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离人类城市的一座古老钟楼里,住着一群不寻常的居民——月光猫族。这些猫咪拥有银灰色的皮毛和如同最深邃夜空的眼睛,世代相传着一种特殊的能力:他们能够编织月光,缝制星辰,用夜晚的元素创造出神奇的织物。
这座钟楼隐藏在人们的视线之外,每当满月升起,猫儿们便会聚集在钟楼顶部的露天平台上,开始他们神圣的工作。年长的猫咪带着年幼的,教导他们如何用爪子轻巧地捕捉飘散的月光丝线,如何将星星的光芒打成结,织入布料中。
在这些小猫中,有一只名叫索菲的,她有着柔软的灰色毛发和四只雪白的小爪子,看起来像极了戴着白色的手套。索菲热爱月光编织,但她有个秘密的困扰——她的编织总是与别人不同。
当其他小猫织出平滑如镜的月光布时,索菲的织物上总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奇特的纹路和漩涡;当大家按照传统图案排列星辰时,索菲的星星总会不守规矩地排列成陌生的星座。
“又错了,”老猫织工玛吉弗太太叹息着摇头,用爪子指着索菲的作品,“看这里,这颗星辰应该与那颗形成直线,而不是三角形。”
索菲耷拉着耳朵,小声辩解:“可是玛吉弗太太,我觉得这样更美丽,它看起来像一只飞翔的鸟儿。”
“传统就是传统,小索菲,”玛吉弗太太严肃地说,“我们月光猫族千百年来就是这样编织的。这些星辰斗篷承载着重要的使命,不能随心所欲地改变。”
月光猫族编织的这些星辰斗篷确实非同寻常。每当人类世界有孩子夜晚难以入眠,或是被噩梦困扰,月光猫们就会选择一件合适的斗篷,轻轻披在睡梦中的孩子身上。斗篷上的星辰会开始微微发光,将平静和安全感注入孩子的梦境,带走恐惧和不安。
然而最近,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一连几个晚上,当月光猫们像往常一样开始编织时,发现钟楼周围的月光变得稀薄而难以捕捉。星星们也似乎比往常黯淡,有些甚至完全看不见了。最年长的猫咪,族长西尔维斯特,站在钟楼边缘,望着天空,面露忧色。
“夜空正在失去它的魔力,”西尔维斯特沉重地说,“如果月光继续减弱,我们将无法编织新的星辰斗篷。而现有的斗篷,魔力也在慢慢消退。”
索菲躲在其他猫咪身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她注意到,不仅是月光和星光在变弱,连夜空本身的颜色也似乎在慢慢褪色,从深邃的蓝黑色变成了一种灰蒙蒙的色调。
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第二天晚上,当猫咪们打开存放星辰斗篷的橡木衣柜时,发现最古老的几件斗篷已经完全失去了光泽,上面的星辰图案变得如同普通绣线般暗淡无光。
“夜空在生病,”西尔维斯特宣布,“我们必须找出原因。”
几只最勇敢的成年猫咪组成探险队,决定离开钟楼,去寻找夜空异变的原因。索菲也想帮忙,但因为她年纪太小,被要求留在钟楼。
“我可以的,”索菲对好友——一只名叫奥利弗的橘猫说道,“我有一种感觉,我知道该去哪里寻找答案。”
奥利弗甩了甩尾巴,不以为然:“西尔维斯特说小孩子不能去,外面太危险了。有夜鹰和野狗,还有会迷路的风险。”
但索菲的决心如同她编织的图案一样固执。当晚,当其他猫咪都在为探险队送行时,她偷偷溜进储物室,带上一小卷月光丝线和几颗最小的星辰,决定独自展开调查。
索菲的选择并非完全出于冲动。连续几夜,她都在梦中看到一个景象:一座荒废的古老天文台,圆顶敞开着,里面有一台巨大的望远镜指向天空。在梦中,她总是感到一种强烈的召唤,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等待着她。
凭借梦中记忆的方向,索菲悄无声息地穿过月光下的小巷和屋顶。城市在夜晚呈现出与白天截然不同的面貌,阴影拉长,声音变得遥远而模糊。有几次,她确实听到了野狗的吠叫,不得不改变路线,绕道而行。
经过几乎一整夜的跋涉,当东方的天际开始泛出鱼肚白时,索菲终于找到了梦中的天文台。它坐落在城市边缘的小山上,确实如梦中一样荒废不堪,圆顶半开,墙壁上爬满了藤蔓。
索菲小心翼翼地溜了进去。天文台内部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但中央那台巨大的望远镜依然完好无损。让她惊讶的是,望远镜旁边坐着一只她从未见过的老猫,他的毛色如此之深,几乎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只有眼睛如两颗古老的星辰般闪闪发光。
“你来了,小编织者,”老猫的声音如同夜风拂过树叶,“我已经等待了很久。”
“您是谁?”索菲谨慎地问。
“我是守夜者卢西恩,最后一位夜空守护者。”老猫微微动了动耳朵,示意索菲靠近,“看这里。”
卢西恩指向望远镜下方的一本巨大古籍。书页泛黄,上面画着复杂的星图和索菲从未见过的符号。老猫用爪子轻轻翻开一页,上面描绘的正是月光猫族编织星辰斗篷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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