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雷蛰的终焉 【派蛰番外】赤红驯养

if线：没有小黑洞的出现，雷蛰被顺理成章的改造成了次代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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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培养液被抽离，感官如同蒙着一层厚重纱布，缓慢地回归。刺眼的苍白光线映入眼帘，模糊地勾勒出一个高大的轮廓。

雷蛰，或者说，曾经是雷蛰的存在，缓缓睁开眼。蓝紫色的眼眸深处，似乎比以往更加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某种至关重要的内核，只余下冰川般的冷冽与绝对的服从。记忆是一片混沌的虚无，唯有植入灵魂深处的指令清晰无比——效忠、服从于眼前之人。

他下意识地张口，喉咙干涩，一个破碎的音节逸出：“派……”

话音未落，那个模糊的轮廓骤然逼近。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他从冰冷的培养皿中猛地拉出，下一刻，他被拥入一个带着体温、却同样充满压迫感的怀抱。干燥柔软的布料迅速包裹住他湿透的身体，隔绝了寒冷。

紧接着，脖颈处传来冰凉的触感，伴随着一声清晰的“咔哒”轻响。一个材质特殊、内衬柔软如天鹅绒的金属项圈，紧密地贴合在了他的颈项上。项圈下方，坠着一个精致的徽记——一柄简约却凌厉的派厄斯之矛，贯穿了一个花体的字母“R”。

雷蛰微微低头，冰冷的手指触碰了一下那个徽记，没有任何反抗，只是沉默地接受。

“感觉如何？”派厄斯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种慵懒的、却又难以掩饰的满意。他松开怀抱，但一只手仍随意地搭在雷蛰的肩上，猩红的瞳孔仔细地审视着这件由他主导完成的“杰作”。

雷蛰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回禀大人，状态良好。”他的声音清冷，缺乏起伏。

派厄斯挑眉，故意问道：“还记得你自己的名字吗？”

雷蛰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基于残留的、被允许存在的碎片信息回答：“我叫小伊。”

听到这个名字，派厄斯眼底骤然迸发出一种近乎狂喜的光芒，那是掺杂着占有欲得到满足的真切高兴。

很好，他喜欢这个名字。这让他想起在凹凸大赛医疗室里，那个虽然冷漠却带着一丝鲜活倔强的小家伙。

而现在，这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更强大更美丽的“小伊”，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根据与力量神使的约定，他拥有对其绝对的、包括生杀予夺在内的所有权。

“很好，小伊。”派厄斯心情极好地揉了揉雷蛰的蓝紫色长发——这发色在他元力恢复并经过改造后，已变回了最初的深紫，唯有眼底那抹冰蓝依旧，昭示着不同。“走，带你去见个伙伴。”

他几乎是半搂半带着雷蛰，来到了元力池附近。庞大的赛伯拉斯感知到主人的气息，发出一声低沉愉悦的嗡鸣。

“赛伯拉斯，看，这是新的伙伴。”派厄斯语气轻快，像是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宝。

赛伯拉斯巨大的头颅凑近，金色的兽瞳好奇地打量着雷蛰。它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但最终还是发出友善的低频声波，甚至微微侧身，示意雷蛰可以触摸它坚硬的羽翅。

雷蛰迟疑地看了一眼派厄斯，在得到默许的眼神后，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指尖传来温暖而强大的生命力波动，赛伯拉斯愉悦地甩了甩尾巴。

「新生的天使需要休息，派厄斯。」赛伯拉斯通过意识传递信息，声音温和，「就像我当年一样，巩固力量需要时间。带他回去吧。」

派厄斯啧了一声，似乎觉得麻烦，但还是点了点头。他对雷蛰说：“听到了？回去休息。”

雷蛰躬身行礼，动作一丝不苟：“是。那我先回自己的房间。”

“不。”派厄斯打断他，语气自然却不容置疑，“回我的住所。那里的权限已经对你全面开放了，以后也是你的居所，记住了。”

雷蛰微微一怔，但并未提出任何异议，只是再次行礼：“是。属下告退。”他转身，步伐稳定地离开。

直到那道紫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赛伯拉斯带着笑意的意识波动才缓缓沉寂下来。

「派厄斯，」它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严肃，「已经离去的同伴，是没办法再回来的。」

派厄斯脸上慵懒的笑容僵了一瞬：“……什么？你胡说什么？”

「你把那个孩子变成这样，不就是想培养一个新的‘伙伴’，填补那份空缺吗？」赛伯拉斯的目光似乎能看透人心，「填补那份……因为没能守护好原初同伴而产生的空缺和执念。但是，派厄斯，你问过他是否愿意吗？你问过他自己想成为什么吗？」

派厄斯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猩红的眼底掠过一丝被戳破心事的狼狈与恼怒：“赛伯拉斯、我想要什么，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他现在已经是次代天使，这就够了。”

赛伯拉斯沉默了片刻，巨大的头颅缓缓伏下，最终只传递出一句沉重的叹息：「他是被你的意志强行扭曲成这样的。既然如此……那你就要负起责任，好好对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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