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法师：从水系罹难到万水之尊 第107章 亡灵退潮的真相

北城墙的城楼边缘，江小淼半跪在冰冷的砖石上，双手撑地才能勉强维持平衡。他周身的“弱水囚笼”领域已经收缩了近一半，原本覆盖小半个城楼的湛蓝光芒，此刻仅能护住医疗点和城楼核心区域，光芒也变得忽明忽灭，如同风中残烛。

他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干裂起皮，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指尖渗出的鲜血滴落在地面，与雨水混合成淡红色的溪流，却在触碰到领域光芒时，被瞬间净化成透明的水珠。

定海珠在他怀中剧烈震颤，珠体表面的裂痕又扩大了几分，淡金色的光晕从裂痕中渗出，与他体内的水系魔力交织，支撑着领域不致崩溃。

“小淼，先停下吧！你的身体快撑不住了！”牧奴娇跪在他身边，翠绿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手臂，不断将木系生机注入他体内，却只能勉强延缓他生命力的流逝。她看着江小淼眼底越来越深的疲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莫凡会没事的，我们可以等，你不能再这样燃烧自己了！”

江小淼缓缓抬起头，眼中的蓝光已经黯淡了许多，却依旧死死锁定着灰雾深处的煞渊方向。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却带着磐石般的执念：“不能停……莫凡哥在里面……我的领域能帮他……只要再撑一会儿……”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莫凡的气息已经抵达了煞渊核心，却突然陷入了一股极其恐怖的威压之中——那股威压远超之前的八方亡君，带着帝王般的死寂与威严，仿佛要将莫凡的灵魂彻底碾碎。江小淼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只能拼尽全力，将领域中仅存的净化之力凝聚成一道细丝，顺着与莫凡的感应通道传递过去。

城楼另一侧，张小侯和周敏正警惕地盯着灰雾中的八方亡君。

张小侯的风系魔能已经凝聚到极致，风轨在他脚下泛着淡青色的光芒，只要亡君有异动，他就能第一时间发起攻击；周敏的掌心则萦绕着一团炽热的火焰，虽然魔力尚未完全恢复，但她的眼神依旧锐利，死死盯着那道裹着黑寿衣的亡君——那是八头亡君中最接近统领级的存在，也是最危险的威胁。

“它们不对劲。”周敏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你看它们的动作，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忌惮什么。”

张小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八道亡君的身影在灰雾中躁动不安。

裹着黑寿衣的亡君骨杖不断在地面敲击，每一次敲击都让地面裂开细小的缝隙，却始终没有发起进攻；

玄铁白骨亡君的骨剑在手中微微颤抖，剑刃上的黑色冰晶不断滴落，却始终没有指向城墙；

黑雾亡君的阴影更是在原地不断收缩、扩张，雾中无数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城楼方向，尤其是江小淼所在的位置，带着浓烈的杀意，却又不敢贸然靠近。

“是王陵的意志。”韩寂拄着法杖走了过来，苍老的脸上满是凝重，“它们想摧毁小淼的领域，却被王陵的意志束缚着。现在的局面，就看煞渊深处的莫凡能不能找到突破口了。”

就在这时，江小淼突然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他怀中的定海珠蓝光骤亮，却又瞬间黯淡，珠体上的裂痕再次扩大，一缕极其微弱的黑色气息从裂痕中渗入——那是来自煞渊核心的死寂之力，顺着感应通道反噬而来。

“小淼！”牧奴娇惊呼，连忙加大木系生机的输出，试图驱散那缕黑色气息。

江小淼咬紧牙关，调动体内最后一丝水系魔力，将定海珠的光芒重新稳定下来。他知道，莫凡正在经历最危险的时刻，自己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煞渊深处，莫凡站在一片浩瀚无垠的亡灵平原上，心脏剧烈跳动。

脚下的土地由无数枯骨拼接而成，每一步踩下去，都会发出“咔嚓”的脆响，仿佛踩碎了无数亡灵的残骸。远处，一座由数万具枯骨堆砌而成的巨大王座巍然矗立，王座高达数十米，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黑色骷髅头，眼窝中跳动着幽绿的鬼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王座之上，一具身披残破黑甲的骸骨静静端坐。黑甲上布满了刀剑划痕和岁月的痕迹，部分甲片已经脱落，露出里面森白的骨头。骸骨的右手拄着一柄巨大的青铜剑，剑身锈迹斑斑，却依旧散发着冰冷的杀意，剑身上刻满了古老的死亡符文，符文随着骸骨的呼吸（如果那能被称为呼吸的话）微微闪烁。

最让莫凡心惊的是，王座后方，一扇由纯粹死亡能量构成的巨门正在缓缓开启。巨门高达百米，表面流淌着黑色的能量波纹，门的另一端，隐约能看到无数手持武器的亡灵大军，它们整齐地站立在黑暗中，如同等待命令的傀儡，散发出的气息足以让任何高阶法师胆寒。

“这就是……煞渊的核心？”莫凡喃喃自语，握紧了手中的雷刃。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扇巨门就是连接亡灵国度的通道，只要门完全开启，无尽的亡灵大军就会涌入现世，古都乃至整个华夏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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