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论黑魔王比格塑的可行性 第4幕 爱、死亡与文学

屏幕上，阳光透过窗棂，尘埃在光柱中缓缓飘浮。

林若常将几本厚重的书籍放在年幼的汤姆面前，宣布了今日的课程：历史、地理、政治、诗歌。然而，在她翻开任何一本教科书之前，她提出了一个更沉重的话题。

“文学的永恒论题很多……但太多了，太宽泛。筛来筛去，我觉得，对你而言，最核心、最需要先弄明白的，大概只有两个。”林若常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下。

“爱，和死亡。”

这句话如同一个静音咒，让原本还有些细微交谈声的影院彻底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屏幕上那对奇特的“母子”身上。

“她……她直接跟一个七岁的孩子谈论这个？”麦格教授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而且是用这种讨论的方式？”

屏幕上，小汤姆给出了一个符合他年龄的、带着怯懦和表演性质的回答：死亡可怕，爱像冬天的热牛奶。然而，林若常接下来的假设，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如果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你绝对、永远地避开死亡，但代价是你再也无法感受到任何‘热牛奶’式的温暖，无法与任何人产生深刻的联结，只能作为一个永恒的观察者……你会怎么选？”

“梅林啊……”赫敏倒吸一口凉气，“她在让他思考永生的代价！在他刚刚开始渴望力量的时候！”

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睁大，他紧紧盯着屏幕里那个陷入沉默和挣扎的小男孩，又看了看坐在前排、白发苍苍的林若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了悟。

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为那个可能的未来铺设截然不同的岔路。

汤姆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这个久远的、几乎被时光模糊的场景，此刻清晰地重现，依旧能触动他内心深处某个角落。

伏地魔的蛇瞳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犹豫不决的幼年自己，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不满的哼声。显然，他对这个“软弱”的迟疑感到愤怒。

紧接着，林若常开始阐述她对死亡和爱的“冷酷”理解。她说死亡定义了生的意义，而爱“同样可以是一种最紧密的束缚，最沉重的负担”。

“这……这太悲观了。”金妮小声说，有些不安。

“不，这是现实。”卢娜空灵的声音响起，眼神里充满了赞同，“她剥离了所有浪漫的幻想，只留下本质。对某些人来说，这种理解更真实。”

然后，是那句关键的话，林若常看着小汤姆，平静地说：“你因迷情剂而诞生，人们都说迷情剂诞生的小孩不懂爱……”

“什么？！”哈利猛地坐直身体，看向身边的罗恩和赫敏，他们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她就这样把那道血淋淋的伤疤直接揭开给一个孩子讲出来了？！

莱姆斯卢平微微叹息。一旁的麦格教授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伏地魔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他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这个他隐藏了一生、视为耻辱和力量源头秘密，就这样被那个女人在七岁的“自己”面前，轻描淡写地揭开了？！

“你竟敢……”伏地魔嘶哑的声音里充满了被冒犯的狂怒，但更多的是某种更深的、连他自己都不愿面对的震颤。

汤姆平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屏幕上讨论的是别人的事。只有细心观察，才能发现他下颌线的微微绷紧。

他记得那一刻，那种被看穿所有底牌、却又被以一种奇异方式“接纳”的感觉。

林若常继续说着：“……但这不妨碍你通过观察、分析，去理解它的运作模式……甚至……去模拟它。”

“模拟爱？”赫敏皱紧了眉头，“这听起来……很实用主义。像是在教一种生存策略，而不是情感体验。”

接着，画面跳转到小汤姆追问“文学的意义”。

林若常给出了那个着名的回答：“文学本身没有意义……但是，当某一首诗、某一个故事……开始对你产生影响……它对‘你’而言，意义就诞生了。”

“说得太好了！”洛夫古德先生突然出声，他银白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就像骚扰虻的共舞，只有特定的眼睛才能看到其美妙的图案！”

许多人虽然没完全理解洛夫古德先生的比喻，但林若常的话却让不少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所以，她教他文学，不是让他成为诗人，”亚瑟·韦斯莱若有所思，“而是让他理解人类情感的载体和文明的脉络？”

“没错，”邓布利多轻声说，“林女士这样做是在拓宽他的世界，让他看到除了魔法力量之外，一个更广阔、更复杂、由无数人类心灵和故事构成的世界。这是对他狭隘野心的最根本的瓦解和重建。”

最后，是那个震撼的转折。

小汤姆追问长生，林若常用一种平淡到冷酷的语气说：“比如我的长生。”

影院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

“她承认了！她真的长生不老！”罗恩眼睛瞪得溜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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