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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之前穿越过？还穿越到了《哈利波特》的世界，然后你还养成了幼年伏地魔？”
千玥如临大敌般双手支在脸前说道，她的大脑cpu此时正在高速运转，试图处理这过于庞大的信息量。
“然后你的系统‘报喜鸟’，是一个跟这个报喜鸟很像的家伙。尽管你没看到系统的真容，但你的直觉告诉你这两个家伙关系匪浅？”
这两个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千玥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摩擦，cpu过载，暂时放弃思考。
“总之大概就是这样。”
林若常说完了一大段自己的经历，猛灌一口白水，长长舒了口气，然后有点忐忑地看着两位朋友。
“你们……不会把我送到精神病医院吧？”
“不会。”
“当然不会啦～”
千玥和报喜鸟异口同声说，语气斩钉截铁。
虽然事情的真实性已不可考，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但相信朋友这件事，她们还是做得到的。
“我们倒是觉得这件事有可能是真的。”
报喜鸟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地说。但马上，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只是那样的话，那个笔记本就真的是半个脏东西了，而且万一你家小孩……作恶，我们也没有办法毁灭他，这就麻烦了……”
“他不会，”林若常立马反驳，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虽然他性格别扭，但我这个监护人的话他还是愿意听的。”
她脑海中浮现出汤姆那双黑色的眼睛，里面虽然总是藏着算计和桀骜，但在某些时刻，尤其是在她承受规则反噬时，那里面也会流露出真实的担忧和……或许可以称之为“在乎”的情绪。
虽然不可否认的是汤姆那孩子性格别扭偏执，有些阴暗面是难以矫正的。
但同样不可否认的是，自己这个监护人的话，他还是愿意听的，哪怕表面上总是呛声。
“所以，我相信他不会做出害人的事。”林若常重复道，像是在说服她们，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我看未必。”
千玥在一旁冷静地分析起来，她点开手机浏览器，输入关键词。
“虽然现实中这样的参考案例不好找，但小说里你干的事情可是很危险的。”
屏幕上瞬间弹出无数条关于“养成反派”、“下克上”、“白眼狼”的故事梗概。
“尤其是你这种能力强又长生不老的，还容易心软，这很危险。”
千玥推了推眼镜，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又凶狠。
“这种善于伪装的角色最难缠了，三分的情他们这样的人能说出十二分的意思。”
“哈吉玥，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啊？！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林若常立马反驳，带着点护犊子的急切。
“这一码归一码，我那时就算再弱，魔法实力也足够吊打十个他！”
开玩笑，那时有金手指，把黑魔王锤成潮汕牛肉丸的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报喜鸟摇摇头，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竟然轻笑出声。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吟吟，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看透世事的怜悯和担忧，她轻轻说：
“可是老林，你现在也只是个‘麻瓜’诶。失去了魔法，失去了长生，你用什么来保证，那时的他是真心听你的话，而不是……”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却像一把小锤子敲在林若常的心上：
“暂时收敛起自己的獠牙，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千玥赞同地点点头，担忧地看着林若常。
林若常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有些发干。报喜鸟的话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破了她一直以来的某种笃定。
她想起了汤姆骨子里的偏执和野心，想起了他对于力量和掌控的渴望，想起了他偶尔看向她时，那复杂难辨、仿佛在评估着什么的眼神……
是啊，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没有了强大的魔法，没有了永生的时间作为底气，她凭什么还认为，那个曾经的黑魔王候选人，会一如既往地“听话”？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但紧接着，更多的记忆画面涌了上来。
是汤姆忍着规则反噬的痛苦，替她承担干预剧情的代价。
是他明明知道她那晚会走还选择跟来，事后又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是在她左手中诅咒后，他虽然嘴硬，却认真研究破解方法的样子。
是那个在校长办公室里，带着试探和脆弱，向她索求的、笨拙的拥抱。
那些瞬间里的情绪，不全是假的，林若常愿意相信这一点，可是他背后的目的林若常又不敢笃定。
感情这件事，谁也说不准。
谁知道上一秒还亲密的两人会不会在下一秒拔刀相向。
谁知道这个野心家到底是更在意自己的感情还是自己的利益？
林若常赌不了。直觉告诉她必然是后者，但多年的相处到底是有感情的，怎么可能轻易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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