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超疑惑地拿起照片,照片上是他和一个女人并肩站在江边的背影,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确实有些亲密。他仔细一看,才认出照片上的女人是梅冬香,心里瞬间明白了 —— 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拍下来给樊蕊看的。
“你误会了,这是我前几天在江边碰到的大学同学梅冬香,我们就是聊了几句。” 丁超把照片放在桌上,语气平静地解释,“她现在在《大青山》杂志社工作,我们聊了聊各自的近况,没别的事。”
“梅冬香?” 樊蕊红了眼眶,声音提高了几分,“丁超,我们结婚一年了,还记得婚礼前你曾坦白地承认过,大学毕业前曾给同学梅冬香写过一封求爱信,结果石沉大海,你表示那个时候情窦初开,懵懵懂懂,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我相信了你。你信誓旦旦以后就再也没有对谁动过心。原来,你们一直在联系,只瞒着我一个人。”
丁超看着妻子激动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无奈。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樊蕊身边,拿起她的手,轻声说:“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说。梅冬香是我大学同学,当年我确实对她有过好感,还写过一封情书,但她没回应,后来我们就断了联系,这些我都如实告诉了你,在你面前我没有一点**啊!你要相信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前阵子市里举办乡村振兴文学论坛,我们才偶然重逢。那天在江边碰到,就是聊了聊论坛上的事,还有各自现在的工作和生活,真的没别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梅冬香的联系方式给你,你自己问她。”
樊蕊看着丁超坦诚的眼神,心里的火气渐渐消了些。她知道丁超的为人,自结婚以来,他一直踏实顾家,从没有过任何暧昧的举动。可一想到照片上的画面,她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为什么会有人拍这种照片给我?还特意送到邮电局,明显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丁超皱了皱眉,心里琢磨着:会是谁这么无聊?他忽然想起梅冬香提过柳荫,当时若不是柳荫从中捣乱他和梅冬香或许真的走到了一起。这次难道也是柳荫?
“可能是有人误会了,也可能是故意挑拨。” 丁超没直接说出柳荫的名字,怕樊蕊更担心,“不管是谁,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明天我可以找梅冬香,让她跟你通个电话,把事情说清楚。”
樊蕊沉默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照片,看了又看,最终叹了口气:“算了,我相信你。但以后要是再碰到这种事,你得第一时间跟我说,别让我瞎担心。”
“好,一定。” 丁超松了口气,伸手把樊蕊揽进怀里,“快吃饭吧,菜都凉了,我再去把汤热一下。”
樊蕊点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丁超走进厨房,心里暗暗在想,以后我可多留个心眼。
樊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照片引发的疑虑虽已在丁超的坦诚中消散,可心里还是翻涌着说不清的情绪,让她一夜无眠。
她想起自己和丁超相识的渊源 —— 是父亲樊臻的老战友做的媒人。第一次见面时,丁超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说话带着淡淡的乡音,双手都有些无处安放。樊蕊那时候刚参加工作,身边的同事要么家境优越,要么打扮时髦,她看着丁超身上的 “土气”,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这小伙子虽然家庭没背景,但人踏实、有上进心,以后肯定有出息。” 父亲樊臻却格外看好丁超,不止一次劝她,“过日子图的是安稳舒心,不是表面光鲜。丁超这孩子,靠谱。” 母亲也在一旁帮腔:“你爸看人准,丁超对你多上心啊,每次来都带你爱吃的点心,知道你胃不好,还特意学了做养胃的粥。”
可樊蕊就是转不过弯,恋爱足足拖了一年多。这一年里,丁超从没急过,也没抱怨过,只是默默关心她 —— 天凉了提醒她加衣,下雨了提前送伞,她加班晚了,就带着温热的饭菜在邮电局门口等。渐渐地,樊蕊被这份踏实的温柔打动,在父母的催促下,终于点头同意结婚。
婚后的日子,果然如父亲所说。丁超在农科院兢兢业业,从普通研究员一步步升到科长,家里的大小事也从不让她操心。他记得她所有的喜好,会在她生日时偷偷准备小礼物,会在她累的时候主动包揽家务,连她随口提过想吃的家乡小吃,他都会跑遍半个城市买回来。日子不算大富大贵,却过得有滋有味,温馨又踏实。
“唉,丁超确实是个好丈夫。” 樊蕊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里的那点疑虑彻底烟消云散。她懊恼自己不该因为一张模糊的照片就怀疑丈夫,更不该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得逞。
折腾了一整晚,天快亮时樊蕊才浅浅睡去。可没睡多久,就被一阵剧烈的腹痛惊醒。她捂着肚子,脸色发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丁超听到动静,立刻醒了过来,紧张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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