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抗美走后,刘民警转头看向一旁的小王,沉声问道:“怎么样,张红英见到程抗美是什么反应?”
小王:“刘叔,她挺冷淡的,也没说几句话。不过程抗美说话的时候,我看到她手攥紧了,尤其是谈到卫家老太太的时候,指节都泛白了。能看出来心里不是真的不在意。”
刘民警听完,若有所思道:“这么看,她对程抗美还有卫家老太太还是有感情的,这就是咱们的突破口。她越是硬撑,说明越怕这两人知道真相,也怕牵连到他们。”
他抬眼看向小王,吩咐道:“你再去催促一下海州警方,让他们加快调查进度。对了,跟他们说,别只从人事科调档案,多去卫莺待过的地方走访走访。
张红英这女人心思不简单,从审讯开始,她对我们要去海州调查的事半点慌色都没有。说明她在海州那边肯定早就留有后手。”
小王点头应下:“好的刘叔,我这就去联系海州警方。”
于此同时,陈安装扮一番后,摸到了金兰住所附近的巷口。
几个大妈正搬着小马扎坐在一块边纳鞋底边聊天。
陈安深知这些大妈就是最好的八卦中心,碎嘴的闲话能顺着风飘遍一条街。
这里离金兰家不过几步之遥,只要她把话头抛出去,这群大妈定会把消息添油加醋地传到金兰耳朵里。
她扯着嗓门叹道:“你们倒是悠闲,我刚从化工厂那边过来,吓得我腿都软了!”
见大妈们手里的针线都顿住了,齐刷刷看向她。
陈安故意压低声音,“你们都没听说啊!化工厂里逮出个杀人犯!还是个女的!”
一个胖大妈瞪大了眼睛追问:“杀人犯?哟,这可不是小事!那女工是哪的人啊,咋这么胆大包天?”
陈安故意往四周扫了扫,才接着说:“说是北城柴家胡同那片的,叫啥卫莺,去年才来咱钢城,老家好像是海州那边的。”
另一个大妈闻言,立刻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我就说嘛!咱钢城的风水多好,哪能养出杀人犯来?肯定是外乡来的,底子不干净,才敢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张大妈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几分“我知道内情”的得意。
“这卫莺我还真知道点底细,我那侄媳妇就在化工厂的人事科上班,昨天还跟我念叨过这人。”
这话勾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妈们都往张大妈身边凑了凑,连陈安也装作好奇的样子,往前探了探身:“大姐,您快说说,这卫莺到底啥来头?”
张大妈抿了抿嘴,故意卖了个关子,才接着说:“这卫莺啊,是来钢城投亲的,具体是啥亲戚,我侄媳妇也没细说。
不过她运气倒是好,嫁给了轧钢厂老程家的大儿子。还是程家托了关系,才把她安排进化工厂当的女工。
你们还记得前阵子咱聊的那个程家媳妇不?就是她。”
“呦,原来是那小媳妇!不是挺好一人吗?怎么还扯上杀人了!”王大妈急巴巴地插话,手里的线早就缠成了一团,她却顾不上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大妈。
“谁知道呢!”张大妈撇了撇嘴,又压低声音补充道,“我侄媳妇说,这卫莺平时在厂里好学上进的,谁能想到她是个杀人犯啊!”
说完,她又把嘴凑到众人耳边,声音压得更低了,“前几天公安局的人来厂里调她的档案,说是有问题!”
人群里顿时发出一阵抽气声。
隔了几秒,一个大妈突然一拍大腿说道:“这女人别不是个特务吧!不然档案咋会有问题,还干出杀人的事!
对了,她不是海州来的吗?咱巷子里的金兰也是海州人,说不定还认识她呢,要不咱现在就去金兰家问问?”
“走,咱这就去问问,也好弄个明白”。说着就纷纷要起身往金兰家走。
陈安站在一旁,听着她们越传越离谱的议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金兰正洗衣服呢,就被大妈们堵了个正着。
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们咋这么闲啊?来个海州的就跑来问我,那我能知道吗!海州那么大的地方,人多了去了,我能个个都认识?”
王大妈挤到前头,急急地追问:“那姑娘叫啥?卫莺,叫卫莺!你在海州听过这名字没?”
金兰还真认识一个叫卫莺的,可那个卫莺明明早就死了啊!
她年前去了趟海州,顺路去了趟卫莺家。
金兰还是没放弃张四丫的彩礼,打算再做做张四丫的工作。
谁知到了卫莺家,邻居却告诉她卫莺早就没了,张四丫也走了,她这才悻悻地打道回府。
没成想,现在居然又听到“卫莺”这个名字,还被人说成是杀人犯、特务!
金兰只觉得后颈一凉,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惊得说话都有些结巴:“老王,你,你拧我一把!我别是在做梦吧!”
王大妈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伸出手,狠狠的拧了一下金兰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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