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清被墨染郗那个带着安抚与占有意味的深吻抚平了心绪,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眼中却已恢复了清澈与一丝甜蜜。她主动拉起墨染郗温暖的大手,轻声道:“染郗,我们回去吧。” 墨染郗眼中笑意更深,顺从地被她牵着,两人并肩走回喧嚣的宴会。
这一幕,恰好落入一直关注着门口动向的邪凌羽眼中!他看到晚清清的小手那么自然地、甚至带着点依赖地牵着墨染郗的手,两人之间流动着一种旁人难以介入的亲密氛围。一股强烈的烦躁和尖锐的刺痛瞬间攫住了他!平时他们三人围绕在她身边已是常态,但如此主动的肢体接触…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邪凌羽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心口堵得发慌,猛地抓起桌上的玉壶,也不用杯子,直接仰头灌下几大口辛辣的烈酒!试图用灼烧感压下那份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嫉妒和恐慌。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浸湿了玄色的衣襟,更添几分狂放不羁的颓唐。
呈薄雍倒是相对“平静”。他颈侧那个微红的齿痕印记在宫灯下若隐若现,仿佛一个无声的宣告。他看着晚清清牵着墨染郗回来,小脸上怒气已消,恢复了往日的灵动,甚至带着一丝被安抚后的娇憨,心中那点因她为别人吃醋而产生的不快,竟奇异地被一种“她终究在我身边”的满足感取代。他冰封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在晚清清重新落座后,一只冰冷修长的手在宽大的桌案遮掩下,悄无声息地探了过去,精准地握住了她放在膝上的小手!
晚清清浑身一僵,差点惊呼出声!她惊愕地转头看向呈薄雍,却撞入他深邃的冰眸中。那里面不再是万年寒冰,而是翻涌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近乎…调皮?!的暗流!他的指尖在她柔软的掌心轻轻挠了挠,带着冰凉的触感和一丝不容拒绝的暧昧。
晚清清惊呆了!这…这还是她那个清冷高绝、生人勿近、连笑容都吝啬的师父/阿雍吗?!他居然在众目睽睽(虽然桌下)之下调戏她?!要是让神风谷那些把他奉若神明、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弟子们看到他们谷主此刻这副贪恋又带着点坏心眼的模样,怕是会震惊得集体走火入魔吧?!她小脸爆红,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只能僵硬地坐着,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属于他的冰凉与那份隐秘的亲昵,心跳如擂鼓。
宴会进入**,按照惯例,是各家贵女展示才艺的环节。琴棋书画,歌舞诗赋,轮番上演,博得阵阵喝彩。然而,总有些人不甘于只做陪衬。
当轮到太傅孙女苏挽月时,她并未立刻表演,而是端着酒杯,袅袅婷婷地走到晚清清席前,清冷的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恭敬和不易察觉的挑衅:“久闻晚姑娘‘金算子’之名,神乎其技,挽月佩服。今日盛宴,挽月不才,愿以一曲《高山流水》抛砖引玉,不知晚姑娘可否赏脸,也让我等凡俗之人,一睹仙家风采?” 她的话看似谦逊,实则将晚清清架在火上烤——你名气这么大,总该有点真才实学吧?占卜是玄学,这宴会上总得拿出点“看得见”的本事。
兵部尚书之女柳含烟也款步上前,英气的眉眼带着笑,话却更直接:“是啊,晚姑娘仙姿玉貌,想必才情亦是绝伦。今日庆功宴,若能有幸得见姑娘一展所长,定是锦上添花,更能彰显陛下恩典。” 她们二人,一个清冷,一个明艳,看似恭维,实则联手发起了挑战。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晚清清身上,有看热闹的,有期待的,也有等着看笑话的。
呈薄雍冰眸瞬间沉了下来,握着晚清清的手力道加重,周身寒气弥漫,显然极其不悦。墨染郗温润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冷意。邪凌羽更是握紧了酒杯,眼神锐利如刀地扫向苏柳二人。
晚清清感受到身边三位骤然升腾的寒意和掌心传来的力量,反而平静下来。她轻轻挣开呈薄雍的手(他虽不情愿但还是松开了),站起身,对着苏挽月和柳含烟微微一笑,笑容纯净,眼神却清澈坚定:“两位姑娘谬赞了。占卜小道,难登大雅之堂。不过,既然两位盛情相邀,清清便献丑了。”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高座上的皇帝和太后,微微屈膝,“陛下,太后娘娘,清清愿献舞一曲,为庆功宴助兴,也为金华国祈福。”
皇帝邪凌宸眼睛一亮,朗声道:“好!朕拭目以待!” 太后也含笑点头。
呈薄雍的脸色却更难看了!他当然知道晚清清会跳舞!在神风谷那些只有月光的夜晚,她曾在他面前舒展过身姿,如同月下精灵,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只属于他一个人!他一点!一点都不想她的舞姿被这满殿俗人窥视!她的美,她的灵动,她的一切,他都恨不得藏起来,只供自己一人欣赏!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丝竹声起,乐师奏响一曲空灵缥缈的《云水禅心》。晚清清褪下繁复的宫装外袍,露出一身素白如雪的轻纱舞衣。她走到殿中央,赤着双足,足踝纤细白皙。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有腰间一枚小巧的星衍罗盘随着她的动作折射出点点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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