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洋的晨雾像一层薄纱笼罩着溪畔缓坡,我踩着沾露的草丛站在高地边缘,掌心摩挲着一棵棕榈树粗糙的树干。经过三天勘测,这片被溪流环抱的坡地终成我的新据点——地势比河床高出二米,汛期绝无积水之虞;红壤掺杂着腐殖质,踩上去坚实不松散;西侧三十米便是潺潺溪流,东侧与雨林接壤,棕榈、硬木等建材随手可得。最难得的是,坡地开阔处足有一亩二分地,而东侧那处高出营地两米的小高地,视野能覆盖整片溪谷,正是规划砖瓦房的绝佳选址。
“先用棕榈树搭临时帐篷安身,一周内清完杂木、平整营地,把砖瓦房的地基轮廓定下来。”我抹掉额头的雾水,看了眼新做的日历柱——四月四日。深吸一口混着草木与淡水气息的空气,我攥紧斧头走向最近的一片棕榈林,为“家”的第一块基石动手。
第一天:棕榈为骨,搭建临时庇护所
抵达新营地的首要任务,是在天黑前搭建起能遮风挡雨的临时帐篷。棕榈树是绝佳材料——树干坚韧轻便,叶片宽大防水,正好契合我的需求。我走进雨林边缘,挑选了四根树干笔直、直径约十厘米的年轻棕榈树,用斧头一一砍倒,去掉枝叶后,将树干底部削成楔形,方便插入土壤固定。
在营地西侧靠近溪流的平缓处,我划定了一块长四米、宽二米的区域,用锄头在四角各挖了一个三十厘米深的坑,将四根棕榈树干分别插入坑中,回填泥土后用脚反复夯实。为了抵御海风,我在每根立柱两侧各斜插一根短棕榈木作为支撑,形成稳固的三角形结构。接下来是搭建顶部框架:砍来八根较细的棕榈枝,横向捆绑在立柱顶部,形成长方形框架,再每隔三十厘米纵向固定一根棕榈枝,作为铺设棕榈叶的檩条。
捆绑用的是雨林里收集的白藤,浸泡溪水后变得柔软坚韧。我将白藤在连接处反复缠绕,每一圈都用力拉紧,再用石块砸实结节,确保框架不会松动。框架搭好后,我开始铺设棕榈叶——将新鲜棕榈叶从下往上层层叠压,边缘相互交错,像鱼鳞一样紧密排列,这样能有效防止雨水渗漏。棕榈叶的末端用细藤条固定在檩条上,侧部留出一个小小的通风口,避免帐篷内湿气积聚。
最后,我用剩余的棕榈叶搭建了简易门帘,一侧固定在立柱上,另一侧用石块压住,既能遮挡风雨,又能自由开合。傍晚时分,当夕阳透过棕榈叶的缝隙洒进帐篷,我躺在铺着干燥棕榈丝的地面上,听着溪流潺潺与树叶沙沙,终于卸下了连日来的漂泊感。这个用棕榈树搭建的临时庇护所,虽然简陋,却给了我在孤岛上第一个安稳的落脚点。
第二天:清障拓界,划定营地轮廓
天刚蒙蒙亮,我就拿着陨石斧和自制的木锄头走出帐篷。营地内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荆条、低矮的杂树和茂密的蕨类植物,还有不少盘踞在地面的老树根,清理工作远比想象中艰巨。我从营地边缘开始推进,挥舞斧头劈向带刺的野荆条——这种植物的枝条韧性极强,一斧下去往往只能砍出一道缺口,需要反复劈砍才能斩断。
手掌被斧柄磨得发红发烫,虎口阵阵发麻,但我不敢停歇,只能咬紧牙关一棵接一棵地清理。中午时分,太阳变得毒辣,我躲到帐篷阴影下歇息,掬起溪水洗脸降温,啃了准备的“干粮”充饥。休息时,我用脚步丈量营地范围,以溪流和雨林为界,划定了一个长四十米、宽二十米的长方形区域,用捡来的石块在四角做了标记,确保总面积刚好是一亩二分地。
下午,我开始清理营地内的大树和树桩。对于直径较小的杂树,我直接用斧头砍伐;而对于直径超过十五厘米的硬木,需要先砍断树枝,再用斧头顺着根部撬动,借助杠杆原理将其放倒。最棘手的是那些深埋地下的老树根,我需要沿着树根周围挖沟,露出完整的根系,再用斧头将其斩断,最后用锄头奋力撬出,幸好新营地的树少。当最后一个树桩被我拖出营地时,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我瘫坐在地上,浑身酸痛得几乎动弹不得,但看着眼前逐渐开阔的场地,心中满是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第三天:清除杂草,深挖残根余孽
今天的任务是清除营地内的杂草和残留的树根。经过昨天的清理,大型杂木已经被砍伐殆尽,但地面上还覆盖着厚厚的野草和藤蔓,还有不少深埋在土壤中的树根残段,这些都必须彻底清理,才能保证后续土地平整。
我先用锄头将成片的野草连根刨起,堆到营地边缘,这些野草晒干后可以作为生火的燃料。对于那些贴地生长的藤蔓,我用斧头将其割断,再用手一点点拔除,避免残留的藤蔓再次生根发芽。清理杂草的工作虽然不需要太大力气,但极其繁琐,需要耐心和细心,不能遗漏任何角落——热带气候湿热,杂草生长速度极快,稍有疏忽就可能前功尽弃。
傍晚时分,我站在营地中央眺望,东侧的小高地在夕阳下格外醒目。我特意走到高地上查看——这里地势比营地主体高出两米,土壤同样坚实,视野能覆盖整片营地、溪流,确实是建造砖瓦房的绝佳选址。我用石头在高地上画了一个长八米、宽五米的长方形,作为未来砖瓦房的地基轮廓,心中默默规划着房屋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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