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城主府广场的比武台,台下已挤满了观赛者。昨日抽签结束后,“江南无影剑李青对战中原剑客林越”“桃花岛黄蓉迎战西域武师”的对阵表早已传遍雪月城,不少百姓天不亮就赶来占座,连广场边缘的老槐树上都爬了几个孩童,手里攥着糖葫芦,眼巴巴望着台上。
林越与巴特尔站在观赛台东侧,目光紧盯着台下入口处。今日黄蓉穿了一身亮黄劲装,双丫髻上系着同色流苏,腰间软鞭的锦带换成了银色,远远望去像团跳动的火焰。她刚一出现,就被几个看热闹的孩童围住,叽叽喳喳问她昨日初赛的招式,黄蓉被问得兴起,竟当场比划了几个软鞭动作,引得孩童们阵阵惊呼。
“黄姑娘这性子,倒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巴特尔笑着摇头,手中摩挲着射雕弓的弓弦,“不过她的对手西域武师也非易与之辈,听说那人是哈赤的师弟,擅长‘西域摔法’,力气极大,寻常人近不了身。”
林越点头,目光落在台上的西域武师身上。那武师身材魁梧,身着褐色皮甲,腰间别着两把短刀,正站在台角活动筋骨,每一次握拳都能看到手臂上的肌肉隆起,显然是个以力量见长的对手。
“咚!咚!咚!”三声鼓响,广场瞬间安静。秦岳与苏红妆并肩走上台,今日苏红妆卸下了黑纱斗篷,露出一张清冷的面容,眉眼间带着几分凌厉,手中握着一本黑色名册,正是今日的对战名录。
“雪月比武大会复赛第一场,西域武师巴图对战桃花岛黄蓉!”苏红妆的声音清冷如霜,落在台上,激起一阵回声。
巴图闻言,大步走到台中央,对着台下抱拳道:“我乃西域金刀王哈赤师弟巴图,今日若有得罪,还望姑娘手下留情!”话虽客气,眼神却满是不屑,显然没把黄蓉放在眼里。
黄蓉提着软鞭走上台,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手下留情就不必了,你若是认输得快,我还能让你少受点疼。”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笑声,巴图脸色一沉,刚要发作,秦岳已高声宣布:“比赛开始!”
话音未落,巴图便如猛虎般扑了过来,双臂张开,显然是想凭借力气将黄蓉抱住,再用摔法将她扔下台。他的速度极快,带着呼啸的风声,寻常人若是被他缠住,定会瞬间失去反抗之力。
“小心!”观赛台上传来张婉儿的喊声,她今日特意带了一篮芝麻饼,此刻却紧张得忘了递出去,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黄蓉却丝毫不慌,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柳絮般向后飘去,恰好避开巴图的扑击。巴图扑了个空,重心不稳,踉跄了两步,刚要转身,却见黄蓉的软鞭如毒蛇般袭来,鞭梢直逼他的面门。
巴图大惊,连忙抬手格挡,软鞭却灵活地绕过他的手臂,缠住了他的手腕。黄蓉手腕轻轻一拧,软鞭瞬间收紧,巴图只觉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铁钳夹住一般,忍不住痛呼出声。
“这就是西域摔法?也不过如此嘛。”黄蓉笑着调侃,手腕再次发力,巴图被拽得向前踉跄,黄蓉趁机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巴图膝盖一软,单膝跪地,黄蓉再一用力,软鞭直接将他的手臂反绑在身后,另一只手的软鞭则缠上了他的脚踝,轻轻一拉,巴图便整个人趴在了台上,动弹不得。
“我认输!我认输!”巴图挣扎了几下,却发现浑身都被软鞭缠住,只能高声喊道,声音中满是屈辱。
台下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孩童们更是拍着手欢呼:“黄姐姐好厉害!”张婉儿也松了口气,笑着将芝麻饼递给身旁的百姓:“大家尝尝,沾沾喜气!”
秦岳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宣布:“第一场,黄蓉胜!”
黄蓉解开软鞭,对着台下鞠躬,刚要下台,却见巴图从地上爬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抽出腰间的短刀,朝着黄蓉的后背刺去——他竟不顾比赛规则,想趁机偷袭!
“卑鄙!”林越猛地站起身,手按在剑柄上,就要上台阻止,却见黄蓉早已察觉,身形一侧,软鞭如疾风般甩出,正好缠住巴图的手腕,轻轻一拧,短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台上。黄蓉再一脚踢在巴图的胸口,巴图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摔下台去。
“违规偷袭,取消资格,逐出雪月城!”苏红妆的声音冰冷,几个巡月卫立刻上前,将还想挣扎的巴图架了出去,台下响起一片叫好声。
黄蓉拍了拍软鞭上的灰尘,蹦蹦跳跳地走下台,刚到观赛台,就被张婉儿抱住:“黄姑娘,你刚才太厉害了!尤其是最后那一脚,真是大快人心!”
“那是自然!”黄蓉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接过巴特尔递来的水囊,喝了一口,“对付这种偷袭的小人,就不能手下留情。对了林越,你看我刚才的软鞭招式,有没有比昨日进步?”
“进步很大,尤其是借力拧腕的那一招,既省力又能制敌。”林越笑着点头,“不过下次要注意,别给对手偷袭的机会,若是遇到比巴图更阴险的人,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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