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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域界的早晨，比往常多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不是灵米饭更香了，也不是灵植突然多开了几朵花，而是——
远处的虚空，一艘接一艘的战船，像赶集一样，从各个方向冒了出来。
灵汐趴在城墙上，眨着眼：“咦，今天是集市日吗？怎么这么多船？”
“集市你个头。”萧玉凰扶额，“你看那些船的旗帜，一个都不是我们域界的。”
秦玉瑶眯起眼，银枪横在臂弯：“来者不善的话，今天这城墙，怕是要沾血。”
拓跋香菱已经把破界锤扛起来了：“来就来呗，俺正好试试皇尊境的锤子抡起来顺手不顺手。”
“先别急着打。”凌枭站在她们身后，看着那一艘艘战船在新生域界外缓缓停下，眉心微挑，“他们没动手。”
姬瑶月手里的星核罗盘转得飞快，片刻后，她抬起头，有点古怪地说：“气息都挺强，但是……没有杀气。”
“没有杀气？”上官紫涵愣了一下，“那他们来干嘛？观光？”
“观光也不会带这么多皇者。”林妙音抱着琴，轻声道，“怕是冲着……你来的。”
凌枭摸了摸鼻子：“我？”
话刚说完，一艘通体金黄的战船率先落下，船头插着一面大旗——星辰环绕着一柄帝剑。
“万美帝朝的船。”姬瑶月一眼认出来，“还有那边，是苍狼域的战旗，那边是玄冰殿，那边是血妖海……”
她每说一个名字，城墙上的守军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名字，随便拎一个出来，在以前的破灭神域周围，都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
如今，全都挤到新生域界门口来了。
“娘的，这是要开诸天大会啊？”拓跋香菱咋舌，“咋没人提前打个招呼？”
“你以为人家会跟你打招呼？”萧玉凰冷笑一声，“不过看这阵仗，像是来……朝见的。”
“朝见？”灵汐眨眨眼，“朝见谁？”
凌枭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万美帝朝那艘战船上，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腾空而起，落在城门前方的空地上。
来人正是上次出使的那位使臣——李修远。
他这次穿得比上次正式得多，锦袍玉带，身后跟着几名皇者护卫。但他脸上的神情，却比上次更恭敬。
“万美帝朝使臣李修远，见过本源帝尊大人。”
他一开口，就是一句让全场安静的话。
城墙上，原本紧张得握着武器的守军，手一松，差点把兵器掉地上。
“本、本源帝尊？”有人结结巴巴地重复了一遍。
凌枭站在城墙上，看着他，嘴角抽了抽：“李大人，你这称呼……有点夸张了。”
“一点也不夸张。”李修远认真地说，“自从本源之地的气息重新校准，万域同升之后，我朝帝尊便推演天机，得出结论——宇宙本源，已经有了新的执掌者。”
他抬起头，目光穿过层层守军，落在凌枭身上：“那位执掌者，就是你，凌枭。”
这一句话，像是一块石头丢进了平静的湖面。
新生域界的百姓们原本还在远处看热闹，听到这句话，瞬间炸开了锅。
“啥？盟主成了……本源帝尊？”
“就是掌管宇宙本源的那个？”
“怪不得这几天修炼这么顺，原来天上真掉馅饼了？”
石灭王站在凌枭旁边，一只独眼瞪得老大：“盟主，你咋不跟我说一声？”
“我也刚知道这个称呼。”凌枭无奈，“我自己都还没适应。”
“那你赶紧适应。”萧玉凰低声道，“他们已经开始用这个称呼叫你了。”
李修远没有等他们在城墙上窃窃私语，继续说道：“我朝帝尊有令，万美帝朝，愿与新生域界，结为‘本源同盟’。”
他抬手一挥，身后的护卫抬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是一枚雕刻着帝纹与本源纹路的玉牌。
“此乃‘本源同盟印’，持此印者，可在万美帝朝境内，自由通行，不受任何域规限制。”
他躬身，将玉牌高高举过头顶：“帝尊说，从今往后，万美帝朝，将尊本源帝尊之命，共同维护诸天平衡。”
这一下，连秦玉瑶都有点愣了。
“万美帝朝……这是，把自己放在从属位置了？”她低声道。
“不是从属。”姬瑶月摇头，“是承认他的‘话语权’。”
凌枭看着那枚玉牌，沉默了几秒。
“李大人。”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耳中，“我凌枭，感谢万美帝朝的信任。”
“但同盟，就是同盟。”
“不是谁尊谁，也不是谁压谁。”
他从城墙上一跃而下，落在李修远面前，没有去接玉牌，而是先行了一礼。
这一礼，让李修远愣了一下。
“本源帝尊大人，您这是……”
“你代表的是万美帝朝。”凌枭认真地说，“我代表的是新生域界。”
“同盟之间，行礼，是互相的。”
李修远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丝由衷的敬佩：“凌大人胸襟，令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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