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封赏大典结束的第三日,凌枭正在新赐的镇北侯府中整理北境战报,准备梳理影殿的线索。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管家匆匆走进来,神色慌张:“侯爷,不好了!户部的人带着士兵来了,说您‘私吞北境战利品’,要查封侯府库房,还请您去户部回话!”
凌枭眉头一皱——北境战利品早已按规矩登记造册,交由兵部保管,何来“私吞”之说?他心中瞬间明了,这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随着管家来到府门,只见户部侍郎周显站在台阶上,神色倨傲:“凌侯,陛下有旨,接到举报称你私藏蛮族黄金与灵晶,还请配合查验库房,随我回户部接受调查。”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你走一趟便是。”凌枭面色平静,心中却已猜到幕后之人——太子赵珩刚拉拢过自己,断不会此时发难;唯有二皇子赵烨,自北境之战后便对自己的封赏心怀嫉妒,定是他暗中使绊,想借户部之手打压自己。
抵达户部后,周显并未立刻审问,反而将凌枭晾在偏厅,直到日落时分才慢悠悠地过来,手中拿着一份“证据”:“凌侯,这是北境守军提供的清单,上面记载有五百两黄金与十块上品灵晶未入库,而举报人称,这些东西都被你带回了侯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凌枭接过清单,一眼便看出破绽——清单上的字迹与北境守军统领的笔迹相差甚远,明显是伪造的。他冷笑一声:“周侍郎,这份清单是真是假,只需传北境守军统领来对质便知。况且,我侯府库房昨日刚清点完毕,若有私藏,为何不直接去搜查,反而在此拖延时间?”
周显被问得语塞,眼神闪烁:“这……这是程序问题,无需你多问!你只需承认私吞之罪,缴纳罚金,此事便可既往不咎,否则,我只能将你押入天牢,等候陛下发落!”
凌枭站起身,周身散发出灵海境的威压,周显瞬间被吓得后退两步。“我乃陛下亲封的镇北侯,若无确凿证据,谁敢押我?”凌枭语气冰冷,“你若再胡搅蛮缠,我便直接入宫面圣,问问陛下,户部是否有权滥用职权,诬陷有功之臣!”
就在此时,偏厅外传来一道声音:“凌侯息怒,周侍郎也是按规矩办事,何必动怒?”二皇子赵烨缓步走进来,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此事或许是一场误会,不如我从中调和,凌侯只需象征性缴纳一些罚金,我便让户部撤案,如何?”
“二皇子这是想让我认罪?”凌枭目光锐利地看向赵烨,“我在北境浴血奋战,守护帝国安宁,换来的却是诬陷与打压。若今日我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他日谁还敢为帝国效力?”
赵烨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凌枭,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有陛下的封赏,就能目中无人?信不信我……”
“信不信你能怎样?”凌枭打断他的话,转身便走,“我会亲自入宫,向陛下禀明此事。至于二皇子你暗中做的手脚,想必陛下也想听听真相。”
看着凌枭离去的背影,赵烨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敢阻拦——他虽嫉妒凌枭,却也忌惮其功绩与实力,若真闹到皇帝面前,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周显连忙上前:“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还能如何?”赵烨冷哼一声,“立刻撤案,销毁所有伪造的证据!凌枭这小子不好对付,下次再找机会扳倒他!”
凌枭离开户部后,并未直接入宫——他知道,没有确凿证据,仅凭口头辩解难以让皇帝彻底信服。他转身前往东宫,找到太子赵珩,将户部诬陷之事一一告知,并拿出那份伪造的清单。赵珩看着清单,脸色凝重:“二弟太过放肆,竟为了嫉妒而诬陷功臣!你放心,明日早朝,我会向陛下禀明此事,还你清白。”
次日早朝,太子赵珩当众呈上伪造的清单,并请来北境守军统领对质,揭穿了二皇子的阴谋。皇帝震怒,斥责赵烨“妒贤嫉能,不顾大局”,罚其闭门思过一月,并下令户部向凌枭赔礼道歉。
风波平息后,凌枭站在朝堂上,心中清楚——皇子间的争斗已波及到自己,往后在帝都行事,需更加谨慎。而二皇子的暗中使绊,也让他明白,想要安心寻找皇朝灵脉,必须先在帝都站稳脚跟,抵御这些明枪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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