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桃急匆匆赶到车站时,最后一班回北山乡的班车早已开走。她没办法,只能折返娘家暂住一晚,第二天天不亮就守在车站,坐上了最早一班车。到了北山乡,她又雇了辆摩托车往村里赶,等风尘仆仆回到家时,已经是中午时分。
刚到家门口,邻居李婶就悄悄凑了过来,神色紧张地说:“桃啊,你可算回来了!你是不是得罪田贵家的‘尖头辣椒’了?她一大早就在村里到处嚼舌根,说你和程炎火的坏话,说得难听极了,好像亲眼瞧见似的,连八竿子打不着的老黄历都编出来了!”
叶桃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猜到是程富怀恨在心,打电话回村指使田贵婶散布谣言。但她面上没露慌乱,只是冷笑一声:“这多嘴婆的话你也信?她肯定是受人挑唆,故意来捣乱的。等我吃饱饭,看我不撕烂她的臭嘴!”
李婶走后,叶桃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知道,事态比想象中更严重 —— 程富这是想借谣言毁了她和程炎火的名声。她本想立刻去找程炎火商量,可一想到自己曾经对程炎火做过的荒唐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算了,先吃饱饭,再做打算。” 她喃喃自语。
另一边,村里的谣言也早就传到了程炎火耳朵里。梅冬香气得直皱眉:“原来柳荫和程富打的是这个主意,也太损了!” 程炎火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让她们说去,犯不着跟这等小人一般见识。我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不上他们的套。冬香,你去叶桃婶家看看,她从城里回来了没有。要是回来了,就告诉她别理睬这些闲言碎语,时间长了,自然会不了了之。” 梅冬香也觉得这些人无聊,点点头就出门了。
到了叶桃家门口,梅冬香见房门紧闭,以为她还没回来,正准备转身回去,就见三阿婆拄着拐杖急匆匆地赶来,远远就喊:“冬香妹,你等等!快去告诉炎火,叶桃去田贵家了,看那样子是要打架,赶紧叫炎火去劝劝!”
原来,叶桃吃饱饭后,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她脱掉连衣裙和高跟鞋,换上一身利落的运动衫和解放鞋,直奔田贵家而去。
田贵常年在乡里食品厂上班,子女都在上学,家里只有田贵婶一人。她喝了点早上剩稀饭,就出去到处散布谣言了。
叶桃赶到时,只见田贵家的门虚掩着,灶台上的锅碗还没洗,却不见人影。怒火中烧的叶桃上前一把端起锅,狠狠砸在地上,又抬手掀翻了桌子,犹不解恨,顺手把桌边的落地电风扇也砸得粉碎。
而田贵婶此刻正在隔壁程军嫂家说得起劲。程军嫂劝她:“这种事别到处乱说,程炎火和叶桃好是全村都知道的,他们亲如一家,可不是你说的那样。无凭无据就污蔑人家,小心惹祸上身!”
田贵婶却撇撇嘴,不以为意地说:“外面都传疯了,他们肯定不干不净,要不然程炎火能对她那么好?你看叶桃那模样,本来就是只狐狸精!”
话音刚落,就有人气喘吁吁地跑来告诉她:“贵婶,不好了!你家被叶桃砸了,锅碗瓢盆碎了一地!” 程军嫂急得直搓手,田贵婶更是火冒三丈,撒腿就往家赶。
刚到家门口,就迎面撞上怒气冲冲的叶桃。叶桃懒得跟她废话,上前一把揪住田贵婶的头发,猛地一拽就把她拖翻在地,随后扑上去劈里啪啦就是几记响亮的耳光,打得田贵婶哭爹喊娘地叫救命。
很快,村里的人就围了过来,却没人敢上前劝解,只是远远地喊着:“叶桃,别打了,别打了!”
叶桃骑在田贵婶身上,怒火中烧地吼道:“我让你多嘴!我让你造谣!今天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把你这张臭嘴撕烂!” 说着,她真的伸出手,狠狠去撕田贵婶的嘴巴。
“啊 ——” 一声凄厉的惨叫,田贵婶的嘴角被撕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叶桃站起身,又狠狠踢了田贵婶一脚,咬牙切齿地说:“记住了,以后再敢胡说八道,我见你一次打一次!你这个没良心的贱货!”
说完,叶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扬长而去。田贵婶躺在地上哀嚎不止,围观的人才敢上前把她扶起来。程军嫂叹了口气:“我早叫你别多管闲事,现在自讨苦吃,多没意思。”
三阿婆站在人群外围,轻声说道:“全村人都知道程炎火是什么样的人,他绝不会做这种事。田贵婶这是活该!”
程见秋也跟着点头:“要说别人我还可能信,但程炎火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冤枉他,真是天地良心都没了!我们程家峁没有炎火,哪有今天的好日子?我们这些孤寡老人,没有他的补助,早不知道怎么样了。”
程安站在一旁,鄙夷地看了田贵婶一眼,语气愤愤地说:“炎火读书的时候,叶桃没少帮衬他。人家炎火这是知恩图报,这么好的人也被冤枉,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他说这话时,压根想不到,这场让他义愤填膺的谣言风波,正是他那个被金钱和**冲昏头脑的儿子程富,一手策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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