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王鹤年宁愿一元甩卖,也不愿拖累“无辜”买家的真正原因。
九亿的债务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齐淮这种不择手段、赶尽杀绝的疯狗。
观止酒店集团,齐淮……
江深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敲击了几下,齐家的背景资料便浮现出来。
齐守根,观止酒店集团的董事长,在京南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齐淮,齐守根的小儿子,典型的纨绔子弟,仗着家里的势力在外面横行霸道。
最近心血来潮想在餐饮界做出点“成绩”,于是看上了知味楼这块肥肉。
江深收起手机,眼神重新落回王鹤年身上。
“王总,你是不是今晚就准备跑路了?”
平淡的一句话,却像一颗炸雷,在王鹤年耳边轰然炸响!
王鹤年猛地从颓废中惊醒,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江深,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他做得极为隐秘,连最亲近的人都没透露!
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不止知道你要跑路。”
江深语气依旧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我还知道,你得罪了观止酒店的齐淮,对吧?”
“他想抢知味楼,先是恶意抬高房租,后来又用各种手段整你,让你负债累累,走投无路。”
江深说的,分毫不差!
这些内幕,除了他和齐淮,以及少数几个核心手下,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你到底是谁?”王鹤年声音干涩。
江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
“齐淮这个人,我知道。他老子是齐守根,观止酒店的董事长。”
“齐淮想在餐饮界做出名堂,拿知味楼开刀,结果收购不成,恼羞成怒,就开始下死手。”
“他以为他爹有点势力,就能在京南横着走了?”
江深轻笑一声,带着几分不屑。
“王总,你放心,齐淮那边,我去处理。”
“你处理?”王鹤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小子,你吹牛逼也要打打草稿吧?”
“齐淮是什么人?他爹齐守根在京南是什么地位?那是你能处理的?”
他承认江深有点神秘,能知道他的底细。
但要说处理齐淮,他一百个不信!
那可是连他这种在餐饮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江湖都斗不过的狠角色!
江深也不跟他争辩,只是淡淡地问
“王总,一句话,今天能不能办工商过户?”
“我现在就可以拿出一点三个亿,先把银行和那些追得最紧的债还了。”
“让你能安安稳稳地待在京南。”
“至于剩下的,员工工资,供应商货款,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后续我会逐步清偿。”
“一点三……亿?”王鹤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你现在就能拿出来?”
那九个亿是总窟窿,但眼下最要命的,就是这逼得他不得不跑路的一点三个亿!
只要这笔钱还上,他就能暂时喘口气!
“现金,还是转账?”江深问得云淡风轻。
王鹤年看着江深那张过分年轻却又过分平静的脸,心脏砰砰直跳。
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
“你……你确定?你知道接下巷子里这个烂摊子,意味着什么吗?齐淮那边……”
“齐淮,我会让他闭嘴。”江深打断他。、
“王总,你只需要回答我,卖,还是不卖?今天,立刻,马上。”
王鹤年死死地盯着江深,足足看了一分钟。
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卖!我卖!”
“只要你能当场拿出钱,还清那些要命的债,今天!不,现在!我们就去办过户!”
王鹤年几乎是吼出来的,生怕江深反悔。
他已经顾不上江深到底能不能搞定齐淮了。
只要能先不跑路,能把眼前的催命债还了,他就谢天谢地了!
江深点了点头:“很好。叫上你的法务和财务,我们现在就处理。”
王鹤年猛地站起身,因为起得太急,眼前一阵发黑,晃了晃才站稳。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胸腔里所有的颓废和绝望都吐出去。
“好!我马上去安排!”
他的声音里,重新带上了一丝久违的生气。
半个多小时后。
知味楼火锅城,三楼最里面的一个豪华包间。
铜锅里,红油翻滚,热气腾腾。
王鹤年亲自给江深涮着毛肚,七上八下之后,夹到他碗里。
“江……江少,”王鹤年犹豫了一下,换了个称呼。
“这毛肚,您尝尝,我们知味楼的招牌。”
他的态度,比起在办公室时,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恭敬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刚刚在楼下,江深当着他的面,一个电话。
一个多亿的资金就调动了过来,直接打到了巷子里集团的对公账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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