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一名气喘吁吁的斥候猛地冲进帐内,声音急促:“将军!谷外敌军异动!南蛮主力正往东北角聚集,南越兵马也有向两翼运动的迹象!看架势,今晚……怕是真要强攻了!”
几位将领脸色骤变,齐齐看向陈烈。一名副将忍不住急声道:“将军!弟兄们早已是人困马乏,箭矢也所剩无几,这……这还等得起吗?”
陈烈胸口也是一紧,最坏的情况还是来了。敌军为什么突然失去了耐心,难道……察觉到了什么?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等不起,也要等!” 陈烈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现在撤,是死路一条!守,还有一线生机!传我命令:所有人,立刻将最后的口粮分下去,让大家抓紧时间吃饱,哪怕只是一口!把所有能用的武器、石头、木头,都给我搬到东北角去!告诉每一个弟兄——”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援军已经上路了!苏将军的援军,就在不远处!我们多坚持一刻,援军就离我们近一步!今晚,是场硬仗,是我们落鹰涧五千兄弟生死存亡的一战!打赢了,我们就能翻身,就能活着出去!输了,也要让蛮子知道,我大炎儿郎没有孬种,啃下我们,得崩掉他们满口牙!”
将领们被主将的气势感染,他们知道,成败就在今晚了。
“末将遵命!” 众人呼应,转身冲出岩洞。
陈烈独自留在洞中,拳头紧握,苏林霄……你真的会来吗?
谷外,联军大营。
哈吾勒全身披挂,手持一柄沉重的狼牙棒,站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上,望着远处在暮色中的落鹰涧,眼中燃烧着兴奋。他身边,南越大将阮弘抱臂而立,神色冷淡,显然对这次强攻并不完全赞同,但也不再阻拦。
“我的儿郎们!” 哈吾勒运足气力,“看见前面那座山涧了吗?大炎的残兵败将就躲在里面,像老鼠一样!他们抢了我们的牧场,杀了我们的兄弟,现在,是时候让他们血债血偿了!”
他挥舞着狼牙棒,指向落鹰涧东北角:“那里,就是他们的死穴!本王将亲自率领你们,踏平那里!用大炎人的血,染红我们的战旗!用他们的头颅,铸就我们的功勋!今晚,没有退路,只有前进!拿下落鹰涧,金银财宝,任你们取用!加把劲儿,我的勇士们!今晚的胜利,终将属于我们南蛮!属于狼神的子孙!”
“吼!吼!吼!” 南蛮士兵被他的话语煽动,发出震天的咆哮,嗜血的气息弥漫开来。
阮弘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讥笑。他低声对身边副将吩咐:“让我们的人按计划行事,守住两翼和退路。哈吾勒想当先锋,就让他去。记住,保存实力,见机行事。”
“是!”
暮色彻底被黑暗吞没,战鼓擂响,哈吾勒一马当先,率领着南蛮最精锐的重甲步兵,朝着落鹰涧东北角发起了总攻!
“杀——!”
喊杀声震耳欲聋,箭矢如同飞蝗般扑向守军阵地,紧接着是沉重的撞木和人潮。
落鹰涧内,早已严阵以待的陈烈部卒,吃完最后一点干粮,握紧了手中残破的武器,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
“放箭!滚木礌石!给我砸!” 陈烈声嘶力竭的吼声在喊杀声中几乎被淹没。
最后的战斗,在夜幕与火光的交织下,轰然爆发。每一刻都显得无比漫长,鲜血迅速染红了涧口的岩石与泥土。但防线在绝对优势兵力的冲击下,一步步向后压缩。
陈烈浑身浴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他挥舞着战刀,冲杀在最危险的地方,不断怒吼着“援军将至”,但这声音在越来越多的惨叫和南蛮人的狂吼中,显得那么微弱。
难道……真的等不到了吗?一个绝望的念头,不可避免地划过陈烈的心头。
就在东北角防线即将被突破的千钧一发之际,东南方向的夜空下,来了密集的马蹄声!踏碎了夜的寂静,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凌厉杀气,正以惊人的速度,朝着落鹰涧战场侧后方突进!
“苏”字和烈焰纹章的战旗,在火光的映照下,冲在最前方!
“大炎苏家军援军在此!南蛮南越的宵小之辈,受死!”
援军,真的来了!苏林霄真的来了!在这最危急的时刻,守军更是士气高涨。
“将军,我们怎么办?我们抵挡不住苏家军。”南越部下朝着阮弘说道。
“苏家军来了,正好,让我去会会他们。”阮弘不以为意的说着。这一次他就要用苏林霄立威。只见阮弘策马前去迎战,“久仰苏将军大名,这次就让本将军与你切磋一下。”说完立即向前迎了上去,只是在双方交汇的一瞬间,苏林霄一个侧身闪过。“哈哈哈,苏将军,你躲什么?”阮弘看到苏林霄一直躲避,越战越勇。忽然苏林霄立在原地没动,阮弘把刀直直刺过去,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支利箭穿透了他的胸膛。”
“将军——!”
南越阵中爆发出惊骇。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素来勇武的主将,被不知何处射来的冷箭精准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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