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坐在救生艇上,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饥饿和干渴开始折磨我,我才意识到我还活着。解开与船连接的卡扣和救生衣我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除了身上各处的淤青以及脸上跟腿上的一些擦伤竟然奇迹般的没有受到任何严重的伤害。我试着舔了舔脸上的海水,咸涩的味道让喉咙更加灼痛。太阳升起后,海面变得滚烫,紫外线刺得我睁不开眼,皮肤被晒得发红脱皮,我开始慢慢的接受这次发生海难的事实,我没有死,求生的**使我开始对活下去获救充满了希望。摸了摸衣兜,把身上的东西都掏了一遍,半包泡湿的辣椒跟压扁了的半盒香烟,几张泡湿的纸币以及某为的手机,东西几乎都在,唯独打火机不见了踪影。
记得以前培训紧急救生演练时,我知道求生艇里边有固定好的紧急救援物资,其中就包括淡水。我慌忙的在求生艇中间找到了存放物资的固定暗格,找到储物袋打开一看果然物资都在。我迫不及待的拧开了一袋1.5L的应急饮用水,甘甜的淡水滋润着苦涩的口腔,喉咙,直到全身,一口气灌进去了接近一升水,我瘫坐在艇中央,手指抠着橡胶内壁凸起的纹路,目光落在暗格里拿出的那箱皱巴巴的压缩饼干上。包装箱被海水泡得发潮,印着的“应急口粮”四个字晕开了一角,却像一道微弱的光,攥着我仅剩的力气。
拧开包装的瞬间,没有预想中的香气,只有一股淡淡的麦麸味混着油脂的气息,在潮湿的空气里弥漫。饼干保存的很好没有被泡湿,硬得像块小石板,棱角分明,我试着咬了一小口,牙齿划过饼干的纹路,发出细碎的“咔嚓”声,碎屑顺着喉咙往下滑,干涩得几乎要卡住。我赶紧抿了一口拧开的淡水,水在口腔里化开,带着饼干的粉末形成糊状,才勉强咽了下去。
那味道说不上难吃,却也绝无滋味。没有糖的甜,没有盐的鲜,只有纯粹的麦粉质感,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碱味,在舌尖慢慢散开。可就是这平淡无奇的味道,此刻却像救命的甘泉。我小口小口地啃着,每一口都嚼得极慢,让粉末充分裹住口腔,尽可能地延长饱腹感。牙齿磨碎饼干的触感格外清晰,硬邦邦的质地硌着牙龈,却让人莫名安心——这是实实在在的能量,是支撑着我等得救援的希望。
吃到最后,我把包装纸摊开,用手指蘸着残留的粉末,一点点抹进嘴里,连指甲缝里沾着的都没放过。口腔里还残留着干涩的质感,喉咙却因为摄入了食物而不再发紧。我靠在艇壁上,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咸涩的海风依旧吹着,可那压缩饼干的平淡滋味,却在心底沉淀下来,带着生存的厚重,支撑着我求生的**。
随手扔掉那半盒无用的香烟,拿起泡过水的手机,我不敢开机,害怕手机进水贸然开机,让本来的一丝希望变成绝望,最后把它固定在艇上干燥的地方,希望它能在太阳的照射下晒干里边的水分,然后拿出湿漉漉的辣椒,摊开晾晒在艇面,辣椒富含丰富的唯C,可目前的我根本不敢像以前一样习惯吃它,因为吃它面临着要多喝水,目前淡水的消耗是我承担不起的消费。
休息了一会,身体流失的能量得到了补充,我开始清点救生艇上的物资:6块压缩饼干、3袋半1.5L应急饮用水、 十五片淡水净化片、十片盐片 自动发光信号器一个、手持红光信号弹3枚、反光求救镜、高频哨、SOS反光带、防水指南针、防水对讲机、防水手电筒、救生衣(内置浮力棉 反光条)、多功能海事刀(含锯齿/开瓶器/割缆器)、筏体修补工具包(速干胶水 耐磨补丁 打气针)、小型急救包(含止血带、消毒湿巾、弹性绷带、止痛药)防晕船贴片(4片,无需口服)、大型舀水瓢、微型舀水勺、防晒头巾手动充气泵、完整修补套装(高强度补丁 专用胶水 剪刀 抹布)舀水瓢、保温毯。
除了淡水以及压缩饼干数量太少,其他的救援物资还是非常充足的,我拿出了消毒湿巾给身上擦破的地方逐一消毒,平时不需要在意的一些小伤口,在海上因为海水的腐蚀以及细菌的侵入,最后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威胁,最鸡肋的就是防晕船贴片吧,俩年的海上生活,早已不知道什么是晕船的滋味。太阳的炙烤提醒着我,身体内的水分在快速流失。当摸到防晒头巾时,我顿了顿——这薄薄的一块布根本挡不住毒辣的太阳,再这样暴晒下去,不出半天就会脱水,必须尽快搭一个遮阳棚。
我的目光落在了筏体的固定绳索和完整修补套装上。多功能海事刀的割缆器派上了用场,我小心翼翼地割断几根冗余的备用绳索,长度刚好能跨越多半个艇体。接着打开完整修补套装,取出高强度补丁和专用胶水,又摸出微型舀水勺,舀起海水将筏体两侧的固定点擦拭干净——胶水需要干燥的接触面才能粘得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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