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兽人的进攻如同预料般,更加狂暴和精准。他们似乎吸取了昨日的教训,投石车不再漫无目的地覆盖轰击,而是集中火力,持续猛砸西段那本就脆弱的修复墙体。同时,更多的攻城塔和云梯如同嗜血的蜈蚣,从多个方向同时扑向城墙。
天空中的圣域对峙依旧,但气氛更加紧绷,仿佛随时可能打破平衡,引发毁天灭地的碰撞。
白古依旧坚守在他的“风水宝地”,秉承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的十六字(自创)方针,进行着可持续性的“打酱油”输出。玉骨法杖点出,乳白色火球呼啸,精准地收割着那些冒头的兽人,或者“不小心”误伤一下友军,忙得不亦乐乎。
【左边那个大个子,对,就是你,跳得挺高啊?吃我一发‘热情关怀’!】
【右边梯子上那个,爬那么快赶着投胎啊?慢点,让我瞄准!】
【哎哟,这兄弟(指友军骷髅)站位太风骚了,误伤误伤!】
他那身拉风的黑底金丝法袍和亡者头冠,在混乱的战场上格外显眼,自然也吸引了不少兽人的注意和箭矢“照顾”。不过旋转的骨盾尽职尽责,将大多数攻击挡下,发出“铛铛”的脆响。
【看到没?这就是形象管理的重要性!穿得帅,连敌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多射几箭!】他甚至还有空内心自恋一下。
然而,战局的演变,很快击碎了他安逸“摸鱼”的美梦。
在兽人持续不断的猛攻和重点照顾下,西段城墙靠近中央的一处,终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的断裂声!一段长约七八米的墙体,在数块巨石的连续轰击和下方兽人疯狂的凿击下,猛地向内坍塌,露出了一个巨大的、冒着烟尘的缺口!
“城墙破了!为了部落!杀进去!”
早已蓄势待发的兽人精锐,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如同决堤的洪水,朝着那个缺口疯狂涌来!负责这段防线的几名白银亡灵队长,立刻率领着附近的低阶亡灵扑上去,试图用身体堵住缺口。双方在缺口处瞬间展开了最残酷、最血腥的肉搏战!
兽人战士咆哮着,战斧挥舞成死亡旋风,将挡路的骷髅成片劈碎;亡灵则如同潮水,不知恐惧为何物,前仆后继,用骨爪撕扯,用身体冲撞,死死挡住兽人的去路。
更要命的是,随着缺口处的激战吸引了大量注意力,其他段的兽人攻势也骤然加强!数架攻城塔终于成功靠上了城墙,沉重的跳板轰然放下,塔内早已等待多时的兽人精锐,如同出闸猛虎,狂吼着冲上了城头!更多的兽人战士也顺着密密麻麻的攻城梯,成功跃上了城墙!
刹那间,整段西城墙,尤其是白古所在的这片区域,陷入了全面的、激烈的短兵相接!
白古那“安全”的垛口后方,也不再安全。两名刚刚攀上城头的兽人战士,红着眼睛,直接朝着他这个穿着“骚包”、一看就不是普通杂兵的骷髅冲了过来!
【卧槽!别过来!我就是一个路过的法爷!找那些拿刀的硬汉去啊!】白古内心尖叫,他的“打酱油”计划宣告彻底破产!
一名兽人战士手持战斧,带着恶风当头劈下!另一名则挥舞着链枷,扫向他的下肢。
白古吓得灵魂之火一缩,下意识地向后猛跳,同时意念催动,三面骨盾瞬间收缩,叠加在身前!
“铛!咔嚓!”
战斧狠狠劈在叠加的骨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最外面的一面骨盾应声破碎,化为骨粉!链枷也扫中了下方,震得另外两面骨盾剧烈晃动,光芒黯淡。
【力气真大!】白古被震得手臂发麻(灵魂层面的感觉),暗道这些近战蛮子果然不好惹。他根本不敢让对手近身,趁着对方攻击后的短暂间隙,法杖疾点!
“咻!咻!”
两颗乳白色火球几乎是贴着对方的脸发射出去!
持斧兽人反应极快,猛地偏头,火球擦着他的头盔飞过,灼热的气浪让他脸颊生疼。而另一名使用链枷的兽人则没那么幸运,火球结结实实地轰在了他的胸甲上,虽然没能破开防御,但爆炸的冲击力也让他踉跄后退,气血翻涌。
与此同时,白古那庞大杂乱的吐槽意念,也不由自主地笼罩了这两名兽人:
【哥们儿,斧头抡得不错,就是准头差了点!早上没吃饱?】
【玩链枷的那个,你这武器甩起来自己不怕打着吗?看着就危险!】
【二打一不讲武德啊!有本事单挑啊!】
这些莫名其妙的杂音如同魔音灌脑,让两名兽人战士更加烦躁,出手的动作也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急躁和变形。
白古则凭借着晋升白银后更加灵活的身法和骨盾的防护,在狭小的空间内腾挪躲闪,绝不与对方硬碰硬,只是不断地用火球进行骚扰和反击。一时间,他竟然凭借着他那烦死人的“精神污染”和猥琐的打法,勉强顶住了两名同阶兽人战士的围攻。
放眼整个城墙,类似的战斗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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