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大陆：龙啸九天武神 第117章 法则之心与选择的重量

靠近源初之核中心的光点时，周围的“无”开始变得粘稠。不再是纯粹的寂静，而是充满了细碎的“呢喃”——那是无数法则种子在诉说自己的可能性，像未出生的婴儿在母体中描绘未来的模样。

林峰的超限书写之杖震颤得越来越厉害，杖尖的混沌色花朵上，银色镀膜与七彩光泽交织成螺旋状的纹路，仿佛在模拟法则诞生的轨迹。“它在等我们。”他停下脚步，望着前方那个黯淡的光点，“或者说，它在等‘选择’。”

“选择？”洛璃不解，指尖的元素法则正与周围的呢喃产生共鸣，她能清晰地“听”到某个种子在纠结自己该成为穿透万物的射线，还是包裹一切的屏障。

“源初之核孕育了所有可能，但最终能诞生的法则，都源于最初的一次选择。”苏沐月轻声道，她的生命法则感知到光点中蕴含的“决断力”——那是比任何法则都更本源的力量，“就像一粒种子，选择在春天发芽，还是在冬天蛰伏，会走向截然不同的命运。”

楚风突然笑了：“这么说，我们现在就像站在所有选择题的最源头？”他试着向光点伸出手，空间法则在指尖凝结成一个小小的问号，“那这个光点，就是传说中的‘答案之书’？”

他的指尖刚触碰到光点周围的“无”，整个源初之核突然剧烈波动起来。那些漂浮的法则种子瞬间停下呢喃，齐齐转向光点的方向，像是在等待某种宣判。

光点缓缓膨胀，露出内部的景象——那不是实体，而是一团由无数细小光丝编织成的“茧”，茧中包裹着的，是无数正在飞速闪烁的画面：

有的画面里，火焰法则选择与水流法则融合，诞生出能冻结一切的“冰火之息”；有的画面里，时间法则选择逆向流淌，让衰老的星辰重新变得年轻；还有的画面里，空间法则选择自我折叠，创造出没有边界的“掌中宇宙”……

这些画面都带着一种“未完成”的模糊感，仿佛只要有人轻轻一点，就能成为既定的现实。

“这是……所有未被选择的可能？”赵雷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看到一个画面里，雷电法则选择了温柔，化作滋养草木的“生命之电”，与他认知中狂暴的雷电截然不同。

“不只是未被选择的。”林峰的目光落在最中心的一幅画面上，那画面里，所有法则种子紧紧相拥，最终化作一道单调的白光——那是首席织造者追求的“完美法则”，“还有被放弃的选择。”

就在这时，光点突然收缩，所有画面瞬间消失。茧状光丝中，浮现出一道模糊的人影，竟是首席织造者的残魂。但此刻的他，不再有之前的偏执与愤怒，只剩下一种近乎透明的平静。

“你们终于来了。”他的声音不再是无数人的低语，而是像一个真正的老者在叹息，“我被困在法则之心五万年，终于等到了能‘看见’所有选择的人。”

“法则之心？”老韩皱眉，“这光点就是法则之心？”

“是，也不是。”首席织造者的残魂伸出手，光丝组成的茧随之波动，“它是所有法则选择的集合体，也是万法源界的‘意识’本身。我当年创造完美法则，就是想替它做出‘最优选择’，却没想到……”他苦笑一声，“我只是用自己的恐惧，否定了它本身的意志。”

林峰握紧超限书写之杖：“你当年看到的画面，是不是只有‘统一’这一种可能？”

首席织造者点头：“那时的我，目睹了太多文明因法则冲突而毁灭，眼里只剩下‘混乱’与‘毁灭’。法则之心向我展示了无数选择，我却只抓住了‘统一’这根救命稻草，还以为自己找到了唯一的答案。”

他的身影突然转向苏沐月：“小姑娘，你刚才用生命法则滋养种子时，有没有感觉到它们在‘拒绝’？”

苏沐月一怔：“确实……它们没有完全接受我的力量，只是借我的力量唤醒了自己的选择。”

“这就是法则之心的意志。”首席织造者的声音带着释然，“它从不需要‘拯救’，只需要‘尊重’。就像父母不能替孩子决定人生，任何人都不能替法则选择未来。”

楚风突然指向法则之心：“那你现在……是想帮我们？”

“我只是想弥补。”残魂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完美法则的执念在法则之心中留下了一道疤，只有真正理解‘选择’的人，才能抚平它。”他看向林峰，“你的‘问心’符文，能与法则之心产生共鸣，因为提问本身，就是在创造选择的可能。”

话音刚落，法则之心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光丝组成的茧层层剥开，露出最中心的一枚晶体——晶体中没有画面，只有一道不断分裂又融合的光痕，像一条永远在自我提问的河流。

“这是‘本源之问’。”首席织造者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法则诞生的第一个问题：‘存在，还是不存在？’正是这个问题的无数答案，孕育了万法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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