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盛墨兰一袭绿色官服,气势汹汹的去尚服局找盛明兰。
“原来是盛司珍,不知你找本司衣有何贵干,尚服局和尚功局互不相干,难不成你是来找茬的?”
盛明兰眼神充满了得意和挑衅。
当初女官考核结束,盛墨兰进了尚功局,如今是正六品司珍,而盛明兰进了尚服局,为六品司衣。
不同的是,盛墨兰是个卷王,去年年末就当上了司珍,盛明兰为了不让仇人得意,也咬牙内卷,上个月终于升任司衣。
盛墨兰气的双眼冒火,“盛明兰,我自认没有得罪你,你为何要处处为难我!”
她在尚功局当差,每天忙的不可开交,满脑子都是升官,基本上没和盛明兰说过话,但是差点就被盛明兰坑死了。
给徽柔公主的衣服,也能让盛明兰做文章,她可真能行啊!
盛明兰笑容收敛,手指轻轻拂过绿色的官袍,眼底闪过凉意。
她走到盛墨兰面前,似是叹息似是惆怅,“怎么,四姐姐这是贵人多忘事,忘了我阿娘是怎么死的了吗?”
盛墨兰一下子愣住了。
盛明兰:“你的小娘害死了我的阿娘,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四姐姐还能来问哪里得罪了我,天真!”
盛墨兰回过神,依旧很生气,看见周围来来往往的宫女,拉着盛明兰往安静的地方走,两人有再多的冲突也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
盛明兰拂开她的手,“松开,我自己会走。”
盛明兰也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一方面,她不想让自己的阿娘成为议论的话题,另一方面,她要保持为官的名声,她也想升官。
只有感受过手握权力的滋味,才知道有多么的美妙,她不仅要为阿娘报仇还要走上高位!
盛墨兰:“你凭什么说是我阿娘做的,你有证据吗?”
盛明兰:“林小娘送的补品就是证据!”
盛墨兰简直要气笑了,“给她送补品的又不止我阿娘,是我阿娘让她吃的吗?她已经生过一个孩子了,能不知道怎么养胎吗?老太太和大娘子都送了,你怎么不去埋怨她们?”
盛明兰眼神幽暗,“你们都是刽子手,林小娘,大娘子,老太太,还有……父亲!”
盛墨兰:“……”
盛墨兰直接哽住了,还以为盛明兰会反驳,会否认,谁知道她竟然把所有人都恨上了。
盛墨兰:“你怎么不怪你自己呢?当初卫小娘难产,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别忘了,卫小娘是被你气到才提前发动的!”
闻言,盛明兰竟然莞尔一笑,明媚的笑容无端有些吓人,盛墨兰看的背后一凉。
怎么感觉盛明兰有些不太正常。
盛明兰忧愁的叹息,“可是怪自己太痛苦了,我要让所有伤害阿娘的人付出代价。”
“而我这个不孝女,百年之后自会下去找阿娘请罪,阿娘一心为我谋划,应该会原谅我的吧。”
盛墨兰:“……”
盛墨兰满脸惊悚,盛明兰竟然在背地里悄悄的变态了。
当月休沐,盛墨兰安排好一应事宜,回到林府。
她当上女官的那一刻,就谋划把林噙霜接出了府,林噙霜只是林夫人,不再是盛府卑微的林小娘。
就连卫小娘也因为盛明兰的缘故,被抬为平妻记进族谱,反正已经是个死人,王若弗虽然心中不太得劲,但是也没有出言反对。
眼看盛明兰前程似锦,因为一个名头得罪了她不划算。
盛墨兰将盛明兰的话告诉林噙霜,林噙霜脸上浮现慌乱,但却不是为了自己。
她拉住盛墨兰的手,满是心疼和懊恼,“墨儿,都是我不好,这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前程?”
盛墨兰反手握住林噙霜,安慰道:“阿娘你放心,不会有事的,盛明兰要是真有证据,也不会使用这些小手段,当年的事情,大家都有责任,她自己也有,既然已经说开了,那我也不会怕了她。”
倒是盛明兰把全家都怨上了,也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其余人。
盛长枫再一次下场科考,成功考中,但也仅此而已,如今还没有授官呢,日后有的熬。
而盛纮这几年汲汲营营,依旧是六品官,和两个女儿持平,连升官的影子都看不到。
当今陛下用人只看中能力,注重实用,也没有优待文臣的打算,并不怎么倚重文官,反倒是因为周边多有战争,更加看重武将。
比如狄将军,英国公,都是汴京城炙手可热的家族,听说陛下有对辽、西夏用兵的意图,怕是武将们还能更进一步。
盛长柏在翰林院蹉跎了几年,为了仕途着想,自请外放为官,如今也不过是偏远地方的七品县令罢了,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升回来。
若是做不出亮眼的成绩,怕是这辈子也没有升职的机会了。
朝堂上一个萝卜一个坑,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不多,有的是人争着抢着为陛下效力。
至于偏心的盛老太太,盛墨兰一点都不关心,倒霉活该,她才不会以德报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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