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主任意外摔伤昏迷,被紧急送医。这边风波未平,周科长竟在他的公文包里搜出了金条。如此重磅消息,即便周科长严令封口,风声还是悄悄泄露了出去。
人群中,一个留着寸头的年轻小伙听到议论后,眼神微微一动,随即以家中有急事为由,向主管请假匆匆回了家。
此刻,马勇正站在医院走廊的尽头,眉头微蹙着听医生低声介绍赵满仓的病情。刚听完医生说“还需观察是否有颅内出血”,周兆就攥着公文包快步过来,附在他耳边把“搜出金条”的事一讲。马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掠过一丝厉色,抬手朝医生摆了摆:“你先去忙,有情况再跟我说。”
等医生走远,他才转向周兆,声音压得更低:“这事先别声张,老赵还没醒,现在谁也说不准这东西是不是他的。万一有人故意趁他昏迷栽赃,咱们冒然声张,反倒中了圈套。”
周兆连忙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扣着公文包的搭扣:“我明白,主任。那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
“你先回单位,把金条交给保卫科,让他们登记清楚、锁进保险柜,务必看好了。”马勇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现在去县政府找元书记,跟他商量下后续的事。”说完,他理了理衣襟,转身就朝医院大门走去,脚步比来时沉了不少。
另一边,县政府办公室里,元正清正埋首看着一份标注“加急”的文件,笔尖在纸上不时圈画。听到开门声,他抬头见是马勇,便放下钢笔,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赵满仓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马勇在椅子上坐下,随手端起桌上那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茶杯,凑到嘴边抿了口茶水,才沉声道:“还没醒,医生说脑子里可能积了血块,最少得躺个两三天。”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刚出了个岔子——老周从赵满仓办公室拿他家钥匙时,在他公文包夹层里,翻出两根大黄鱼。按现在的市价算,这东西得值四千多块。”
元正清抬眼看向马勇,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语气却依旧平稳:“你的意思是,这金条未必是赵满仓的,有人故意栽赃?”
马勇重重叹了口气:“现在说不准。赵满仓出去视察一上午,公文包一直搁在办公室,谁都有可能碰。我觉得这事不能声张,得先查清楚再说。万一真是有人设的局,咱们要是贸然定了罪,岂不是正好中了别人的圈套?”
元正清心里冷笑一声,马勇这明摆着不想担责,把挑头的责任甩给了他。
他沉默了片刻,说:“马主任,话不能这么说。金条是在赵满仓的公文包里发现的,这是事实。不管是不是栽赃,都得调查清楚。我建议,立刻派人搜查赵满仓的办公室和家里,要是真有问题,绝不能姑息。咱们机关里要是藏着这样的硕鼠,那后果不堪设想。”
马勇的眉头拧得更紧,指节无意识地攥着搪瓷杯的杯沿,连杯壁上的水渍都被蹭掉了大半。
他哪能看不出,元正清这是故意把话挑明,逼着他表个硬态。
两人心里都清楚,以赵满仓现在的职位,这两根金条真算不上多大的事。真要想圆,大可以说是之前从哪家抄出的赃物,忙起来没来得及登记,临时放在公文包里忘了。
可一旦真去搜家搜办公室,要是没查出更实的把柄,市里那位向来护着赵满仓的领导,难说不会保住他。等将来赵满仓醒过来,知道自己被这么查过,那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他想让元正清先定调,本就是打着“万一市里追问,有元家顶着”的主意。哪成想,元正清倒是表了态,却没把话咬死,明摆着是要拉他一起下水,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马勇沉了沉气,缓缓开口:“也好,那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得拿捏好分寸,别搞得太张扬,毕竟赵满仓还在医院躺着,传出去不好看。”
元正清微微颔首,抬手摁了下桌角的铃。不过片刻,秘书便敲门进来,恭敬地候在一旁。
他抬眼看向秘书:“去,立刻让人按流程办。先把赵满仓的办公室封了,再去他家里仔细排查。动作要利落,别出多余的声响,更别惊动无关的人。”
与此同时,赵家,赵耀祖正坐在床上,一边抠着脚,一边骂骂咧咧:“天天待在家里,都快憋死老子了!”他刚说完,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砰砰砰”的敲门声。
“谁啊?”屋里传来赵耀祖不耐烦的声音,接着是一阵趿拉鞋的响动——他吊着打了石膏的腿,一瘸一拐地挪到门边,手刚碰到门把,又想起什么似的,干脆单脚蹦着拉开了门。
门刚开一条缝,一个留着寸头的小年轻就急匆匆挤了进来,脸上满是慌张:“哥!不好了!主任他住院了!马勇的人去拿钥匙时,从主任公文包里翻出两根金条!听说等会儿就要来搜院子,你赶紧躲两天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赵耀祖愣在原地,脑子嗡嗡的。他爸住院了?马勇搜出金条了?这一长串消息砸得他半天没反应过来,只抓着个重点:要搜院子。他猛地回神,也顾不上装瘸腿,转身就往屋里冲。
他三两下翻出件旧外套换上,又抓过床头一个布包,把藏在褥子下的一沓钱票全塞了进去。
家里的现钱全在他这儿,一沓子塞包里揣着就能走。至于大头,赵满仓隔段时间就把钱换成金条、古董,另找了地藏了起来。
现在家里剩下的,还是前两天赵黑送的份子钱。
只要他把这包钱带走,家里就算被翻个底朝天,也搜不出不对劲的东西。
他先出去躲几天,马勇他们搜不到东西,等他爸一醒,到时候还不是啥事儿都没有?
他又从抽屉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捏着半截铅笔,飞快地在纸上潦草地写了几行字:“爸,朋友顺路带我去市里复查腿伤,可能要在那边过夜,您别惦记。”写完叠好放床头柜,免得家里没人,搜查队起疑心。
“哥,走!我送你!”寸头小年轻跟着冲进屋,见他收拾好,忙拉着他往门外走,指了指墙根支着的自行车,拍了拍后座,“快,趁现在没人注意,我送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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