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卜兢。”
“性别。”
“这个你看到出来吧。”
“别废话,问你什么答什么。”
“...男。”
“年龄。”
“29。”
警察局内,卜兢正坐在一张审问椅上。此时的他的面容并不是那六十岁的模样。
“你为什么要乔装?”
“还不是为了赚钱。我们这个行业,越老越吃香,不然谁愿意每天顶着个假脸,现在还好,警官你是不知道夏天的时候有多么热....”卜兢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他看到对面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对面的中年男人姓孙,旁边还有一个应该是实习生警察,正拿着笔在记录着。
“不要说多余的废话。”孙警官的大声的说道。
这也算是一种审问的方式。
“是是...”卜兢低着头,小心的说道。
他虽然有一些特殊手段,甚至他现在脱身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他不能这样做。
他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使用这些手段。
警察局这种部门属于执法机构,靖灵司同样属于执法机构。
两者或多或少肯定是有些联系的。
如果他现在跑了,那么下一次来找他的,那就不是普通警察了。
说到普通警察,卜兢也是无语。
他从那木屋下来已经三天了,但是平台的钱还没有打给他。按道理说28个跑车价值两万八,平台拿走一半,自己也可以获得一万四的佣金。
平台一般两天内就会把这个钱打到他的账户,但今天第三天了毫无反应。他打电话过去咨询后,平台告知还在走流程。
于是他今天又到了步行街去摆摊。
人刚刚把那平板放好,就被几个男人抓住了。
他被抓的时候还纳闷今天的城管怎么这么矫健,直到被带入到了警察局。
“前天凌晨的时候,也就是11月15号晚上你在哪里。”孙警官继续问道。
“我在直播...”11月15号,就是墓园直播的那天凌晨。
“你在哪里直播。”孙警官提了提声音。
“我在...城北的墓园...”卜兢的声音倒是越来越小。
“还非要我一个一个的问吗?”孙警官用力的拍了拍桌子,“你再这样挤牙膏,信不信我留你在这过年?”
威胁加恐吓,也是审讯方式的一种,可以有效的破坏一些犯罪分子的心理防线。
卜兢就开始如实的交代,从直播前一天晚上商店哥刚刚进入到直播间一直讲到直播完后他离开墓地。
“你说的我们会去查证,”孙警官依然绷着脸,“但是那天直播包括前一天晚上的直播,你一共获取了28个超跑的礼物,换算下来就是两万八千元。他们全部打到了平台的账户。”
“但是就是第二天,我们接到了两个报案,报案者分别说自己的卡里少了两万和八千。经查证,我们发现失踪的款项通过你的直播间的打赏方式被平台获取了。”
“难怪平台没有给我钱。”这是卜兢的第一想法。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青年在孙警官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孙警官眉头皱了起来。
“卜兢!”随后他突然喊了出来,把卜兢吓得一激灵。
“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你的同伙了,你现在如果老实交代,我们可以考虑酌情处理你。”
卜兢此时十分懵。
交代?我交代啥啊?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啊?
“警官我说的都是事实啊。”卜兢都快喊出来了,“不信你们可以去看我的直播回放啊。”
“哼,你以为我们没看吗?”孙警官冷哼一声,“我们已经查过了,你说的那个“比某宝早300年的二手循环商店”的ID主人,当天晚上根本就没有过任何登录平台的记录。”
“不对啊,里面有人还发弹幕喊他商店哥啊。”
卜兢现在的感觉是自己好亏,事情也做了,钱也没赚着,还被警察抓了。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小伎俩,你那个黑客同伙,盗取了这个ID和你在直播间互动,再通过盗取这两名报案人员的电子支付密码,通过平台送礼物的方式送给了你的直播间,里面的那些互动说白都是你请的托。你的同伙都招了,你还要嘴硬吗?”
这种诱供,虽然不被允许,但有时候的确是有用的。
如果卜兢不认罪,就不存在诱供的说法。
卜兢当然不可能认罪啊,他现在脑子里都一片空白了。
“我感觉他说的好有道理啊。”这是他脑子里的想法。
“警官我真的是冤枉的啊。”他随机喊了起来,“你说我洗钱我也没有必要跑到墓地去洗吧?”
“你们这些人,做戏肯定要做全套。”
“卜兢,现在我们可以用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偷窃罪、诈骗罪、无照经营等来定你的罪。但是如果你肯实话实说,我们还是可以酌情处理你。”
孙警官说完,目光盯着卜兢,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来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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