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悦葶澜盈盈行礼,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殿下,妾身已将晚清清带到。您…”她目光扫过床榻,看到晚清清衣衫不整、脸色苍白、眼神惊恐地蜷缩在角落,而“瑞王”(邪凌羽)则衣衫略有不整地坐在床边。这场景在她看来,无疑是瑞王已经得手了!
悦葶澜心中狂喜,几乎要笑出声来:晚清清!你终于成了被瑞王糟蹋过的破鞋!看你还怎么配得上染郗!哈哈哈!她强行压下嘴角的笑意,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兴奋。
“瑞王”邪凌羽模仿着邪子云的语气,带着一丝餍足后的慵懒和得意:“嗯。本王已享用了这朵带刺的花儿…晚清清,现在已是本王的人了。”他故意顿了顿,看向悦葶澜,“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和蝮蛇大人好好谈谈下一步了?”
悦葶澜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殿下,此事不急。墨染郗还在妾身手里,他已亲口答应娶我为妻,做药王谷的谷主夫人。妾身想…不如过几日就在此处,我与墨染郗成亲。届时,妾身传讯邀请蝮蛇大人前来参加婚宴…一来,彰显殿下与蝮蛇大人的关系;二来,有蝮蛇大人坐镇,谅那呈薄雍和邪凌羽也不敢轻举妄动!婚宴之后,再议大事,岂不更稳妥?”
“瑞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但脸上却露出赞许的笑容:“好!本王亦有此意!此事便交由你去操办!务必…办得风风光光!”他加重了“风风光光”几个字。
悦葶澜心花怒放,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着凤冠霞帔,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嫁给墨染郗的场景:“谢殿下成全!妾身定不负所托!”她恭敬地行礼,带着满心的欢喜和恶毒的算计,转身退出去布置她的“婚宴”了。她要让这场婚宴,成为彻底击垮晚清清和墨染郗的刑场!
另一边,呈薄雍如鬼魅般潜入地窖深处,轻易找到了关押墨染郗的牢笼。他指尖凝聚冰蓝色光芒,点在牢笼那针对木系灵力的禁制上。寒气蔓延,禁制符文如同冰晶般碎裂、消散。
牢门打开,墨染郗有些虚弱地靠在墙边,看到呈薄雍,眼中闪过一丝急切:“薄雍兄!我暂时还不能走!清清的布局需要引蝮蛇出来,我在这里是关键的棋子!”
呈薄雍冰眸微凝,没有坚持带他走,而是上前一步,掌心按在墨染郗后心。一股精纯冰冷的灵力缓缓渡入,帮助他驱散体内残留的麻痹感和虚弱,恢复消耗的法力。
感受到那股熟悉又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流转,墨染郗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些许红润。他想起晚清清在地窖中的模样,心口再次传来尖锐的疼痛:“薄雍兄…今天看到清清手上被绳子勒出的伤,看到她嘴角的血…我…我的心像被刀绞一样!宁愿那些伤都在我身上!”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我答应悦葶澜的时候,根本不敢看清清的眼睛!我怕…怕看到她眼里的失望和痛苦,怕我会忍不住冲过去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更怕…怕她从此误会我,不再爱我…”一向温润淡然的墨染郗,此刻眼中充满了后怕和深沉的痛苦。
呈薄雍听着,按在墨染郗后心的手微微一顿,眼中寒光四溢,紧握的拳头骨节发白!他何尝不心疼?但此刻只能强行压下翻腾的杀意,声音低沉而坚定:“染郗,冷静。清清…不会那样想。她懂你,也信你。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彻底铲除后患。”他继续为墨染郗疗伤,直至他状态恢复大半。
确认墨染郗无碍后,呈薄雍身影一闪,悄然离开了地窖。他没有回王府,而是径直潜向瑞王的秘密寝宫。他必须亲眼确认晚清清的安危。
呈薄雍无声无息地潜入瑞王寝宫,隐匿在角落阴影中。他看到“瑞王”(邪凌羽)坐在桌边,而晚清清则坐在床边,双手依旧被象征性地反绑着(实则早已松脱),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恢复清明。呈薄雍的目光扫过晚清清手腕上显眼的红痕和脖子上的印记,一股冰冷的杀意几乎控制不住地溢出!瑞王的气息!他竟敢?!
就在这时,季鸿琛也察觉到他的气息,从屏风后显出身形,对呈薄雍微微颔首。
晚清清敏锐地察觉到呈薄雍的气息波动,立刻看向他的方向,眼神带着安抚:“阿雍!那是假的!”她轻声说道,同时对着“瑞王”的方向努努嘴,“是凌羽!”
呈薄雍瞬间收敛气息,但眼中的寒意未消,他闪身到晚清清身边,小心地捧起她被绳子勒出红痕的手腕,指尖溢出柔和的冰蓝色灵力,为她消肿止痛。当他的目光触及她雪白脖颈上那刺眼的印记时,周身那股凛冽的寒气再次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
“他竟敢…!”呈薄雍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狱,房间温度骤降,连季鸿琛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忍不住运转灵力抵抗。
“没事的,阿雍!”晚清清急忙伸手,冰凉柔软的手指覆上呈薄雍紧握的拳头,声音带着安抚,“计划要紧,大局为重…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她不能让呈薄雍此刻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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