,他又转向大堂方向——透过敞开的窗户,能看到佟湘玉正在擦拭柜台,老白靠在旁边翻账本,两人偶尔说笑两句,画面温馨又安稳。
飞行过程比他想象中更顺畅。无论是转弯还是升降,只要心念一动,竹蜻蜓就能精准响应。他甚至试着在飞行时运转《清心诀》——精神力变得更加集中,对竹蜻蜓的操控也更灵活,连翅膀转动的频率都能细微调整,原本轻微的气流声,在清心诀的加持下,变得几乎听不见。
“该测试一下紧急避险了!”林越心里盘算着,故意操控竹蜻蜓朝着一棵梧桐树飞去。就在即将撞上树枝的瞬间,他猛地集中精神,让竹蜻蜓快速向上攀升——翅膀瞬间加速,带着他掠过树梢,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钟,没有丝毫滞涩。他又试着突然降落,竹蜻蜓缓缓减速,平稳地落在地面,翅膀的灵光渐渐褪去,刚好触发冷却机制。
“太好用了!”林越收起竹蜻蜓,心脏还在微微跳动。这次低空飞行不仅让他熟练了操控技巧,更让他对“守护客栈”有了新的思路——以后要是预警阵触发,他可以先靠竹蜻蜓飞到空中观察情况,确认敌人数量和位置后,再决定是通知官差,还是用阵法防御,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只能被动等待。
刚走进大堂,就被老白看出了端倪:“你刚才在后院玩竹蜻蜓了?气息比平时稳多了,看来是熟练了。”林越愣了愣,没想到老白这么敏锐,只好点点头:“试了试低空飞行,能看清整个后院的情况,以后遇到危险,还能从空中观察敌人。”
佟湘玉也好奇地问:“飞得高不高啊?会不会摔下来?以后可别在人多的时候飞,要是被客人看到,又该问东问西了。”“放心吧佟掌柜,我只在清晨没人的时候试,飞得也不高,不会被发现的。”林越笑着说,又把刚才飞行时看到的后院情况跟两人说了一遍,让他们放心。
接下来的几天,林越每天都会趁着清晨或深夜,用竹蜻蜓在客栈周边低空飞行一圈。他不仅熟悉了客栈附近的地形——哪里有小巷、哪里有高墙、哪里适合隐蔽,还发现了几个之前没注意到的“安全隐患”:比如后院围墙有一处松洞,容易被人翻墙进来;镇口的老槐树旁,经常有陌生男子徘徊,形迹可疑。
针对这些隐患,他和老白一起加固了围墙,又用消息灵通术打听了镇口男子的身份——原来是邻镇来的货郎,只是在等生意,并非坏人。解决完这些问题,林越心里更踏实了,他知道,每一次飞行体验,都是在为“守护安稳”积累经验。
这天晚上,林越再次触发竹蜻蜓,飞到空中查看客栈周边。月光下,整个七侠镇安静祥和,只有偶尔传来的犬吠声;客栈的阵法泛着淡淡微光,像一层保护罩,将灵米田和大堂都笼罩其中;远处的官道上,没有可疑的人影或马蹄声。他缓缓降落地面,收起竹蜻蜓,心里满是满足——有竹蜻蜓的低空探查,有阵法的防御,有伙伴的陪伴,他的咸鱼生活,正朝着越来越安稳的方向前进。
夜风轻轻吹过,带来灵米的清香。林越抬头望着星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或许江湖依旧充满风波,但只要他珍惜眼前的安稳,善用手里的能力,就一定能守住这份属于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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