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练武，你竟练气化神？ 第92章 青衣人

莫府的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烛火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响。莫有德背着手站在窗前，目光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半天才转过身，对着书房一角阴影处缓缓开口：“二弟，张护卫遇袭的事情，你怎么看？”

阴影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大哥，这事我正在调查。眼下虽然还没有明确的线索，但是我隐约觉得，恐怕和当年那件事脱不了干系。”

莫有德闻言，长叹一声，走到椅子前缓缓坐下，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扶手：“我也这么想过。这些年，每每想起当年的事，我心里总是难安。当年这事发生后，我时常在深夜惊醒，所以这才向圣上请辞，回这老家来养老。”

“大哥何必总是自责？”阴影中的声音顿了顿，“当年那事，本就不是你一人之过。这些年来，你还是始终放不下这个心结。”那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这就去细查，倒要看看，如今是谁在暗中针对我们莫府。”

话音落下，书房里再无声息，仿佛那阴影从未存在过。

莫有德独自在书房中伫立良久，他望着跳动的烛火出神，往事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良久，他才缓缓吹熄烛火，关上书房的门离去。

而此时，在莫府另一处院落中的陆风，恰巧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陆风原本在房中打坐修炼，按理说在别人府上做客，他不会随意释放神识窥探，这是最基本礼节。但想起张护卫遇袭一事，他才停止修炼，将神识缓缓放出，笼罩在莫府四周。没想到恰好将莫有德兄弟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全。

不过陆风对此并不在意。人生在世，谁还没有几个秘密？他早在初入莫府时，就察觉出莫有德身怀不俗的修为，更感知到府中隐藏着几位高手。但这终究是莫家的私事，与他这个过客并无干系。

陆风心念微动，神识继续向外延伸。一里、二里、三里…莫府四周寂静如常，并无异样。就在神识伸展到十里开外时，神识“看”一名宗师境初期的老者和一名先天境后期的魁梧中年汉子。

那二人尚未休息，坐在院内的石凳上，魁梧汉子道：“师父，我探查到那个护卫已经醒了，当日他并没看到我们的长相，莫有德应该还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做的这事情。”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不过师父，若是莫府中不止一位宗师境高手，咱们的计划恐怕就难办了。宗师境的高手已然可以抵挡一时半会的笛声攻击。”

老者捋着胡须，眉头微皱：“没想到莫府还有这样的高人，竟能化解神魂的伤害。看来这莫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不简单。如此看来，未必会给我们可乘之机了。”

“那我们就这样算了？”魁梧汉子有些不甘。

“容我再想想。”老者沉吟道，“此事需从长计议。”

陆风通过神识感知到这一幕，心中了然：“原来袭击张护卫的人躲在这里。”不过他并不打算立即出手。一来不清楚对方与莫府究竟有何恩怨，二来莫府的实力足够自保。既然如此，不如静观其变。

他原本计划将赵钰送回莫府后，就与黎青青返回风云山庄。奈何莫有德和莫倾心再三的挽留，盛情难却之下，这才决定在莫府多住几日。

这日清晨，莫倾心兴冲冲地来找陆风和黎青青：“今天天气非常好，不如我们去街上逛逛？马上就要过年了，街上可热闹了！”

黎青青闻言眼睛一亮，转头期待地望着陆风。陆风看着两个姑娘期待的眼神，只好笑着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去走走吧。”

年关将近，街上果然热闹非凡。各家商铺门前都挂起了大红灯笼，小贩们的叫卖声也是此起彼伏。莫倾心和黎青青也摆脱不了女人买买买的天性，不多时，陆风手中就堆满了大包小包。

“陆大哥，你看这个簪子好看吗？”莫倾心将一支白玉簪子在发间比划着，笑容灿烂。

黎青青拿起一个香囊在鼻尖轻嗅，然后又递到陆风跟前：“陆公子，你闻闻这个香味如何？”

陆风无奈地笑笑，任两个姑娘在街上上尽情嬉戏。就在他们准备打道回府时，陆风忽然眉头微皱，低语道：“有人跟踪。不是之前那两个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有点意思。”

此时夕阳西斜，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陆风看似随意地走着，实则早已将神识锁定在身后那个跟踪而来的身影上。这人跟踪的手法颇为老道，若不是陆风有神识这个作弊器，恐怕也难以察觉。

“我们先不回府，去前面的茶楼坐坐。”陆风对着二人说道，然后带着二人拐进了一家雅致的茶楼。

三人在二楼临窗的位置坐下，正好可以俯瞰整条街道。陆风装作欣赏街景，目光却悄然扫过楼下往来的人群。很快，他就在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前锁定了一个头戴斗笠的青衣人。那人看似在挑选糖人，实则不时抬眼望向茶楼方向。

“陆大哥，你在看什么？”莫倾心顺着陆风的目光望去，却只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

陆风收回目光，抿了一口茶：“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年关将近，街上真是热闹。”

黎青青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低声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陆风微微摇头，示意她不必声张。他心中暗自思忖：这跟踪者不是之前那对师徒，那么又会是谁？为何会对他们产生兴趣？莫非是冲着自己来的？不应该啊，自己在这落日城可没有得罪过人。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陆风对二女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三人结账下楼，陆风故意选择了一条较为僻静的小路。果然，不出所料，那个青衣人再次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行至一处无人的巷口，陆风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道：“朋友，跟了这么久，不妨现身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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