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乘警的审问下,犯罪团伙的最后两名成员很快落网。而此前被陈安打断腿的小偷,以及他同伙瘦高个妇女,也是这伙拐骗盗窃团伙的核心成员。
随着审讯的深入,这个团伙的罪恶面目被彻底揭开。
刁钻老太太,真名叫刘金花,身边跟着的男孩,是她货真价实的亲孙子张天宝。
张天宝自幼父母双亡,打记事起就跟着刘金花颠沛流离。刘金花对这唯一的孙子疼到了骨子里,哪怕自己饿肚子也要给他塞口肉,闯了祸从不会责骂半句,反倒会帮着他遮掩耍赖。
久而久之,张天宝被宠得无法无天,小小年纪就染上了一身乖戾习气,抢人东西、打骂弱小是常事。
更可怕的是,刘金花从未对他进行过半点正向引导,反倒将自己的歪心思一点点灌输给孙子,让他早早成了自己犯罪时的帮凶。
无论是望风放哨,还是用孩童的天真作诱饵,张天宝都成了她最趁手的工具。而万家宝,便是被这对心思歹毒的祖孙,联手设计拐来的。
两年前,刘金花带着张天宝穿梭在唐市的老巷里。路过一户敞开着院门的人家时,瞧见了七岁的万家宝。小姑娘眉眼间还带着孩童未脱的稚嫩,却已有了清秀的轮廓。
刘金花见院里并无大人走动,当即停下脚步,往张天宝手里塞了颗亮晶晶的玻璃球,又戳了戳他的后背,递了个眼神。
张天宝虽比万家宝小一岁,却早被刘金花教得通晓这些“门道”。
他攥着玻璃球,晃悠着跑到院门口,对着万家宝喊:“喂,你看这个!”
见万家宝抬头望过来,他立刻举起手里的玻璃球,让阳光透过球体折射出光,诱惑道:“我家有好多,带你去玩好不好?”
万家宝盯着那玻璃球看了半晌,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跟着张天宝走出了院门,一步步往僻静的巷尾挪去。
等挪到无人拐角,张天宝蹦到刘金花跟前,仰着小脸献宝似的介绍:“奶!这是来跟我玩弹珠的!”又转头冲万家宝扬了扬下巴,“这是我奶!”
“奶,糖呢?我要吃糖!”
刘金花换上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忙不迭从布包里摸出几颗水果糖,往万家宝手里塞。“哎哟,这闺女长得真俊,奶奶给的糖甜得很。好好陪田宝玩成不?”
说着,她飞快给张天宝递了个眼色。张天宝心领神会,立刻从奶奶手里抓过一颗糖,麻利地剥开糖纸塞进嘴里,故意用力砸吧着嘴,发出“滋滋”的声响。
万家宝没抵住诱惑,将糖块塞进了嘴里。甜腻的味道刚在舌尖散开,掺在糖里的迷药便迅速发作,她直直往地上倒去。
刘金花眼疾手快,一把接住软倒的女孩,飞快将她塞进随身的粗麻布袋,扎紧袋口,又拽了把愣神的张天宝,压低声音呵斥:“走!”
等第二天刘金花带着张天宝和仍在昏睡的万家宝,好不容易扒上一列南下的绿皮火车。
火车刚驶出唐市地界,车厢里便传来乘客们的议论声,原来唐市一位领导的外孙女被拐了,如今市里已到处贴满寻人启事。
刘金花看着万家宝,又怕又恨:杀了怕引火烧身,卖了没人敢接,这烫手山芋竟真砸在了手里。
她不敢再待在唐市,连夜带着张天宝和昏迷的万家宝,偷偷潜回了老家,整整两个月不敢出去犯案,直到风声渐渐平息,才敢带着人再次流窜。
刘金花本就因万家宝的特殊身份整日提心吊胆,偏在躲藏老家的日子里,又出了岔子。
那天她出门打探风声,留万家宝在家,女孩趁此机会,偷偷找村长求助。可她哪里知道,村长早被刘金花用几块钱和几句“亲戚家不听话的丫头”的说辞买通,转头就把这事全盘告知了刘金花。
得知消息的刘金花怒火中烧的同时,更添了几分灭顶的恐惧。
恶念一旦生根,便疯狂滋长。 刘金花为了让万家宝不再乱说话,剪掉了她的舌头。
舌头被剪后,万家宝发起了高烧,刘金花怕她死了惹来麻烦,才勉强用粗碗盛着凉水,撬开她的嘴往里灌。或许是求生的本能太强,万家宝竟硬生生熬过了那三天高烧。
可等她睁开眼,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惊惧,只剩一片茫然。她记不起唐市的家,甚至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到这土坯房里的。但是她记得她会写字,会写自己和父母的名字。这成了万家宝藏在心底的秘密。
刘金花大字不识一个,连亲孙子张天宝都没送进过学堂,整日带着他坑蒙拐骗。在他们村里,女娃更是连学堂的门都摸不着,谁能想到城里像万家宝这么大的孩子会写字。
再加上万家宝烧得没了记忆,眼神里只剩怯懦和茫然,刘金花彻底放下心来。
留着万家宝无用,杀了又怕引火烧身,刘金花心里冒出个龌龊又贪婪的念头。她拉过一旁玩耍的张天宝,眼底闪着算计的光:“天宝,这丫头以后就是你的媳妇了,等她长大了给你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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