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官道旁的树林里传来虫鸣阵阵。林越勒住枣红马的缰绳,望着前方隐约可见的驿站灯火,对身后的王若曦和王语嫣道:“今日赶了大半日的路,前面正好有座驿站,我们今晚就在那里歇息吧。”
王语嫣闻言,立刻从马背上直起身,眼中满是雀跃:“太好了!我正觉得腰酸背痛呢。对了林公子,方才在路上,你说‘黑风拳’的破绽在右肋,可我总觉得,若是遇到功力深厚的人,就算知道破绽,也未必能轻易击中,是不是还有什么应对之法?”
她这话一出,王若曦也好奇地看了过来。自午后出发,王语嫣便缠着林越请教武学问题,从基础拳法的发力技巧,到轻功的平衡要领,问得细致入微。林越原本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却没想到她不仅记得快,还能提出自己的见解,让他刮目相看。
“语嫣姑娘说得有道理。”林越翻身下马,牵着马往驿站走,“若是遇到功力深厚的对手,硬拼破绽确实不行,这时候就需要用‘借力打力’的技巧。比如对方出拳时,我们不用硬挡,而是顺着他的拳势轻轻一推,改变他的发力方向,再趁机攻击破绽,这样既能节省内力,又能出其不意。”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比划:“就像这样,假设我是敌人,出右拳打向你的胸口,你可以左手格挡,同时右手抓住我的手腕,轻轻向右一拉,我因为惯性会往右侧倾斜,右肋的破绽就会完全暴露,你再用膝盖一顶,就能轻松制服我。”
王语嫣看得认真,忍不住上前模仿:“是这样吗?左手格挡,右手拉腕,然后膝盖顶肋?”她动作虽略显生涩,却将要领都做了出来,显然是认真思考过。
林越点头称赞:“没错,就是这样。你学得很快,比我当年初学的时候还要快。”
三人走进驿站,店小二连忙迎上来,将他们的马匹牵到后院喂养,又引着他们来到二楼的房间。王若曦和王语嫣住隔壁,林越则住在斜对面。安顿好后,王语嫣便迫不及待地拉着林越和王若曦来到驿站的院子里,想要继续请教武学。
院子里有一盏挂在槐树上的灯笼,昏黄的灯光洒在地面上,刚好能看清周围的环境。王语嫣站在灯笼下,对林越道:“林公子,你之前说‘轻功提纵术’进阶后能踏水而行,能不能给我演示一下?我总觉得,人怎么能在水面上行走呢?”
林越笑着点头,走到院子里的水缸旁。水缸里装满了水,水面平静无波。他深吸一口气,按照“轻功提纵术”进阶心法的要领,双脚轻轻点在水面上。奇迹般的是,他的双脚竟没有沉入水中,反而像踩在平地上一样,在水面上轻盈地走了几步,然后轻轻一跃,回到了岸边。
“哇!太厉害了!”王语嫣看得眼睛都亮了,“林公子,你快教教我,我也想学会踏水而行!”
王若曦也忍不住赞叹:“这轻功确实精妙,若是在黑风山遇到溪流,有了这本事,就能省去很多麻烦。”
林越耐心地讲解:“踏水而行的关键,在于‘借力’和‘控力’。双脚点水时,要借助水面的浮力,同时控制好内力,让身体保持平衡,不能用力过猛,否则会沉入水中,也不能用力过轻,否则无法前进。你可以先从跳台阶开始练习,感受身体的平衡和内力的控制,等熟练了,再尝试踏水。”
王语嫣立刻按照林越的方法,在院子里的台阶上练习起来。她学得很认真,一遍又一遍地跳上跳下,很快便找到了感觉。王若曦站在一旁看着,偶尔也会提出自己的见解:“我觉得,跳台阶时,膝盖可以稍微弯曲一点,这样能更好地缓冲,也更容易控制内力。”
林越点头道:“王姑娘说得对,膝盖弯曲确实能起到缓冲作用。其实武学之间是相通的,无论是拳法、剑法还是轻功,都离不开‘力’和‘平衡’的掌控。语嫣姑娘能快速掌握跳台阶的技巧,就是因为她找到了力与平衡的结合点。”
两人一边看着王语嫣练习,一边交流武学心得。王若曦从小跟着王若风学习剑法,对“曼陀剑法”的理解颇为深刻,她告诉林越:“‘曼陀剑法’讲究‘以柔克刚’,剑招如曼陀罗花般柔美,却暗藏杀机。比如‘曼陀缠枝’这一招,看似是缠绕敌人的兵器,实则是在寻找机会,攻击敌人的手腕。”
林越闻言,心中一动:“‘以柔克刚’?这和我师父教我的‘流云剑法’很像。‘流云剑法’中的‘流云绕指’,也是通过缠绕敌人的兵器,来化解对方的攻击力,再趁机反击。”
他说着,从腰间抽出短剑,演示起“流云绕指”的招式。短剑在他手中如流云般灵动,时而缠绕,时而反击,招招都透着“以柔克刚”的精髓。王若曦看得认真,忍不住拔出自己的长剑,与林越对练起来。
长剑与短剑在空中交锋,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响。王若曦的“曼陀剑法”柔美灵动,林越的“流云剑法”飘逸洒脱,两人的剑招相互配合,竟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一旁练习轻功的王语嫣见状,也停下脚步,专注地看着两人对练,时不时点头,显然从中领悟到了不少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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