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陈兵马刚包围舞阳郡,长平和舞阳郡的离乡灾民蜂拥着从官道上向东而去,直扑桃源县,足足有几十万之众。忽然我看到他们后面追来了大批的骑兵,急忙命令秦风,“你迅速带领一个连的护卫去阻挡敌人的追兵,确保老百姓的安全。”“好的姑爷,我马上去。”
暮春的风带着几分燥热,卷着官道上的尘土掠过李家村东口,给街边两排青灰瓦的商铺蒙上了一层薄霾。秦风扶着腰间的铁皮匣子,指尖在匣子上嵌着的铜扣上重重按了按,指腹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狂跳的心脏稍稍平复。
“队长,都安排妥了!东侧杂货铺埋伏六个弟兄,西侧酒坊藏八个,剩下的跟我守在街口的碾盘后,手雷都拧开了保险,就等信号!”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猫着腰跑过来,粗布短褂下的肌肉紧绷,正是护卫队的副队长王虎,秦风的助手。
秦风点点头,目光越过街口,望向官道尽头的地平线。那里已经扬起了一团浓密的黄尘,隐约能听见马蹄踏在石板路上的“哒哒”声,由远及近,如同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记住规矩,先扔手雷,炸乱他们的阵型,再用冲锋枪点名,绝不能让一个陈国骑兵冲进村子!”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国公爷把守护乡亲的担子交咱们身上,谁要是掉链子,不用军法处置,自己找块地埋了!”
王虎咧嘴应了声“是”,转身跑回碾盘后。秦风抬手抹了把额角的冷汗,视线扫过街边的商铺。这两排铺子是李家村最热闹的地方,平日里杂货铺的掌柜总在门口摆着摊子,酒坊里飘出的酒香能漫出半条街,可此刻门窗全都紧闭,只有从门缝里透出的几道警惕目光,是留下的村民在帮忙望风。
他想起几分钟前,姑爷李大壮命令他:大楚国舞阳郡城被围,逃难的百姓正往李家村方向涌来,身后跟着大陈国的精锐骑兵,沿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务必拦住追兵,给百姓留条活路!”姑爷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秦风攥紧了手里的冲锋枪。这枪是姑爷从神仙那里搞来的,整个护卫队每人都有一支,此刻成了守护乡亲的最后希望。
马蹄声越来越近,黄尘已经遮天蔽日,能清晰地看到骑兵们身上的黑色盔甲,以及他们手中挥舞的长刀。为首的是一个络腮胡将领,胯下骑着一匹黑马,腰间挂着血淋淋的人头,显然是沿途百姓的。“快!追上前面的楚狗,杀尽他们,大帅有赏!”络腮胡高声嘶吼,声音里满是暴戾。
秦风瞳孔骤缩,抬手示意身边的弟兄做好准备。他紧紧盯着骑兵队伍,计算着距离。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扔!”一声暴喝从秦风口中传出,如同惊雷炸响。
早已准备就绪的护卫们立刻掀开商铺的门板,将手里的手雷用力扔向官道中央。十几颗手雷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在骑兵队伍中。“轰隆!轰隆!”一连串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碎石和尘土飞溅。
正在疾驰的战马受了惊,前蹄扬起,发出凄厉的嘶鸣。不少骑兵被爆炸的气浪掀下马来,有的当场被炸得血肉模糊,有的则被受惊的战马踩踏,发出惨绝人寰的哀嚎。官道上瞬间乱成一团,原本就不整齐的骑兵阵型被彻底打乱,人马互相冲撞,根本无法前进。
“就是现在!开火!”秦风架起冲锋枪,对准混乱中的陈国骑兵扣动了扳机。“哒哒哒!哒哒哒!”清脆的枪声在爆炸声中响起,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西侧酒坊和东侧杂货铺的护卫们也纷纷开火,交叉火力形成了一张严密的火力网,将官道东口彻底封锁。
络腮胡将领刚从爆炸的眩晕中回过神,就看到眼前的火光和扑面而来的子弹,吓得魂飞魄散。他身边的几个亲兵瞬间被打成了筛子,鲜血溅了他一脸。“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武器?”络腮胡惊恐地大喊,他从未见过如此威力巨大的火器,手雷的爆炸已经让他心惊胆战,此刻的冲锋枪更是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麾下士兵的生命。
一名陈国骑兵试图冲过火力网,他骑着战马,挥舞着长刀,嘶吼着冲向街口。可还没等他靠近,就被秦风精准地击中了胸口,身体晃了晃,从战马上栽了下来,长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很快就被后面混乱的人马淹没。
官道上,战马的尸体越堆越多,有的战马被炸断了腿,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有的则直接被手雷炸成了碎块,血肉模糊。骑兵们死伤惨重,活着的人也被这不对等的打击打蒙了,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斗,对方躲在暗处,只用一种不知名的武器就能轻易取他们的性命,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单方面的屠杀。
“撤!快撤!”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活着的陈国骑兵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纷纷调转马头,想要往回逃跑。可后面的骑兵还在往前冲,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两拨人马撞在一起,又是一阵混乱。不少骑兵被挤下战马,落在地上,要么被自己人踩踏,要么被护卫队的子弹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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