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荒岛,从最初的饥不择食到如今主动囤积物资,潮水涨落间的礁石区、营地的阴干房、海岸边的盐基地、挖掘的淡水渠、建造的简易棕榈屋,构成了我生存的核心版图,满足了我生存的基本需求。这个月,我的全部精力将投入到食物储备与盐供应的稳固上,阴干房里堆叠的蚝干、鲍干,陷阱旁扑棱的海鸟,盐田上泛光的白晶,共同撑起了绝境中的安全感。
阴干房我又进行了改造,地面铺了二十厘米厚的干燥松针,再架起三层木质晾晒架,每层间距四十厘米,确保湿气能自然升腾消散。为了防潮抑菌,我还在房角放置了几块燃烧后的木炭,吸附空气中的水汽,阴干房内始终保持着干爽通透的状态。
收集生蚝是每日雷打不动的功课。潮水退去后的四小时窗口期,礁石区成了我的“粮仓”。裤脚卷至膝盖,小腿上结着的旧伤疤痕,这是日复一日与礁石摩擦的印记。生蚝密密麻麻地附着在青黑色的礁石上,大的如掌心,小的似拇指,灰黑色的壳上布满海浪冲刷的纹路。我手持斧头,顺着蚝壳与礁石的连接处轻轻撬动,“咔哒”一声轻响,便能完整取下,避免蚝肉受损。刚开始收集时,我曾因用力不当撬碎蚝壳,效率低,而且经常受伤,如今早已练就“手感”,一小时就能装满一背篓,重量足有二三十斤。
回到阴干房,处理生蚝的工序容不得半点马虎。用贝壳片沿着蚝壳缝隙撬开,取出乳白色的蚝肉,剔除黑色内脏与裙边杂质,再用干净的海水冲洗三遍,确保没有泥沙残留。处理好的蚝肉要均匀铺在晾晒架上,每片之间留出一指宽的空隙,防止粘连霉变。阴干的关键在于“慢”,需让水分自然蒸发,而非暴晒脱水。我每天清晨翻晒一次,午后检查湿度,若遇空气潮湿的日子,便敞开树皮帘,让海风加速流通。得益于火坑残留的木炭防潮效果与良好的通风条件,阴干的蚝肉从未出现霉变,十天后便能完成干燥,收缩成深褐色的干品,表面泛着自然的油光,咬起来紧实弹牙,鲜味儿被牢牢锁在肉质里。
相比生蚝,鲍鱼的收集与阴干更为耗时费力。鲍鱼多藏在水深一米左右的礁石缝隙中,鲍鱼的壳与礁石颜色近乎一致,稍不留意便会错过。找到后不能硬扯,需用手指捏住壳沿左右轻晃,待吸附力减弱后再那斧头撬下缓缓取出。
处理鲍鱼时,我用石头轻轻敲碎外壳,取出肥厚的鲍鱼肉,用斧刃刮去表面黏液与黑膜。鲍鱼肉的阴干时间比生蚝长,通常需要十二天,期间每天需翻动两次,确保每一面都能均匀干燥。阴干后的鲍鱼干呈金黄色,纹理清晰,闻起来带着浓郁的鲜香,是补充体力的珍品。我将生蚝干与鲍鱼干分开存放,装进掏空的椰壳里,用棕榈叶封口,再藏进阴干房后方的岩石洞穴中,那里干燥避光,能最大程度延长保质期。一个月下来,我攒了十个椰壳的生蚝干和四个椰壳的鲍鱼干,估算着足够支撑二十天的储备。
海鸟是重要的蛋白质补充,也让单一的海鲜食谱多了些变化。荒岛的海面上,总能看到成群的海鸟低空盘旋,鲣鸟、银鸥、海燕交替出现,它们或在海面捕食鱼虾,或在礁石上栖息。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我改造了捕鸟陷阱。在海鸟常栖息的礁石平台与营地附近的树丛中,我设置了八个陷阱:用树枝支撑起网面,网下放置切碎的生蚝肉作为诱饵,再用海草和碎石伪装陷阱边缘,只露出诱饵位置。海鸟十分警觉,每次靠近都会先在低空盘旋确认安全,有好几次啄食完诱饵却未触发陷阱,让我白白等候大半天。
但我没有放弃,不断调整触发机制——把支撑树枝的角度调得更陡,让网面下落速度更快;又在诱饵周围撒了些细碎贝壳片,吸引海鸟停留更久。终于,在设置陷阱的第六天清晨,一阵“扑棱棱”的翅膀拍打声惊醒了我。飞奔过去一看,一只黑白相间的鲣鸟被网牢牢缠住,正徒劳挣扎。我小心翼翼地解开网,捏住它的翅膀避免被尖嘴啄伤。有了第一次成功,后续捕捉愈发顺利,有时一天能捕获两只,有时需等两三天。一个月里,我总共捕获了十二只海鸟。
海鸟的收获丰富了我的饮食结构。我还收集了海鸟的羽毛,晒干后铺在睡垫下,增加保暖性。
物资积累的同时,盐的供应始终是重中之重。之前靠煮海水净化的方法产量太低,耗费大量的时间跟经历,于是我改良了制盐工艺——制造盐田。这个月的核心是扩大规模,建立稳定的盐基地。
我在营地南侧找到一块地势低洼、靠近海边且向阳的平地,这里既能方便引入海水,又能充分利用阳光加速蒸发。先用石头围出一个长四米、宽三米的长方形盐田主体,再用岛上的红黏土抹平地面,反复拍打至没有缝隙,防止海水渗漏。接着挖了一条宽二十厘米、深十厘米的沟渠,一端连接海边,另一端通向盐田,沟渠两侧用石头砌起避免坍塌。为提高制盐效率,我在盐田内部用石头砌了四道矮墙,将其分成五个区域,海水可依次流过,逐步蒸发浓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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