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炎火和梅冬香从村里人的闲谈中得知柳荫与程富勾连的消息时,正坐在院子里给云帆喂奶。梅冬香手一顿,眼神里满是震惊:“这两人怎么会走到一起?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柳荫之前的所作所为本就不安分,如今跟程富搅和在一起,怕是没安好心。”
程炎火轻轻拍着云帆的背,眼神平静却带着几分了然:“柳荫心里的怨气没散,程富又贪心重、好面子,两人各取所需罢了。她这么做,说到底还是冲着我们来的,想借程富的手找补回来。”
“那可怎么办?” 梅冬香放下奶瓶,语气带着担忧,“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沦落到靠算计害人过日子?程富跟着她,迟早也得完蛋。我们可得小心点,别被他们算计了。”
程炎火握住梅冬香的手,安抚道:“别担心。我们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再折腾,也翻不出什么大浪。咱们按自己的节奏过好日子,把云帆照顾好,把村里的老人们安顿好,外界的纷扰影响不到我们。” 梅冬香看着丈夫沉稳的眼神,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轻轻点了点头:“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几天后,叶桃回娘家看望父母,知道王桂枝还住在医院,特意买了水果去医院探望。病房里,王桂枝躺在床上,眼睛红肿,脸上还有未消的淤青,一见叶桃就忍不住哭了起来:“桃婶,程富他太狠心了,为了那个女人,连家都不要了,还把我打成这样……”
叶桃坐在病床边,递过纸巾,语气带着心疼:“桂枝,你别太难过,身体要紧,气坏了身体不值。程富这事做得太过分了,哪有这么对自己老婆的?他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该好好回来跟你认错,而不是跟着外人瞎混。”
这些话,恰好被刚走到病房门口的程富听了个正着。他本是来拿落在病房的文件,听到叶桃数落自己,非但没反思,反而心里生出一股怨恨。他故意躲在门后,透过门缝看着病房里的叶桃 —— 她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衬得身材依旧丰满,脸上化着淡妆,举手投足间带着城里女人的优雅,比起病床上憔悴的王桂枝,简直是天壤之别。
程富的目光渐渐变得灼热。从情窦初开时起,叶桃就是他心中的择偶偶像。那时叶桃刚嫁进村,穿着时髦,身上总带着淡淡的香水味,是村里男人眼中的 “尤物”。他每次见到叶桃,都忍不住偷偷多看几眼,夏天她穿单薄衣服时,他更是魂不守舍,连晚上做梦都会梦到她。
可那时候他家里条件一般,又胆小,只能把心思藏在心里。后来娶了桂枝进门,总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桂枝虽然不是漂亮女人,但也不是很难看的女人,她对程富还是不错的,不说百依百顺,也是照顾得面面俱到。
当了村长后,他觉得机会又来了,曾试图找各种理由接近叶桃,都因为各种巧合错过了。再后来程炎火回村,威望越来越高,他连靠近叶桃的机会都没了,甚至因为嫉妒,偷偷恨过程炎火一阵子,只是碍于程炎火的名气和能给自己带来的好处,才把怨恨压了下去。
如今,叶桃就在眼前,依旧风韵犹存,而自己又有钱有势,程富心中突然冒出一个阴暗的念头 —— 要是能得到叶桃,不仅能了却多年的心愿,还能借此威胁程炎火。叶桃和程炎火关系要好,以前是靠叶桃的照顾程炎火才能有今天,要是自己拿捏住叶桃,程炎火说不定就得乖乖让步。
这个 “一箭双雕” 的计较让程富心头一热,他悄悄退开,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容。
思考片刻,程富压下心头的邪念,脸上挤出一抹看似诚恳的笑容,轻轻推开了病房门。
“叶桃婶,你怎么来了?” 他快步走到病床边,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与歉意,“让你特意跑这么远的路来看望桂枝,实在过意不去。”
叶桃见他态度缓和,心里松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些,只是依旧带着责备:“不是婶说你,你这次做得确实太过分了。你看看桂枝被你打成这样,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都让人心疼。再怎么说她也是跟你过了这么多年的老婆,为你生儿育女,就算有矛盾也不能动手啊?打了人还要花钱医治,多不上算。往后可不能这样了,两口子有话好好说,日子才能过下去。”
她特意拿捏着分寸,没把话说得太冲 —— 毕竟程富现在是县城里有名的大老板,手里有钱有势,没必要把关系闹僵,只盼着他能真心悔改,好好对待王桂枝。
程富始终堆着笑,连连点头:“婶说得是,说得是!我也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种混账事。你放心,以后我肯定改,再也不会对桂枝动手了。” 他说着,还转头看向王桂枝,眼神里装着 “愧疚”,“桂枝,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你好好养伤,医药费我都包了,想吃什么想用什么,你尽管说。”
叶桃见他认错态度诚恳,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就对了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她又转头拍了拍王桂枝的手,柔声安慰,“桂枝,你也别再生气了。你看程富都知道自己错了,男人嘛,有时候难免会被外面的花花草草勾引,一时糊涂犯了错。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就别往心里去了,好好养身体才是要紧的。只要他心里还有这个家,还有你和孩子,就给他一次机会,日子总能慢慢好起来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