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钱不用担心,全部我出!”
赵构在纸上写下几个数字,“先期购地、建棚、买石炭、打制模具、雇工,我估摸着约需五百贯,明日我便差人送到你家。”
“五百贯!大哥?!”
韩春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弄个煤球竟然要五百贯,自己还以为三五十贯就足够了呢。
赵构一边在纸上写着蜂窝煤的制作方法,一边道:“五百贯确实少了,我明天先给你一千贯。”
“一千贯!大哥!你这么有钱啊!”韩春松惊得呆了,愣愣的看着赵构。
赵构头也不抬:“为兄手上确实有两个闲钱,贤弟只管放手去做,不用担心钱的事情。”
韩春松顿时肃然起敬,大哥和自己结交之时,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是宫中才人,可见其品德高尚。
都说有钱人心都是黑的,大哥这么有钱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惜得罪通判之子也要救下自己,还丝毫不嫌自己穷酸,和自己结为异姓兄弟。
如今,大哥又让自己多多雇佣那些人人避之不及的流民做工,还要按市价给付工钱,其心肠之善,可见一斑。
不仅如此,大哥还如此信任自己,不但将这么发财的生意告诉了自己,更是独自揽下所有本钱,这明显是想拉自己一把!
这为人!这胸襟!这品行!
书中奇侠也比不过!
韩春松满眼钦佩的看着赵构,心中转念一想:大哥待自己如此之好,自己决不能让大哥的钱打了水漂,于是提醒道:
“大哥,工坊人工繁杂,难免有人泄密,若这制作工艺当真简便,传扬出去,岂不便宜了他人?”
赵构闻言稍稍一愣,但随即笑道:
“贤弟无需担心,我听说朝廷马上就要出台一个专利法,还要设什么专利局,只要先行将发明的工艺进行申报,别人要想模仿,就得给咱钱。”
韩春松闻言愣住了,还有这种事?
谁会这么傻?
他再憨直也不肯相信世上会有这种事情,一脸不信的望向赵构。
赵构终于将记忆中的工艺写完,他放下笔,看着韩春松道:
“贤弟尽管去准备,为兄向你保证,只需节后,这新法必定公之于众。”
说着,他举起酒杯:“贤弟熟悉市井,这工坊一应管理运营,就交由贤弟全权打理,所得之利,你我兄弟一人一半...”
“大哥!”
韩春松猛的起身,胖脸上满是执拗。
“本钱全是大哥所出,主意也是大哥想的!小弟不过跑跑腿,出把子力气,怎敢贪多?半成!小弟只要半成!再多,便是折煞小弟了!”
赵构看着他眼中的赤诚,对这憨直少年更加喜欢,他拉着韩春松坐下,一脸正经的道:
“本钱虽由我出,但这生意日后的经营管理皆赖贤弟,你出力,我出钱,天经地义。”
“这样,我占七成,贤弟占三成,弟妹日后若得空,也可帮贤弟打理账目,也算一份薪资。”
“就这么定了,贤弟莫再推辞,你若认我这个大哥,就听我的,以后我还有好些生意要麻烦贤弟,至于赚多赚少,你我皆不是见利忘义之人,不必过于在意。”
韩春松闻听此言,慢慢红了眼眶,话语哽在喉咙,一时无言。
赵构将画着煤球、模具、炉子的纸张小心折起,郑重交给韩春松:
“图纸收好,明日我便让人将本钱送到你家铺子。节后,贤弟尽快寻地方、雇人手,早日开工。”
“大哥...这事交给我便是,但这股份....”
“好了,别说了,你看台上那妞,真丑啊,简直没眼看。”
“啊?大哥?这还丑?这可是天竺来的哩!”
“呸,身毒就身毒,什么天竺。”
“大哥,你好像对这天竺有很大的成见啊。”
“......”
两人正说着,刘素云裹着一身寒气挤了过来,鼻尖冻得发红:
“关大哥,大郎,久等了。”
“云儿!快来坐!”
韩春松忙不迭的给她挪位置。
而赵构则找来侍者,为刘素云点了热茶。
韩春松献宝似的把身上那张画着煤饼和炉子的纸递过去,激动的道:
“云儿快看!这是关大哥带咱们做的生意!以后啊,咱临安人烧火,就不用愁柴贵啦!”
刘素云一边凑近细看,一边听着韩春松的解释,眼中渐渐放出光彩来,心中对这位救了自己的关大哥更添敬佩。
当她听说本钱关大哥一人独揽,却要分三成利润给自己两人时。
她心中感激,起身亭亭一礼:“关大哥救我二人于暗巷,此恩此情尚未报答,如今又......”
赵构见这刘素云着实耐看,属于越看越好看那种,言行之间又好似邻家小妹,他越发喜欢,笑着打断道:
“弟妹不必多礼,快快坐下,你我都是一家人,那些客气话不必再讲,再讲就生分了,来来来,坐这,坐这,喝酒喝酒。”
刘素云十分乖巧,闻言乖乖的坐在韩春松和赵构中间,端起酒杯和大哥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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