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兢还在深一脚浅一脚的飞奔着,刚刚那一摔,摔得他晕头转向的。
“蚩敖什么时候来啊,我快顶不住了啊!”
他一边跑一边想着,但我们的蚩敖,现在正在工地的鬼境闲庭信步。
“而且,这里的怨灵,都是哑巴吗?好歹说两句啊,就硬追啊!”
说话的时间,卜兢狼狈地一个侧滑,躲过一道从地下猛地刺出的、由怨气凝聚成的黑色尖刺。这道攻击是刚刚那位被电击后的怨灵,他在被卜兢“电疗”之后,攻击**变得更加强烈了。
卜兢顺势从那布包里抓出一把符纸,看也不看的就往身后丢去,现在可不是节约的时候了!
符纸大部分软绵绵地落下,只有两三张爆发出微弱的光芒,像风中残烛般闪烁了一下,仅仅让追得最近的那道怨灵黑影滞了半秒,便被更浓稠的黑暗吞没。
“忘记注入灵力了!”卜兢心中懊恼不已,虽说不计成本了,但是这毫无作用是真的亏大了啊!脚下不敢有丝毫停歇。直接撞开一块半朽的木质墓碑,腐烂的木头碎屑沾了他一身。
怨灵们似乎被卜兢的反抗激怒了,发出可以刺穿耳膜的尖锐叫声。
其中一道怨灵猛地加速,瞬间出现在他侧前方,化作一张巨大的,且只有一张裂开到耳根的嘴的鬼脸,朝着他当头噬下!
腥臭的阴风扑面而来!
卜兢甚至能看清那嘴里旋转的黑暗和无数痛苦挣扎的面孔。
“你一看就不刷牙吧!”卜兢心中大惊,求生本能让他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躲开了这血盆大口,但是身形已无法保持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哎哟!”
他捂着那疼痛的大臂,叫唤了起来。刚刚他甚至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他还以为自己的手臂已经摔断了。结果定睛一看,他是把一具骸骨的肋骨压断了。
“不行啊,这样下去要玩完了啊。蚩敖,蚩敖大哥啊,你到底在哪里啊!”
他一边想着,一边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
这可不是无明灯试那试炼了,这里的怨灵,可比无明灯试的攻击**强上太多,实力也不是那无明灯试可以比的。
“都是怨灵,怎么差别这么大啊!”
就在他刚刚准备抬脚,一道冰冷的感觉从他的脚踝传来。他低头一看,一道带着怨气的黑色绳索,已经悄无声息地缠上了他的脚踝!
刺骨的冰寒瞬间从脚腕蔓延向上,伴随着一阵阵针扎般的剧痛和麻痹感。卜兢感觉自己的血液和力气都在被迅速抽走。
卜兢咬牙,抽出桃木剑,朝着那黑色绳索就劈了下去。
“嗤!”
桃木剑接触到绳索的瞬间,绳索冒出了一缕白烟,随之松动了些许,卜兢趁着这机会,连忙抽出那只被束缚的脚。而身后,刚刚那张血盆大口,再次袭来,这次不仅仅有着怨念和口臭,还多了一排锋利的牙齿。
就在这一瞬间,卜兢突然脱下了那上衣,背部的位置,正挂着那铜镜。
怨灵在铜镜出现的瞬间,犹如僵住了般,定在了原地。而等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的卜兢已经消失不见了。
怨灵发出了一声凌厉的叫声,有些茫然的环顾四周,而另一只怨灵,正对着一棵枯树,目不转睛。它移动到了小树的面前,那青白色的脸贴着树干,白色的眼球似乎正在转动着,它甚至还用鼻子闻了闻。
而此时卜兢的脸,正和那青白色的脸贴在一起。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他心中默念着,嘴里含着一颗鸽卵大小的光滑珠子,这珠子内部仿佛有混沌雾气缓缓流转。
这是他刚刚脱衣服的瞬间从布包里找到的蜃息珠。
蜃息珠如若含在舌下,注入灵力。珠子会持续散发出一种极其微弱的“蜃气”,在使用者周围形成一个细微的认知扭曲的磁场。这不会让使用者隐形,但会干扰鬼物基于怨念和能量感知的“视觉”,让它们在感知中,将使用者错误地归类为一件与环境融为一体的无生命杂物。
这玩意也有缺点,如若是封闭环境的鬼物,他们对环境十分熟悉的情况下,凭空多出来的一件物品自然也会让他们产生警觉。即使他们看不到你,也可能会因为“多了一个不该有的杂物”而产生怀疑,从而滞留在这个位置不会离去。
而如若产生了一些直接的身体冲击或者范围性的能量冲击,依然会暴露。
“这还只有两只,我就差点玩完了。”卜兢不敢直视眼前那种恐怖恶心的脸,只好闭上了眼睛来稳定心神,“我能感觉到这周遭还有几道视线,我不会就这样栽在这儿了吧。”
那只咆哮的怨灵,在四周游荡了半天后,毫无所有,它像是愤怒了起来,直接砸断了旁边一棵巨树。
听到声音的卜兢睁开了双眼,随后他的脸抽了抽。
“大哥你可千万别学它啊!我真的受不起啊!”
那砸断巨树的怨灵好像发泄完毕了,正在慢慢的离开这片区域。而眼前的怨灵,还在研究着这棵枯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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