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兢肖正两人表情有些古怪。
他们正处于一个鬼境中,而面前的老村长正告诉他们,这四周都是鬼。
“两位不知可信这鬼神一说?”
老村长见两人表情古怪,想是他们二人不信,于是开口问道。
“呃...略有耳闻吧。”
还是卜兢开口答道,转头他看向了肖正。只见肖正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弯刀,插在了桌子上。
那弯刀强烈的煞气瞬间蔓延开来,连普通人都能感受到那狂暴的气息。
“喂喂喂,不是要动手吧?”卜兢心里一凉,开始翻找起布包。
而此时的老村长,正死死的盯着那弯刀,眼神放光。
“莫非两位是高人?”
随即,老村长眼神有些炙热的看着肖正道。
“嗯,你直接说村里的事吧,看我们能不能帮你解决。”
肖正点点头,而旁边的卜兢长吁一口气,手指捏住的符纸也放了下来。
“两位既然不是普通人,老朽也不敢隐瞒。我们这槐荫村,被鬼物缠上了。”
卜兢听到这里,脸不禁抽了抽,心里暗道:“你们这村一听名字,感觉就是个闹鬼的位置啊。”
老村子自然不知道卜兢的想法,继续说着:“我叫李根生,是槐荫村的村长。我们村啊,世代都住在这山坳里,靠着几亩薄田和村口那棵老槐树的荫庇过活。那槐树,听我爷爷的爷爷说就有了,是咱们村的守护神。年年祭祀,树上系满了祈求平安的红布条,枝叶茂盛得能遮住半个村子。”
“可就在三个月前,一切都变了。”
“起初,是王老栓家的黄牛,好好儿的,第二天一早发现死在圈里,身上没伤没病,就是浑身冰凉,眼珠子瞪得老大,像是活活吓死的。接着是张寡妇家的鸡,一夜之间全没了声息。”
“大伙儿心里直犯嘀咕,但也没往深处想,只当是闹了瘟。”
说到这里,李根生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他看了看窗外,继续说道。
“可很快,不对劲儿就落到了人身上。”
“先是几个身子弱的老人,说晚上睡不踏实,总觉得有人在窗户外面走动,没脚步声,就是影影绰绰的。再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天一擦黑,眼神就直了。”
“那模样,我至今想起来都脊背发凉。好好一个人,太阳一落山,就像魂儿被抽走了似的,不言不语,不哭不笑,叫你也没反应,就那么直挺挺地坐在屋里,或者站在门口,眼珠子一动不动,直到第二天鸡叫头遍,才像是大梦初醒,浑浑噩噩地恢复正常,对夜里的事,半点不记得。”
“整个村子的晚上,就像是死了一般。晚上你出去走一圈,家家户户亮着灯,窗纸上映着人影,可就是一点声儿都没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那种静,不是安宁,是死寂,是能把人逼疯的死寂啊!”
李根生的语气有些嘶哑,手也在颤抖着。
“只有我和几个阳气旺的后生,还有……小丫,还能勉强撑着。但一到子时,那困意就像山一样压下来,脑子也迷迷糊糊的,全靠着心里那点念想硬扛。”
说到这,他看了看蜷缩在屋角的小女孩。而那小女孩完全抱着布娃娃,像完全听不到他说话一样。
“小丫这孩子……唉,她不是普通人。她是几年前突然出现在村口的,就睡在老槐树底下,穿着一身红,怀里抱着个旧布娃娃。问她啥都不知道,村里人心善,就轮流养着。这孩子平时也不爱说话,就喜欢待在槐树底下。”
“现在想来,怕是槐树爷派来点化我们的灵童啊。”
说到这里,李根生再次看向了小女孩。
“后来,事情越发的诡异起来。从最早的太阳落山到鸡鸣之时的时段,变成了一整天一整天。”
“不知道哪一天开始,鸡鸣完了之后该清醒的人,醒不过来了。从一个人到两个人,就连那几个阳气旺的后生,也开始在太阳落山后变成那副模样了!”
李根生闭着眼睛,表情痛苦和恐惧,双手攥着拳,死死的捏着。
“我知道,祸事的根子,在祖祠!”
“祠堂是村里最老的地方,就在村尾的后山那。自从出了这事,祠堂周围就变得邪性。鸟不敢落,狗绕着走,靠近了就觉得心里头发毛,一股子阴寒气往骨头缝里钻。我偷偷去看过几次,大门紧闭着,可总觉得里面有双眼睛在盯着外面,盯着整个村子。”
“后来,我叫上那几名白天还清醒的后生,一起出村,想去找个外乡的道士或者和尚来看看。结果,无论我们怎么走,最后都会回到这村口。”
“我没办法啊!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说到这里,李根生那被压抑许久的情绪深深的爆发出来,失声痛哭出来,那哭声中,除了无助、绝望,还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随即,他抬起头,看向两人:“两位高人,你们是这三个月唯一能走到这里的外乡人了,请你们一定要帮帮我们!”
说着,他直接从椅子上滑落,跪在了地上,朝着卜肖两人,邦邦的磕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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