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书房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傅寒烬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合上电脑,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李秀杰立刻像只闻到鱼腥味的小猫,从旁边的沙发上骨碌一下爬起来,赤着脚丫就凑到了他身边。
“寒烬!你忙完啦?”她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毫不掩饰的“图谋不轨”。
傅寒烬抬眼看她,对她这种“无事献殷勤”的表情早已习以为常,淡淡地“嗯”了一声,伸手习惯性地想揉揉她的发顶。
“等等!”李秀杰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表情严肃,“先别摸!今天有正事!”
傅寒烬挑眉,静待她的“正事”。
“我头发乱了!”李秀杰指了指自己披散在肩头的长发,理直气壮地说,“快给我梳头!”
傅寒烬:“……” 他看了一眼她那头柔顺光滑、根本看不出丝毫凌乱的长发,沉默。
“守则补充条款第……嗯,反正是新条款!”李秀杰开始即兴发挥,“每日午安梳头服务!必须执行!”
傅寒烬无奈,认命地拿起旁边梳妆台上那把昂贵的玉梳。他刚想按照惯例,简单地帮她梳理通顺,李秀杰又发话了。
“等等!今天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梳梳!”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坐在地毯上,仰起头,用后脑勺对着他,下达指令,“梳头的方法不能重复!以前都是披着或者简单扎一下,不行!太没新意了!今天必须要给我想一个新鲜、好看、又舒服的办法!”
她顿了顿,补充了最重要的砝码:“这是‘不让他伤心手则’的核心精神体现!创新!用心!不能敷衍!敷衍就是让我伤心!”
傅寒烬拿着梳子的手顿在半空,看着眼前这颗毛茸茸的、充满“刁难”意味的后脑勺,感觉自己的耐心和创造力正在接受严峻的考验。他一个纵横商海、杀伐果断的大总裁,现在要坐在这里,给一个小女人想……梳头的新花样?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在脑海中搜索关于女性发型的贫瘠知识。马尾?太普通。麻花辫?好像……他也不会编。盘发?难度系数过高。
李秀杰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偷偷侧过一点头,用眼角余光瞟他,看到傅寒烬眉头微蹙,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她的头发,仿佛在思考一个价值百亿的并购案。她心里偷笑,表面却故作不满地催促:“快点想呀!要独一无二的!要配得上我气质的!”
傅寒烬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颈和优美的肩线上,忽然灵光一现。他放下玉梳,用修长的手指,代替梳子,轻轻插入她的发间。他的动作极其轻柔,指腹缓慢地按摩着她的头皮,从发根到发梢,一下,一下,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耐心和……**意味。
“就这样。”他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今天不梳了。用手。”
李秀杰愣了一下,随即一股酥麻感从头顶瞬间蔓延至全身!他指尖的温度和力度恰到好处,按摩着头皮,舒服得让她几乎要哼出声来!这……这算什么新花样?可是……真的好舒服!而且,好……好撩人!
“你……你耍赖……”她声音都有些发软,想抗议,却舍不得这极致的享受。
“不满意?”傅寒烬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手指的动作未停,“那换一个?编个……中国结?”
“不要!”李秀杰立刻否决,身体诚实地往后靠了靠,更方便他“按摩”,“就……就这个吧!算……算你过关了!”她红着脸,小声嘟囔,“还挺会想……”
傅寒烬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书房里安静下来,只剩下阳光移动的声音和他指尖穿梭在发丝间的细微摩擦声。李秀杰舒服地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猫咪。
享受了大约十分钟的“头皮SPA”后,李秀杰的“魔爪”又开始不安分了。她转过身,面向傅寒烬,眼睛亮得惊人,直接提出了下一个要求:
“梳头服务结束!现在,轮到摸腹肌时间了!”她伸出两根手指,在傅寒烬面前晃了晃,宣布,“今天要摸两个小时!计时开始!”
傅寒烬:“……” 两个小时?她当这是健身房器械吗?
眼看傅寒烬眉头又要蹙起,李秀杰立刻祭出法宝,小嘴一瘪,眼神瞬间变得水汪汪的,带着哭腔:“你答应过的……手则奖励……不能反悔……我今天表现可好了,都没吵你工作……就想摸摸腹肌嘛……两个小时而已……”
傅寒烬看着她这说变就变的演技,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算是发现了,这小女人现在深谙“撒娇耍赖”和“道德绑架”的精髓。
“两个小时,不可能。”他试图讲道理,声音冷硬。
“那……一个半小时!”李秀杰讨价还价。
“半小时。”
“一小时!最少一小时!”李秀杰抱住他的胳膊摇晃,“不然我今天就不开心了!不开心就会影响恢复!影响恢复你就会担心!你忍心让你宝贝担心吗?”
傅寒烬被她这套歪理邪说搅得头疼,最终,在“不让他伤心手则”和“宝贝不开心”的双重压力下,他再次妥协了。他往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一副“任君采撷”的无奈模样,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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