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塘村口的田埂上,两村村民隔着十几米对峙,咒骂声此起彼伏,却没人敢先迈出一步。程家峁的人仗着有民警在场,嗓门越发响亮,纷纷高喊着 “捉拿方顶山”;方家塘的人则依托严密的防守阵型,寸步不让,嘴里回骂着 “程家峁的强盗”。
镇领导和派出所民警夹在中间,嗓子都喊哑了。“程家峁的村民先退回去!有问题我们会依法处理!” 派出所长扯着嗓子喊,可程家峁的人根本不听,领头的程贵扬声道:“不把方顶山抓起来,我们绝不退!他砸了我们的家,还煽动斗殴,必须给个说法!”
方顶山也不甘示弱,站在自家村民前面怒吼:“是你们先放火砸牌,我们才反击的!要抓也该抓程小伟!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偏袒!”
派出所长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局面,心里暗暗叫苦 —— 手头只有五名民警,根本不足以震慑两边几百号人。他知道再拖下去必出大事,当即掏出对讲机,向县公安局紧急求援:“方家塘发生大规模宗族对峙,双方情绪激动,请求特警支援!”
县公安局接到消息后,立即调派一支二十人的特警小队,带着盾牌、警棍和催泪瓦斯,火速赶往方家塘。警笛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对峙的僵局,可两边村民依旧没有退缩的意思 —— 程家峁的人觉得警察来了更有底气,方家塘的人则担心警察偏袒对方,反而把防守阵型收得更紧了。
特警小队赶到后,队长下车一看现场情况,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拿起扩音喇叭,厉声喊话:“所有人立即后退五十米!放下手中的武器!否则我们将依法采取强制措施!”
程家峁的人不为所动,程贵还在人群中煽风:“大家别退!警察是来帮我们主持公道的,不能让方家塘的人跑了!” 方家塘的村民也紧握着手里的农具,有人甚至悄悄摸出了藏在身后的猎枪和自制弓箭 —— 这些都是平时用来打猎的家伙,此刻却成了对峙的武器。
“鸣枪示警!” 队长见喊话无用,果断下令。“砰!” 一声清脆的枪声划破天空,可两边村民依旧没有后退的迹象,反而互相推搡着,冲突一触即发。
队长怒火中烧,目光扫过人群,突然发现方家塘那边有人举着猎枪,还有几人背着装满箭矢的箭囊。“立即缴械!把猎枪和弓箭全部交出来!” 他一声令下,几名特警队员举着盾牌,朝着持有危险武器的村民走去。
“你们凭什么只缴我们的武器?程家峁的人也拿着锄头铁锹!” 方顶山勃然大怒,冲上去拦住特警队员,“你们这是偏袒程家峁!我不服!”
“猎枪和弓箭是管制危险武器,必须收缴!” 队长态度坚决,“再阻拦就是妨碍执行公务!”
双方正在争执,人群中突然飞出一支冷箭,“嗖” 的一声正中队长的左臂。箭头穿透衣物,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啊!” 队长疼得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强忍着剧痛,怒吼道:“逮捕所有持有猎枪和弓箭的人!控制现场!”
特警队员们见状,立刻采取行动,盾牌开路,朝着持有危险武器的方姓村民扑去。方顶山等人见状,红了眼,高喊着 “警察打人了”,带着村民们冲上去阻拦,原本的宗族对峙,瞬间变成了方家人与警察的直接冲突。
锄头、木棍朝着特警队员挥去,猎枪也被人举了起来,虽然没人敢真的开枪,却也让场面更加混乱。程贵站在人群后面,看到这一幕,心中大喜过望 —— 他要的就是这个局面!
“大家一起上!帮助警察捉拿凶手!” 程贵振臂一呼,声音穿透混乱的人声,“方家塘的人敢袭警,是犯法的!我们不能让警察同志吃亏!”
程家峁的村民本就憋着一肚子火,被程贵这么一煽动,瞬间失去了理智,纷纷举着农具,跟着程贵朝着方家塘的人群冲了上去。原本分开的两拨人,此刻彻底扭打在一起,特警队员既要控制持有危险武器的村民,又要阻止两村械斗,根本顾此失彼。
现场一片狼藉:盾牌碰撞声、惨叫声、咒骂声、警笛声交织在一起,有人被警棍打倒,有人被农具砸伤,鲜血溅在田埂上,触目惊心。程浩南和叶桃也赶到了现场,看着眼前失控的局面,急得直跺脚,却根本无法靠近核心区域。
混战像失控的洪流,在方家塘村口的田埂上肆虐。特警队员们背靠背形成防御圈,盾牌上布满了锄头砸出的凹痕,几名队员的手臂已被木棍划伤,鲜血透过制服渗了出来。程家峁与方家塘的村民扭打在一起,有人薅着对方的头发,有人用石块砸向人群,连劝架的镇干部都被推搡在地,场面彻底失去了控制。
“队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请求使用催泪瓦斯!” 一名年轻特警捂着被抓伤的脸,对着对讲机嘶吼。队长左臂的箭伤还在流血,他咬着牙看着眼前的混乱,知道再不下狠手,只会造成更多伤亡。“批准!目标人群外围,注意避开老人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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