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湖大声喝道:“兄弟们,这姓胡的狗官已是强弩之末,大家再加一把力,便能杀了他!”
“今晚杀了这姓胡的朝廷鹰犬,每人赏银五十两!”
“卸他一条胳膊的,赏银五百两!”
“砍他一条腿的,赏银一千两!”
“斩下他头颅的,赏银一万两!”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话着实不假!
这些人原本已心生畏惧,不敢再打,但听到李湖宣布的赏格,一个个又全都热血上涌,双眼射出腥红的光芒。
“杀——”
下一刹那,十几条大汉暴喝一声,又向林平之扑去。
冲在最前面的,是两个使刀的汉子。
他们似是小头目,其他十余人都隐隐以他们为首。
他们的步法更加稳健,呼吸更加悠长,显然内功已有一定的根底,已算得上是三流高手。
林平之骂道:“你奶奶的,竟然还敢动手,看来老子杀得还不够狠啊!”
“来吧,老子今天要大开杀戒了!”
“着——”
林平之倏地一声大喝,左足一起,将眼前一具尸体“腾”的一声踢出,直向那两个小头目撞去。
这两个人亦非常狠辣,突见一具尸体飞来,竟然不闪不避,齐齐一刀斩出。
“欻”的一声,那具尸体竟已被这两人两刀斩为四段!
林平之紧随而至,左手鱼叉疾刺一人的胸口,右手鬼头刀疾斩另一人的左颈。
两人一惊,连忙挥刀格挡。
“当当”两声金铁交鸣声后,林平之身形微转,挥刀再劈,直将那人持刀的右手齐腕斩落。
那汉子“啊”的一声惨叫,正要后退逃走,林平之手腕一转,长刀横扫,已将其头颅斩落。
这时,另一个汉子又惊又怒,长刀力斩而来。
林平之连忙后退一步,挥动鱼叉格挡。
“咔嚓”一声——
鱼叉的木柄竟被这汉子一刀斩断!
他的刀尖便在林平之胸前两寸许处划过,当真是惊险刺激至极!
林平之身形拧转,鬼头刀顺势斜劈。
这汉子连忙缩身躲避。
林平之左手一转,手中木棒倏地刺出。
这汉子瞳孔大张,却再也无法躲避,被他刚刚斩断,断面极不规则的木棒,重重点中咽喉。
“咔嚓”一声,这汉子意识消失,往后便倒,脸上残留着死前的恐惧。
虽然只顷刻之间,林平之便又连杀两人,但李家渔坊众人却勇气大增——
他不仅后退了,甚至其左手武器也被斩断了!
这无疑说明,此人虽强,但却并非不可战胜!
诸人的气势更盛,各个双目放光,出招攻击更加狠辣凌厉。
林平之迅速退回墙角,借着地形和地上的尸体稍稍阻碍这些人的围攻之势。
墙角的地形使他不必担心来自背后的攻击,地上的尸体虽然并没有多少阻碍的作用,但这些人大多并不懂什么武功,下盘不稳,多少都会受到一些影响。
他左棒右刀,挥舞成圆,将自身防护得风雨不透,偶尔乘隙反攻,每一招攻出,所向之敌非死即残。
眨眼之间,又有五六人倒地,三四人重伤,但林平之仍是守御森严,攻势凌厉,毫无势弱之象。
李湖面色阴沉,道:“雁秋,你看这狗官的武功如何?”
唐雁秋神情凝重,道:“依小弟看,这狗官的武功着实不低,就算在二流之中也称得上好手,甚至可能已经接近一流!”
“恐怕……恐怕……”
李湖接口道:“就算是我亲自出手,也不是此人的对手。”
他的语气中颇有几分萧瑟之感。
唐雁秋微显尴尬,安慰道:“大哥不必介怀。”
“这些年来,大哥为了李家渔坊的兴旺发展呕心沥血,一直无法专心练功,这才导致武功进境缓慢。”
“倘若大哥没有那些繁杂事务羁绊,能够专心练功,现在就算未达一流,也必是二流巅峰了。”
李湖摇头道:“雁秋不必担心。”
“为兄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必须要有所取舍,没有舍就不会有得。想要什么都要,最终就是什么都得不到。”
唐雁秋微微沉默,道:“大哥,要不要找那几个人来帮忙?”
李湖面色凝重,没有应答,却突地大声传令道:“清场!用鱼枪!”
众人刚刚动手之时,便已拉出去了几辆马车。
此时李湖一声命下,众人一齐动手,片刻间便将篷屋内的车辆都拉了出去。
随后,十几个人各抱着一捆鱼枪奔了进来。
这些鱼枪,长约五尺,前端是包铁尖刃,后面是硬木,与标枪相似,但尾部系有绳子可以回收。
十五个人各抄起一支鱼枪,右手反握,扛在右肩。
李湖喝道:“兄弟们撤退!”
正在围攻林平之的十来个人也早已胆怯,闻听此言,虽然有些奇怪,但却正中下怀、求之不得,当即齐齐后退,然后转身就跑。
林平之也有些奇怪,抬眼望去,一眼便看到十几个人手持鱼枪,正待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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