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我们押着举着双手的草原蛮族和冯彦志的士兵班师回朝,所有的士兵都骑上了战马,昨晚收获了五万多匹战马,抓了七万多俘虏,打死炸死五万多人,加上前天打死炸死的两万多人,敌军的二十万大军只跑掉了不到五万人,又一次,我凭借着现代武器完胜了敌军。
当浩浩荡荡的队伍进入东阳城的地界时,沿路站满了百姓,拿着石头和坷垃往这些臭名昭着的草原蛮族身上扔,而那些蛮族则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走着,连个屁也不敢放。接到消息的罗建早就在城外带着民工扎好了营寨,士兵们像赶羊一样把他们赶进了营帐关押起来,准备次日带去修路的工地干活。
徐曼晚上在修建好的皇宫里亲自下手做了几个菜为我接风,我把参战的几个将领都喊来,拼夕夕里买了几瓶二锅头,我们开怀畅饮起来。
天刚蒙蒙亮,窗外的雀鸣还带着几分凉意,房门外就传来周虎急促又压抑的脚步声。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昨夜为了整顿北海岛运来的军备,忙到后半夜才合眼,本想稍作歇息,这阵脚步声却让我心头莫名一沉。“姑爷,急事!”周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焦灼。
我披衣起身,拉开房门,就见周虎单膝跪地,神色凝重如铁:“姑爷,现在已查明,马重阳那逆贼,跑到了舞阳郡,还找到了旧部赵玉田。如今他们已经拿下舞阳郡、许州郡等五个郡城,眼下只剩河西郡还在顽强抵抗。马重阳已召集大军十五万,扬言要在商都郡再次向我们发起进攻!”
“什么?”这几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狠狠砸在我头顶,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我踉跄着后退半步,重重靠在门框上,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舞阳郡!那可不是寻常的郡城,那是我李大壮的大本营,是我护国公府的根基所在啊!我的夫人淑君还在那里,还有婉儿、非儿她们几个,全都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如今却身陷贼窝,生死未卜。
“后院失火,这是要断我根基啊!”我咬着牙,指节攥得咯咯作响,心中的惊怒如同燎原之火,瞬间烧遍四肢百骸。马重阳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当初我饶他一命,没想到他非但不知感恩,反而暗藏祸心,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大本营上。
“迅速派人去查明几个夫人的行踪,务必确保她们的安全!”我强压着心中的慌乱,沉声道,“另外,四海客栈从北海岛运回来的那些炮弹和子弹,都存放在舞阳郡的军备库中,如今是否还安全?”那些军火可是我耗费了无数心血,从北海岛辗转运回的宝贝,是我立足大楚、平定四方的底气,若是落入马重阳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好的姑爷,我马上派人快马加鞭去查探,一有消息立刻回报!”周虎起身就要离去,被我抬手拦住。我盯着他的眼睛,语气斩钉截铁:“让去查探的人务必小心,赵玉田既然敢叛我,必定在舞阳郡布下了天罗地网,切勿打草惊蛇。”
周虎领命而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人,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我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舆图,手指重重落在舞阳郡的位置上。舞阳郡地处中原腹地,粮草充足,交通便利,一直是我最为看重的根据地,我不仅在这里安置了家眷,还修建了最为坚固的防御工事和军备库,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可我千算万算,终究还是算漏了一人。
赵玉田!这个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总兵,他是当初女帝派到我身边保护我的人,我见他作战勇猛,为人看似忠厚,便对他委以重任,让他驻守舞阳郡,掌管所有兵权。甚至在马重阳第一次带兵攻打我的时候,我都没有怀疑过他,坚信他的忠诚。如今想来,我当初的信任,竟成了他背叛我的资本。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我自嘲地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苦涩与愤怒。我终于明白,为何马重阳当初起兵之时,赵玉田的总兵之位始终稳如泰山,为何马重阳对舞阳郡的布防了如指掌。原来赵玉田从一开始就是马重阳埋下的棋子,是藏在我身边的定时炸弹,只是我被他的伪装蒙住了双眼,一直未能察觉。
我捶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摇晃起来,茶水洒了一地。万幸的是,我当初还算留了个心眼,虽然信任赵玉田,但并未将所有的军火都交给她。他手中如今只有两百只冲锋枪,像大炮、榴弹发射器这类重武器,我一直没敢给他配备。可即便如此,这两百只冲锋枪也足以对我造成巨大的威胁。要知道,舞阳郡的军备库里,存放着我从北海岛运回的百万发子弹,若是让赵玉田将这些子弹与冲锋枪结合起来,再加上马重阳召集的十五万大军,后果不堪设想。
我越想越心惊,再也坐不住了。马重阳占据舞阳郡,就相当于扼住了我的咽喉,不仅我的家眷危在旦夕,我的整个势力都将陷入被动。我必须立刻采取行动,绝不能给马重阳喘息的机会。
我当即叫来石青,下令道:“传我命令,集合所有现代武装护卫,共计两千人,一刻钟后在校场集结,随我驰援商都郡!剩余的五百枪兵交给周虎,给我把东阳城保护好。”商都郡紧挨着黄河南岸,是抵御马重阳北进的重要屏障,我必须先守住商都郡,再伺机夺回舞阳郡,救出我的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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