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独栋别墅藏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远离市区的喧嚣,本该是清净的好去处,却成了赵龙的 “囚笼”。
别墅外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保镖,是赵永特意派来的,名义上是 “保护”,实则是看管。赵永怕他再像上次那样偷偷溜去夜店,惹出更大的麻烦。
赵龙在别墅里已经待了三天,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他把客厅里的名贵花瓶摔了两个,进口的真皮沙发被他用烟头烫出好几个洞,可就算这样,心里还是烦躁得很。
“喂,把电视给我调到体育频道!”
赵龙瘫在沙发上,对着屋内的保镖吼道,随后又像是发泄自己的愤怒般,一脚踹在茶几上,玻璃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没听见吗?”
保镖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龙哥,赵总交代过,让您在别墅里安分点,别损坏东西。”
“安分点?”
赵龙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保镖的鼻子骂道,“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信不信我让我哥把你们都开除!”
保镖依旧面无表情:“我们只是按赵总的吩咐做事,龙哥要是有不满,可以直接给赵总打电话。”
赵龙气得脸都红了,他掏出手机想给赵永打电话,可手指在拨号键上按了半天,还是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他知道,就算打了电话,哥哥也只会骂他,说不定还会加派人手看管他,到时候连在别墅里发脾气的自由都没有了。
无所事事的日子让他越来越焦躁。
他翻遍了别墅里的每一个房间,想找到能打发时间的东西,却发现除了一些精装的书籍和昂贵的艺术品,什么都没有。赵永早就交代过,不准给别墅里放游戏机、电脑,连网络都只给了最基础的浏览权限,就是怕他跟外面的狐朋狗友联系。
“至于吗?不就死了个人吗?”
到了晚上,赵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烦躁的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巡逻的保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不能就这么待着,我得出去!”
第二天,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开始假装顺从,不再发脾气,也不再摔东西,每天只是坐在客厅里看书、喝茶,偶尔还会跟保镖聊几句家常。保镖见他安分了,警惕性也渐渐降低。
又过了两天,赵龙以 “房间里太闷,想在院子里透透气” 为由,走出了别墅。由于这几天的相处,保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着赵龙。
就算是独栋别墅的院子,走几次,也会觉得无聊。
这天,他正在院子站着,看着那昂贵的大门外的风景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目光中。
赵龙猛地揉了揉眼睛,这个别墅区本就是市里有钱有势的人度假娱乐的场所,这里的居民不说全部,至少百分之九十五他赵龙都认识,连送食材的外卖员、定期来打扫的保洁都是固定的人。可刚才那道影子,他从没见过。
那影子很高,瘦得像根枯木,裹着件看不清颜色的斗篷,斗篷边缘拖在地上,但是却又违和的在抗拒着地面。更怪的是,它就站在离铁门不到两米的地方,却又像隔着很远,若不是刚才那一闪,赵龙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眼花。
“喂!你是谁?在那儿干嘛!”
赵龙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刻意装出的凶狠。
那黑影没回应,只是微微侧过身,斗篷下似乎有双眼睛在看他,那目光像冰锥,让他感觉十分危险。
没等赵龙再开口,别墅门口的保镖走了过来:“龙哥,别看了,外面没人,可能是风吹着树影动。”
赵龙皱着眉回头看保镖,再转过去时,铁门外的黑影已经没了踪影,仿佛刚才那道影子根本没存在过。
他心里犯嘀咕:明明看得清清楚楚,怎么会是树影?可再想想保镖的话,又有点不确定。难道这几天被禁得心烦,会不会真的看走了眼?
接下来的两天,赵龙总能在院子里瞥见那道黑影。
第二天下午,他靠在院子的凉亭下抽烟,眼角余光又扫到了铁门外。
那黑影就站在第一天的位置,还是裹着那件斗篷,一动不动地盯着院子里,像尊被遗弃的石像。
赵龙这次没喊,只是悄悄拿出手机想拍照,可手指刚碰到屏幕,黑影又消失了,只剩下空荡荡的道路和飘着雾的树林。
“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总在这儿盯着?”
他把手机揣回兜里,心里的疑惑变成了警惕,他脑中突然闪过孙毅的脸庞,随即摇摇头。
第三天傍晚,像是要下雨。
赵龙心里想着那斗篷怪人,又来到了院子里,刚走到铁门附近,就看见那道黑影这次没躲在树林边,而是直接站在了铁门外,离栏杆只有一步的距离。
“我操!”
这突然的靠近,让赵龙手上的烟都吓掉了。
不过这次看得格外清楚。
斗篷是深黑色的,布料上似乎沾着些暗红色的斑点,它的脸藏在斗篷阴影里,只能看到一点泛着青灰的下颌线,要不是那沉重的呼吸声,赵龙绝对以为面前的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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